“那,那我這客廳現在有鬼嗎?”

    我說道:“沒有!”

    女子長出了一口氣說:“好,那就好,我們坐下來說。”

    女子說她叫雪麗,她老公姓朱,叫朱德前。

    她們錯就錯在不該買這個房子,從買了這個房子,她們家就沒有消停過。

    我問她這個房子買了多久?

    雪麗說剛買了不到五個月,然後又嘆了口氣說道:“要不是我那死男人,也許就不會這樣。”

    雪麗摟着她兒子大寶,開始給我講了這個房子的事情。

    我才知道,爲什麼她們如此反常。

    原來,雪麗的老公朱德前,他父親早早就離世了,從小是母親帶大的。

    所以結婚之後,雪麗就一直和婆婆生活在一起。

    朱德前是做工程的,說白了就是個大點的包工頭,掙了不少錢。

    朱德前的母親是個農村人,特別愛佔小便宜,所以她兒子也跟着母親一個毛病。

    因爲娘倆相依爲命的,總是怕別人欺負佔她們便宜,就特別不講理,還特別強勢。

    她們之前不住在這個小區,而是住在離這很遠的湘水小區,那的環境不好,居民素質也差,所以就搬出來了。

    聽雪麗這樣講,也沒什麼稀奇的。

    不過,接下來她說的可是讓我大跌眼鏡。

    她說,她們不搬也不行了,在那裏得罪了太多人,怕被人報復。

    我就特別好奇,怎麼能把人得罪的,房子都賣了。

    雪麗說:朱德前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就不講理,老了老了,更是變本加歷。

    她每天就在小區附近轉悠,看見好車和生面孔,就去碰瓷兒。

    剛開始人家是賠了錢,可時間一久,這惡名就傳出去了。

    有兩次還報了警,巡捕出面對老太太深刻教育。

    可是,她那倔強的婆婆連巡捕都訛,說那民警對她太兇太惡劣,導致她心臟病範了。

    住進醫院就不出來,後來民警也怕事情鬧大。

    就給她婆婆兩千塊錢,這老太太纔出了院。

    從那過去,無論是誰見了老太太就跟見了瘟神一樣,躲的遠遠的。

    我老公也隨了她母親的臭脾氣,我兒子在小區幼兒園上學。

    放學的時候,我老公回來的早,就去接了。

    幼兒園操場很大,我兒子就和幾個孩子在滑梯上玩。

    我兒子那天穿的是帆布鞋,鞋帶開了,自己沒注意踩上去,滑倒把他前面的一個小朋友撞傷了。

    我老公當時在旁邊坐着,一邊抽菸一邊說:“沒事兒子,是那孩子倒黴,非要在咱們前面,要是在我們後面不就啥事沒有了。”

    當時那孩子母親就不樂意了,說我老公不會教育孩子。

    就算不賠禮道歉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說這種風涼話。

    我老公當時就來脾氣,孩子在一起玩,受個小傷很正常,你這家長事可真多。

    還把那個母親推倒了,後來兩人就撕扯起來,差點報警。

    這事最後還是幼兒園出面解決的。

    幼兒園給那個受傷的男孩送去醫院檢查,而我們被退學了。

    說我們這樣的家長教育出來的孩子,他們學校不收。

    當天晚上,那女人的老公和哥哥就找上門,二話不說,開門就打。

    後來巡捕來了,但是巡捕一看是我們家。

    態度也特別不好,我老公還被關了三天。

    從那件事之後,我們徹底在那裏呆不下去了。

    我們家成了別人喫飯聊天的笑話,哎!作孽啊。

    我聽了雪麗講的,有些喫驚,這娘倆讓我怎麼形容呢?

    現在是法制社會,巡捕居然還有被訛的時候,那這老太太得啥樣啊。

    我心想,她那個婆婆仗着自己年齡大了,真是爲老不尊,還有她那個老公,不怪被人揍,如果當時我在場,我也揍他。

    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我說,那然後呢?你們就買了這個房子?

    雪麗點點頭,對,之後我老公工程款下來,就把那個舊房子賣了。

    本來這個房子我是不想買的,可是架不住我那婆婆樂意。

    我好奇的問:“你爲什麼不想買?難道看出這房子陰氣重?”

    雪麗說:“爲了買這房子我和那死鬼沒少打架,他就是看上那個賣樓的小姐了,我要是有那看房子風水的本事,這房子打死我也不買。”

    “這個房子我那死鬼看了無數次,那個賣樓的小妖精不是請我男人喫飯就是喝酒,一看就沒安好心,關鍵是這房子比市場價還便宜兩成,那叫兩成啊,我覺得一定有事,可那個賣樓的小姐說,這個房子的主人要移民澳洲,因爲着急纔會便宜的,反正我是不信。”

    是啊,比市場價便宜那麼多,只有凶宅纔會便宜,難道這個道理她老公不懂?

    “可我在怎麼反對有什麼用?我那愛佔便宜的婆婆樂意,她說有便宜不佔那不是傻嗎?還說她兒子掙點錢容易嗎?我就會霍霍錢,不會節儉,反正什麼難聽說什麼,我也是沒辦法,孩子都這麼大了,只能聽他們的。”

    就這樣,她們搬進了這個新家,可剛住進來不到一個月。

    我那婆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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