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人有的穿着西服,有的還穿着滿清的大卦,還有一個人手裏拿着一綹剛剪掉的長辮子。
這照片裏面有二十多個人,第一排的人是坐着的,第二排的人是站着。
兩旁還站着幾個女人,看穿戴,站在兩旁的應該是傭人。
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時候,頭有些暈,眼睛也有點花。
我差點暈倒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可兒拍了拍我背後,說道:“你怎麼了?走,我帶你去樓上看看。”
我搖搖頭,心想可能是這幾天沒休息好的原因吧。
我正在和可兒往樓上走的時候。
珍漂亮給我打了電話。
珍漂亮邊說邊哭,看來她是遇到難事了。
我知道珍漂亮這個女孩子很堅強的,不是遇到什麼大事,絕對不會哭成這樣。
我問她怎麼了?
她哭着說:“老闆,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什麼事?”
“我媽媽肝癌晚期,本來醫院說可以移植肝臟,我們也都做好一切準備了,可是,剛剛,醫院又給我打電話,說這個移植手術做不了。”
我說爲什麼呀?
“聽說被人把名額給搶走了,爲了這事,我哥還跟醫院吵了起來,你說吵有什麼用啊,不還是得想辦法嗎?我們小門小戶的也不認識什麼大人物,老闆,你能幫幫我嗎?”
我一聽珍漂亮說這話,我心裏特別難受,做爲她的老闆,她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於是,對珍漂亮說道:“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我告訴可兒和宋姨,我先出去辦點事,晚上在回來。
我來到醫院,看見珍漂亮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醫院大門口。
一看那男子的樣子,就知道是珍漂亮的哥哥,因爲遺傳因數太大了。
珍漂亮一看見我,哭的稀里嘩啦的。
“老闆,我該怎麼辦啊?”珍漂亮拽着我的衣服說道。
我摸着她的頭說道:“沒事,有老闆在,你媽媽生病的事,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這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你那麼忙,我和我哥是實在沒辦法了,對了,老闆,這是我哥珍帥,哥,這是我老闆張二皮。”
我真是服了你們家人,女的漂亮男的帥,這名字起的真好。
珍帥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張老闆,謝謝你能來,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我媽肝源的事,就拜託你了。”
看見這病房裏有四張牀,除了珍漂亮的母親,裏面的牀上還躺着一個老太太。
不過,她蜷縮在被子裏,看樣子很痛苦。
我一見這病房就感覺有點不對,這病房裏有陰氣。
不過,我覺得醫院的病房沒有陰氣也不可能。
哪個牀上沒死過人,於是,我問候了珍母。
簡單的瞭解一下情況,原來,一個月前,這個肝源手術通知就下了,提供肝源的是一個出車禍腦死亡的患者。
本來說好的手術,居然被醫院通知暫緩。
這個事就跟明鏡似的,一定是有人出了更高的價錢,把肝源搶走了。
珍帥氣不過,就去找院長要說法,還差點打起來。
院長爲了不鬧出事,就給珍帥調了病房,說在等一個星期就做手術。/
不過,珍漂亮聽一個小護士說的,那個肝移植手術安排在兩天後。
也就是說,院長是誆騙他們。
我點點頭,然後去走廊給五姐倪美貞打電話。
過了好半天,倪美貞才接電話。
“喂,你小子有事?”
“貞姐,有事!有空嗎?”
“沒空!”
得,這倪美貞一工作的時候就是工作狂,她要有空除非下班。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真有事找你幫忙。”
“好,一個小時之後。”
剛掛了電話,我就聽到護士站的兩個護士在聊天。
“哎,你聽說了嗎?10號病房又送進去一位?”
“可不是嘛,剛剛我看見了,是一個要肝移植的患者。”
“哼,進了那10號病房還想在換肝?做夢吧。”
“是啊,一看那家屬就啥也不知道,這鬼病房進去的人就沒有活着出來的,這半個月都死了七個人了,也不知道醫院咋想的,這不是害人嗎?”
“哎呀,可不是嘛,你說也奇怪,進去的都死了,就那個老太太還耗着呢,我看也活不久了。”
“別想他們的死活了,一會調班,祈禱咱倆別被分到那個病房,我可不敢進去,滲的晃。”
“是啊,老天爺保佑我們吧。”
我一聽這話,原來這個醫院真有問題,他們明面答應了珍帥,還給調了房間,其實是想害死珍母,然後肝源自然就不用了。
這醫院想的真高,也真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