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萬靈之源的萬靈之令，你真是萬靈之源的女少主？”
楚楚嘁了一聲：“這難道不該是一塊燒餅嗎，我難道不該是女魔頭嗎？”
清虛道帝頓時一怔，然後十分難堪的抽搐着臉頰。
他很清楚，這萬靈之令代表了什麼。
或許放在以前，四十九重天和諸天萬界，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區區一個萬靈之源，算不上什麼。
可是現在，隨着穀神現身，他執掌四十九重天和諸天萬界的地位動搖了。
論現有的勢力，他與穀神可謂旗鼓相當，勢均力敵，在這關鍵時刻，萬靈之源就成了雙方對決輸贏的一個重要砝碼。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不久前才從他的玄牝之光下逃走的陰儀，竟然搖身一變，突兀的成了這個重要砝碼。
“你們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雄渾的聲音忽然響起。
緊接着，啓元化作一道光速，瞬間出現在清虛道帝身旁。
“師尊，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萬靈之源的女少主，可是蠻天大神指定的應約嘉賓，可以代替他全權決定萬靈之源的一切事務，這……”
啪！
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清虛道帝猛地一耳光打斷了啓元的話，將其扇翻在虛空中。
這一幕，頓時讓現場的所有強者露出詫異，就連楚楚也微微皺起黛眉。
“你這個逆徒，蠢材。”清虛道帝勃然大怒的指向啓元：“剛纔你爲什麼不說清楚，現在搞成如此大的誤會，你讓我如何向萬靈之源的女少主交代？”
這話一出，捂着臉，一臉懵逼的啓元，徹底傻眼了。
什麼叫沒說清楚，難道剛纔在神殿裏，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如果沒說清楚，你這高高在上的師尊，會擺開這麼大的陣勢，以最高規格的禮儀來接待萬靈之源的女少主嗎？
就在這時，清虛道帝忽然一道百萬彩光打向啓元，立刻將其迅速吞噬。
下一秒，啓元在百萬彩光中爆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無數氣旋卷着他的極顛金身，以至於整個人扭曲猙獰，極端痛苦，渾身的所有氣級力量，也在百萬彩光光團旋轉中，急速狂泄。
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包圍楚楚的所有強者們同時低下頭，嚇得根本不敢直視。
而楚楚的黛眉，也擰成了疙瘩。
這個清虛老兒，真是殘忍至極，毫無底線了。
一口氣吸光了啓元的所有修爲，清虛道帝一揮手間，百萬彩光散盡，啓元像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虛空中，渾身血肉模糊，喘着氣，卻慘不忍睹。
“來人。”清虛道帝冷聲喝道：“將這個謊報軍情，用心惡毒，邀功諂媚的孽畜，打入無間煉獄，永恆不得出來。”
一句話，定了三條罪，也定了啓元接下來的命運。
然後，兩名清虛門徒上前，抓起血肉模糊的啓元，立刻拖回清虛神殿內。
也是直到這時，清虛道帝才痛心疾首的衝楚楚拱手。
隨着他拱手一躬身，原本包圍楚楚，殺氣騰騰的一衆強者們，紛紛虛空跪下，磕頭謝罪。
與此同時，列隊左右的一衆清虛門徒，也在嘩啦一聲中，全部跪下，整齊劃一，聲勢浩大。
如此賠罪，只要稍微懂得人情世故的人，都不得不接受，甚至是受寵若驚，畢竟對方是諸天萬界的五大道帝之一。
可楚楚偏偏不是一個喜歡人情世故的人，面對這一切的道德綁架，無動於衷。
她既沒開口，那清虛道帝這一躬，就得繼續鞠着，四周的清虛門徒們，就得繼續跪着。
過了好一會兒，清虛微微皺起眉頭，然後直起腰，直視着楚楚。
“女少主，莫非我等賠罪誠意不夠，讓你還是不肯見諒？”
楚楚斜瞄着他，淡然一笑：“清虛，都是諸天萬界混跡百萬紀更元的老怪物了，就別來你那套騙人騙神的鬼把戲了吧？”
聽了這話，清虛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笑着站直了身子。
“好，陰儀快人快語，和你夫君一樣，都是值得敬重的人傑翹楚，那咱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說着，他忽然一揮手，包圍楚楚的一衆清虛門徒們，立刻退下，連帶着左右兩側歡迎的門徒們，也紛紛撤回了神殿。
剎那間，整個虛空中只剩下楚楚和清虛道帝兩人。
“直說吧。”清虛道帝緊盯着楚楚：“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連我最在乎的軟肋也被你抓住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要你的命，你給嗎？”楚楚冷聲問道。
清虛道帝桀桀的一笑：“我知你來意，若是單純想要我的命，也用不着如此大費周章。”
“廢話少說，放人。”楚楚直言不諱的道。
清虛道帝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以陰儀的身份，還是以萬靈之源女少主的身份？”
“都是。”楚楚冷聲道：“但我可以保證，你若放人，萬靈之源未必能爲你所用，卻絕不會成爲你的敵人，反之，你懂！”
威脅，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但楚楚就偏偏有這個底氣，因爲她知道清虛道帝此刻最需要什麼。
然而，清虛道帝卻是淡然一笑。
“那你的夫君呢，也不會與我爲敵？”
“現在是你要與我們爲敵。”楚楚微眯起眼睛：“我們反擊，理所當然。”
“好。”清虛道帝深吸了一口氣：“我們簽訂靈魂契約，雙方罷戰如何？”
眼見楚楚無動於衷，清虛道帝又再次加碼：“我知道，你與我的女兒元一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此事我可以不過問，元一也任由你們處置，這幾個字可寫入我們罷戰的靈魂契約。”
這話一出，楚楚眉毛一挑：“穀神現世，讓你坐臥不安，就這點條件，把我們當小孩子耍？”
“那你想如何？”清虛道帝緊盯着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