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的牆壁瞬間結霜,冷的像冰窖一樣。
黑氣翻滾,空氣中充斥惡臭的墳土味。
嗆的人連氣都喘不上來。
葉姿含雖然是陰陽師。
也被這陣勢嚇的直接鑽進我懷中,抖個不停。
我對她道:“這回你理解我爲什麼抱陳媛媛了吧”
葉姿含顫聲道:“張二皮,你膽真大,連陰差你也敢惹”
我道:“惹了又能怎樣,他們就是欠揍”
葉姿含帶着哭腔嬌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吹牛,就是再來兩個九階陰陽師,也打不過這麼多陰差呀,真被你害死了”
爲首的陰差能有三米多高,腦袋上長着稀疏的紅毛。
胸口繡着二龍拉棺。
我對他道:“我是陽間擺渡使,在此辦事,那個瞎比不認我官服,竟然要拿我,所以我才揍他”
爲首紅毛陰差上下打量我一眼道:“你的官服在哪呢,我怎麼也看不到”
臥槽,又來一瞎比
就在我身上穿着,瞪眼看不到
紅毛陰差轉頭對他的一羣手下問道:“你們看到他穿擺渡服了嗎”
那些陰差亂七八糟的搖頭道:“沒看到哇,就看到這小子左擁右抱兩個大美人”
臥槽,我發財了,來一羣瞎比
看他們一個抖着鐵鏈子,躍躍欲試要鎖我的樣子。
我平靜的說道:“我跟你們下去,見一下你們的頭頭,我不信都看不到我的擺渡服”
紅毛陰差對手下道:“這兩個女的也一起帶下去,一個陽壽已盡,另一個到下面做個筆錄。”
一道道鐵鏈甩過來,套在我們三人脖子上。
我冷笑道:“你們是真不想混了,敢鎖我,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紅毛陰差冷笑一聲,手一揮。
我眼前一黑,身子突然一沉。
像掉下萬丈深淵似的跌落下去。
最後是直接落到了這片地區的小衙門口。
四周一片混沌,陰氣繚繞,看不到日月星辰。
那衙門的格局就跟紙紮的樓閣差不多,古色古香的。
門口的大石柱上,用大鐵鏈拴着兩頭鎮墓獸。
張着血盆大口,要喫人的樣子。
兩女嚇的都緊抱着我不撒手。
這樣不好吧。
畢竟到衙門口了,咱也是九階御史。
被兩個美女這樣抱着,有失體統。
我勸說兩人放開,可二女都是頭一次到這種恐怖的地方。
嚇的不行,不抱着我,恐怕腿軟的都站不起來了。
我們三人被押着走進大堂。
大堂兩邊站了兩排陰差,氣勢威嚴。
桌案後面坐着管片判官。
一看就是凶神惡煞,長着一張陰險狡詐的老臉。
兩邊陰差齊聲暴嚇道:“跪下”
我看一眼判官,官服胸口繡着三龍拉棺。
頓時心裏有了底。
傲慢的說道:“誰給誰跪下我是陽間擺渡使,你應該給我跪下才是”
判官啪的一拍民驚堂木。
厲聲喝道:“你說你是擺渡使,有何憑證”
我道:“這擺渡服就在身上穿着呢,難道你也看不到嗎”
判官仔細的看我一眼。
怒道:“我看你個小兔崽子就是活膩了,到了這裏,還敢胡說八道,來呀,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二女頓時嚇的同時大哭起來。
這特麼可壞了,這瞎比竟然也看不到我的擺渡服
是不是我的擺渡服出了什麼問題
我得發消息問問老喬。
我立刻向判官道:“慢着,我要打個電話,還有,我有探陰指,也可以證明我是擺渡使。”
我向前走一步,把探陰指伸向判官。
瞬間把判官周圍的陰氣吸個乾淨。
判官一愣,然後疑惑的說道:“有探陰指,也不能證明你是陽間擺渡使,必須要用官服來證明。看在你探陰指的份上,可以讓你打個電話,不過再這裏不能用電話和陽間通話,你只能到夢中和人通話。”
我報出老喬的生辰八字。
陰差把我送到老喬的夢境通道。
老喬看到我後,不禁大喫一驚道:“你怎麼來了”
我道:“陰差怎麼都看不到我的擺渡服了”
