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鞦韆嘆氣,“好端端的兩個錢包,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兩個錢包自然指的是孔丹和孔雙。
“都怪你,花錢太猛,黑卡都能刷爆,嘖嘖嘖。”鳥人道,“人家凡間某國購置地產也不過需要六個錢包而已,你僅僅喫喫喝喝就浪費兩個。都怪你。”
“就好像你沒喫沒喝似的。”鞦韆道,“而且要不是你傻呵呵中好幾次仙人跳的圈套。我哪需要用額外花錢救你。”
“你偷偷給小鮮肉直播打賞的事別以爲我不知道。”鳥人道。
“那也是跟你學的”鞦韆道,“你給白鶴公司的長腿模特送那麼多錢我也都知道”
相互埋怨是沒用的,錢不會大風颳來。烏鴉思考很久,忽然說:“哎我有個主意。”
“什麼”
“倒賣盆栽。”鳥人說。
“盆栽什麼東西是不是那種弄個盆,插棵塑料草,然後自拍照片磨皮美白髮朋友圈要像小草一樣嬌嫩而堅強”鞦韆問。
“不是不是,真盆栽,大型的,老值錢了。就是高級會所放在大廳撐場面那樣的。”鳥人說。
“去哪弄”鞦韆晃着小尾巴說,“既然很貴,那咱倆可沒轍,連本錢都沒有。”
“本錢我呸”鳥人拍着胸脯道,“你爹我重來都是空手套白狼”
正是時序易遷又早冬殘春至不暖不寒正好逍遙行路。西行一衆忽見一條長嶺嶺頂上是路。三藏勒馬觀看那嶺上荊棘丫叉薜蘿牽繞雖是有道路的痕跡左右卻都是荊刺棘針。唐僧叫:“徒弟這路怎生走得”行者道:“怎麼走不得”唐僧又道:“徒弟啊,路痕在下,荊棘在上,只除是蛇蟲伏地而遊方可去了。若你們走腰也難伸教我如何乘馬”八戒道:“不打緊等我使出鈀柴手來把釘鈀分開荊棘莫說乘馬就擡轎也包你過去。”三藏道:“你雖有力長遠難熬卻不知有多少遠近怎生費得這許多精神”行者道:“不須商量等我去看看。”將身一縱跳在半空看時一望無際。多時,行者看罷,將雲頭按下道:“師父這去處遠哩”三藏問:“有多少遠”行者道:“一望無際似有千里之遙。”三藏大驚道:“怎生是好”沙僧笑道:“師父莫愁我們也學燒荒的放上一把火燒絕了荊棘過去。”八戒道:“莫亂談燒荒的須在十來月草衰木枯方好引火。如今正是蕃盛之時怎麼燒得”行者道:“就是燒得也怕人子。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三藏道:“這般怎生得度”八戒笑道:“要得度還依我。”好呆子捻個訣念個咒語把腰躬一躬叫“長”就長了有二十丈高下的身軀把釘鈀幌一幌教“變”就變了有三十丈長短的鈀柄拽開步雙手使鈀將荊棘左右摟開:“請師父跟我來也”三藏見了甚喜即策馬緊隨。後面沙僧挑着行李行者也使鐵棒撥開。這一日未曾住手行有百十里將次天晚見有一塊空闊之處當路上有一通石碣上有三個大字乃“荊棘嶺”;下有兩行十四個小字乃“荊棘蓬攀八百里古來有路少人行”。八戒見了笑道:“等我老豬與他添上兩句:自今八戒能開破直透西方路盡平”三藏欣然下馬道:“徒弟啊累了你也我們就在此住過了今宵待明日天光再走。”八戒道:“師父莫住趁此天色晴明我等有興連夜摟開路走他娘”那長老只得相從。
八戒上前努力師徒們人不住手馬不停蹄又行了一日一夜卻又天色晚矣。那前面蓬蓬結結又聞得風敲竹韻颯颯松聲。卻好又有一段空地中間乃是一座古廟廟門之外有松柏凝青桃梅鬥麗。三藏下馬與三個徒弟同看只見巖前古廟枕寒流落目荒煙鎖廢丘。白鶴叢中深歲月綠蕪臺下自春秋。竹搖青珮疑聞語鳥弄餘音似訴愁。雞犬不通人跡少閒花野蔓繞牆頭。行者看了道:“此地少吉多兇不宜久坐。”沙僧道:“師兄差疑了似這杳無人煙之處又無個怪獸妖禽怕他怎的”說不了忽見一陣陰風廟門後轉出一個老者頭戴角巾身穿淡服手持柺杖足踏芒鞋後跟着一個青臉獠牙、紅須赤身鬼使頭頂着一盤面餅跪下道:“大聖小神乃荊棘嶺土地知大聖到此無以接待特備蒸餅一盤奉上老師父各請一餐。此地八百里更無人家聊喫些兒充飢。”八戒歡喜上前舒手就欲取餅。不知行者端詳已久喝一聲:“且住這廝不是好人休得無禮你是甚麼土地來誑老孫看棍”那老者見他打來將身一轉化作一陣陰風呼的一聲把個長老攝將起去飄飄蕩蕩不知攝去何所。慌得那大聖沒跟尋處八戒沙僧俱相顧失色白馬亦只自驚吟。三兄弟連馬四口恍恍忽忽遠望高張並無一毫下落前後找尋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