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就往外走。
秋霞馬上攔住說:“幹什麼他二嫂,搶人啊。”
“怎麼地,你有意見啊,我給張老弟和我表妹做媒人,兩個人正談着呢,你瞎搗什麼亂啊。”二嫂不耐煩的說。
“喲,二嫂可以啊,見風駛舵這個勁,不服是不行,這麼快就把自家的表妹用上了。”
兩個女人爲了我爭吵起來。
我聽着一個頭兩個大,朝茅十三使個眼色。
茅十三走過來把我往旁一拽,說:“我二哥今天就在賈村長家吃了,你們都回吧。”
二嫂看了看秋霞,一扭頭走了。
秋霞朝我笑了笑,也走了。
走出門口的時候,對孫有財說:“你是不是傻啊,張大師是個土財主,現在誰要是把他拉攏到了,那就是錢,看沒看見二嫂那個勁,把表妹都搭上了,你想什麼呢?”
“媳婦,我不就是合計,他手裏有咱們的把柄嗎?萬一他……”
“你萬一個頭啊,咱們家小四要不是人家,小命找就沒了,我早就說,別信那個黃大仙,可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差點把我姑娘的小命搭上。”
“誰讓你騙我了,要是我早知道自己有過兒子,也不會聽信黃大仙的。”
“行啊,看見沒,又是建學校,又是修路,中間得有不少油水,你以爲他二嫂傻呀,剛剛我都聽到他給他家老爺們打電話了,讓他快點回來,要是接了那個工程,咱們下半輩子就有着落了。”
“呵呵,媳婦說的對,我怎麼早沒發現你這麼聰明呢,幸虧你剛剛攔着他二嫂了,要不,好處全讓他一家給佔了。”
我搖了搖頭,心想,他們這點小算盤,我早就看出來了。
不過,想掙錢是好事,可這望龍村怎麼才能富起來呢。
我問賈村長,你們這村子有什麼土特產嗎?
賈村長說:我們這啊,就是山貨多。
果子啥的滿山都是,只是這路不好走,前幾年到有一個外地的經銷商過來。
可是,就因爲這道路不好。
人家打了退堂鼓。
我趁着喫飯的功夫給若楠打了個電話。
“喂,張總,你去哪了?爲什麼電話打不通啊。”
電話那頭的若楠問道。
“張總,你怎麼跑農村去了,而且這信號也太不好了吧。”
“我給你發地址,你儘快趕過來吧,咱們到時候慢慢說。”
說話的功夫,啞婆的飯已經做好了。
她拿了一個大雞腿,遞給上官一鳴。
雖然啞婆不會說話,又毀了容。
但是能感覺到,她對上官那是真的好。
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從心裏往外的高興。
賈村長給我夾了一塊肉,說:“張大師,你這又是給我們村建學校,又是給我們修路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我看了看上官一鳴,說:“因爲他!”
上官一鳴啃着雞腿,一下愣住了,傻笑道:“我,我咋了!”
“你這麼難都省下錢,供那些孩子,把我觸動到了,你說你經常捱餓,從小就沒喫飽過飯,我不想讓這裏的孩子和你小時候一樣,所以,我想幫助他們。”
“哎呀,張兄,你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捱餓算什麼,沒死就不錯了,要不是我師傅撿了我,我早就死了,呵呵。”
賈村長一聽,手一抖。
旁邊的啞婆突然一愣,手裏夾的肉就掉在桌子上。
啞婆不是又聾又啞嗎?
怎麼剛剛那個反應太不對了,明顯就是聽到上官說話了。
我笑着說:“村長,啞婆到底是怎麼燒傷的,她的聾啞是從小就有的,還是後天的?”
村長看了一眼啞婆說:“她是後天的!”
“二十多年前,那場大火後,就不會說話了,我們說話她也聽不到。”
“什麼大火?”我又問。
“哎,都是過去的事了,傷心事,不提也罷。”
而就在這時,啞婆神情恍惚的去廚房了。
她離開的一剎那,我看到她眼中有淚花。
啞婆一定有故事。
可是,賈村長爲什麼不說呢,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在這個功夫,門外走進來一個男的。
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不過那西服一看就是地攤上兩百塊錢買的。
皺巴巴的,脖子上還帶着一個大紅色的領帶,毛寸頭。
胳膊上夾着一個公文包。
一副大老闆的氣勢就進來了。
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