老喬笑道:“那是因爲你把指尖血抹龍眼睛上了,只要拿吐沫把龍眼睛上的血清擦掉,他們就能看到了。”
我去,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老喬爲什麼不早告訴我,惹出這麼多麻煩
我趕緊用吐沫把龍眼睛上的血清擦掉。
轉身從通道走出老喬的夢境。
這回我趾高氣揚的站到判官面前。
判官看看我,面無表情的問道:“弄好了”
我道:“弄好了,這回你該看到了吧”
判官一拍驚堂木。
大吼一聲:“把他們都打入死牢”
我當時就懵比了,這是啥情況
陰差不由分說,拽着鐵鏈子,把我們押進死牢。
我對送我進死牢的陰差道:“你們判官只是個三龍拉棺,老子可是9龍拉棺,他怎麼敢關我”
陰差用怪異的目光看着我道:“大哥,你這光個膀子,除了一張肉皮,啥也沒有,哪來的9龍拉棺,你是不腦子受刺激了,敢跟判官大人玩皇帝的新裝”
我去,我都用吐沫擦掉血了,怎麼還看不到呢
陰差嘩啦一聲鎖上門,轉身離開了。
陳媛媛小聲問道:“二皮哥,你是不是把擺渡服給弄丟了”
我道:“沒有,不可能,我一直在身上穿着,從來都沒脫過。”
陳媛媛道:“二皮哥,那就可能是被人偷走了,或是被給你擺渡服的那個人收走了,你現在身上真的什麼也沒有,還把外套也脫了,就光個膀子讓人家看,非說身上有擺渡服”
我自己低頭又看一眼。
那擺渡服始終在身上。
可他們就是都看不到,這是爲什麼呢
陳媛媛往我身上一偎,難過的柔聲道:“二皮哥,都是我把你連累了,你不會恨我吧”
我苦笑道:“恨也只能恨我自己,沒把你的命保住”
陳媛媛深情的看我一眼道:“二皮哥,你對我真好,可惜咱倆認識的太晚了,否則咱倆一定會有故事發生的。”
葉姿含白一眼陳媛媛。
不屑一顧的嘲諷道:“有故事也是噁心人的故事”
陳媛媛不再跟她針鋒相對。
而是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對我柔聲道:“二皮哥,你一定還沒跟女孩啪過吧”
我老臉一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媛媛嫵媚一笑道:“我每次往你懷裏一靠,你就緊張的直哆嗦,所以我纔會這麼想。”
我也只能發出一聲遺憾的嘆息。
陳媛媛道:“死其實也沒什麼可怕,不過沒嚐到做人的滋味真挺遺憾的,其實我都想好了,等你幫我摸骨時,我就把自己給你,就算死,也做回女人,嚐嚐做女人的滋味”
我心都一顫,這陳媛媛還真是對我挺好的
葉姿含又受不了了。
在一旁道:“你可真夠賤的,一會不犯賤都難受,祝你下輩子脫生成狐狸”
我都有點聽不過去了。
不滿的看了一眼葉姿含。
陳媛媛把我臉搬回來道:“二皮哥,別理她,就當她是空氣,其實她就是嫉妒,因爲你喜歡我,不喜歡她。”
也是,不會撒嬌的女孩真挺可憐的。
不會撒嬌,真的很難討男人喜歡。
但願葉姿含治好冷淡後,也會撒嬌
陳媛媛偎在我身上,無聊的玩着她的一綹長髮。
突然異想天開的對我說道:“二皮哥,要不你現在娶我吧,好歹這世咱們也嘗一下結婚的滋味。”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別鬧了,還是想想怎麼回去吧。”
陳媛媛根本停不下來的跪起身。
湊在我耳邊小聲道:“二皮哥,要不咱們現在就做夫妻吧否則說不定啥時把我們砍頭了,就啥也做不成了”
陳媛媛是真把葉姿含當空氣了。
根本也不顧及她的感受,在我嘴上親一下後。
就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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