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什麼鬼,被我打跑了。”

    付天下看着地上的屍體,拉着我就往外跑。

    然後吐了一個乾乾淨淨。

    “我說付天下,瞧你這點出息,房間裏的女士應該是他殺,這個咱們就不能插手了,你還是報警吧。”

    “張大哥,那女鬼要再回來呢。”

    我拿出幾張符紙,分別貼在樓房的東南西北四角。

    有了這幾張驅鬼符,她就回不來了。

    付天下終於長出一口氣,馬上報了警。

    我回到醫院,王歸一和孫淼正聊的熱火朝天。

    王歸一傻笑着說:“瞧剛剛那小子的模樣,逗死我了,他那個媳婦長得還真挺漂亮,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鳳韻猶存,要是我呀,什麼有底線無上限,通通拿下。”

    孫淼也捂着肚子開始笑。

    “瞧他看見他老婆那副慫樣,一看就是個妻管炎,平時在家沒少挨收拾,跟見到鬼似的。”

    我說你倆笑什麼呢?這麼熱鬧。

    孫淼捂着肚子說:“鄰牀那位大哥被他媳婦給接走了?”

    “那至於你們笑成這樣嗎?”

    “張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位大哥太逗樂了,哭着喊着說自己有病,說什麼也不出院。”

    他媳婦氣的就要扒他褲子。

    揪着他的耳朵喊:“大夫都說你沒病,你住什麼院,給老孃回家,老孃還想生二胎呢,痛快麻利的。”

    你們沒覺得他老婆有什麼不同?有沒有髒東西跟着過來。

    王歸一和孫淼互相看了看,搖搖頭。

    “他老婆挺正常,一個人沒有髒東西跟過來。”

    不管怎麼說,只要那位大哥聽我的話,把符紙帶在身上,就能鎮住色鬼。

    “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打算回濱海了。”

    王歸一把胳膊一擡,道:“我斷手,隔壁還有一個斷腿的,明天能出院嗎?”

    “你們要是出不了院的話,就多住幾天,我先走。”

    王歸一皺着眉說:“行吧行吧,我和你一起回去,讓孫淼在這看着那個向冷,反正這醫院死氣沉沉的,我住着也難受。”

    孫淼立馬就急了,大聲說:“王叔,你就不怕我看着他,他永遠出不了院嗎?”

    “那你想怎麼滴?讓二皮一個人回去嗎?”

    “行啦,你們別爭了,我自己回去你們好好養傷,過幾日一起在回吧。”

    說完,我到樓道里的椅子上眯着。

    快眯着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吳欣彤打來的。

    “張二皮,你還沒完事嗎?”

    “啊,沒呢,今天回不去了,你好好休息。”

    “可人家想你了,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害怕啊,你來陪我好嗎?”

    我心想,陪你我還有好嗎?我怕腎疼。

    “我還有事,先掛了!”

    啪!

    我裝作很忙的樣子把電話掛掉。

    迷迷糊糊的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王歸一說要喫早餐,讓我下樓去幫他買。

    剛走到一樓大廳,就從外面風風火火的推進來一個人。

    旁邊有個女人哭哭咧咧。

    這個女人看上去很狼狽,一隻腳上的拖鞋已經跑飛了。

    披頭散髮穿着性感的吊帶睡衣,可能怕走光,外面還披了一件睡袍。

    她嘶聲裂肺的喊道:“挨千刀的的死鬼,你可千萬別有事啊,怎麼這麼完犢子呢?可別嚇唬我呀,你要是走了,我和小軍娘倆可怎麼活呀?”

    幾個護士和大夫急忙跑過來,推着車就往搶救室跑。

    我斜眼一看,當時就愣住了。

    這不是昨天那位臨牀大哥嗎?我給他拿了兩張符咒,明明可以鎮住色鬼,他怎麼還受傷了?

    這位大哥昨天可是給了我100塊錢,雖然錢不多,但是他的誠意很大。

    而且我的符咒居然沒管用,反而讓他反噬,這個事我不能不管。

    我急忙跑過去,只見這位大哥的臉色慘白,生命體徵已經沒了。

    我剛想用探陰指看看他的死因,結果被一旁的醫生給我推到一邊。

    “你是誰?是家屬嗎?請離病人遠一些。”

    沒等我說話,他們就進了搶救室。

    “病人現在已經休克,需要心臟復甦。”

    搶救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旁邊的女人嚎啕大哭。

    看來他就是這位大哥的老婆,那個被色鬼上身的女人。

    “你丈夫到底怎麼回事?”

    女人無助的擡起頭,兩隻眼睛哭的通紅,泛着血絲。

    “你是誰?”

    “你丈夫和我朋友住在一個病房,昨天他出院的時候,我正好不在,他人不錯,所以我就打聽一下。”

    “嗚嗚……”

    “我昨天就不應該強行讓他出院,如果他不出院的話也不會出事,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女人哭的特別悽慘。

    “冒昧的問一句,你丈夫不是正常死亡吧?”

    女人一聽突然停止了哭泣,哽咽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我老公還沒死呢,你別咒他。”

    “大姐,你誤會了,昨天我送給他兩個符紙,按理說,他應該沒事,怎麼會這樣?”

    女人一聽瞪着眼睛,抓着我的衣服領子大喊道:“原來是你,原來那兩張破符紙是你給的,你是想害死我們嗎?你跟我們傢什麼仇什麼怨,爲什麼要這麼害我男人。”

    “大姐,你冷靜一點,我給他符紙是讓他鎮宅辟邪的,你怪我幹嘛?”

    “要不是你那兩張符紙,惹來了橫禍,我老公也不會出事。”

    “鬆開我,既然這事因我而起,我就不會讓你老公有事。”

    “你以爲你是誰呀,你說沒事就沒事,你說有事就有事,我老公現在躺在搶救室裏,生死未卜,你在這說風涼話,說,你到底騙了我老公多少錢?”

    就在女人抓着我衣領的時候,我看到她身上的陰氣很重。

    “你被色鬼纏身,你老公今天遇難完全是女色鬼乾的,與其和我在這胡攪蠻纏,還不好好想想,你到底在哪招惹了女色鬼?”

    女人突然愣住了,一雙眼睛無神的看着我。

    “女色鬼?”

    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想起了什麼。

    我鬆開她的手,整理好衣服。

    “想明白沒?到底從哪招惹了女色鬼?”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女人搖着頭,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是誰?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不要在我面前妖言惑衆,光天化日之下你別想再騙我錢,這可是醫院,我是相信科學的。”

    “可只有我能救你老公,不信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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