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狐狸精得知九尾天狐沒有長時間停留安心不少。尤其是胡美美和胡麗麗,她們之前還以爲鞦韆是跑來搶奪招魂幡,這下終於鬆了口氣。那兩個跟隨胡姥姥等上祭壇的老太太輩分很高,修爲不低,她們最先感應到天狐的離開,二人坐在閉關密室,面對一隻老狐狸說道:“萬歲狐王,你說的很不錯,她確實無心青丘山,與當年那隻不同。”
萬歲狐王胡摩雲道:“兩位祖宗,您們可看清她養父的身份”
兩位胡祖宗互看一眼,各自搖頭:“沒有。只能隱約猜到他是禽鳥妖族。”這二人乃是大羅金仙境界,即使因重傷未愈,但水平仍舊超凡,她們多年受困青丘山地牢,最近才得脫身,對三界許多事情都不知。
胡摩雲道:“兩位老祖宗,您們猜得不錯,那人確實是禽鳥妖族,而且還是至尊禽類。”
“鳳凰”
“非也。”
“不是鳳凰難道”兩個胡祖宗就算再消息不通也知道鞦韆定然是媧皇宮看重的人,而與媧皇宮關係密切的神禽似乎只有金烏一族,“他是太陽星君化身”若真是如此,倒也確實能解釋一切。
“金烏是金烏,卻非天上那位。”胡摩雲說道,“當年九烏滅世,天陽太子被大羿擊殺,陰陽轉換至今,有人說他是九大金烏復活之身。”
“什麼”兩位胡祖宗震驚不已。“九陽落地,妖神命亡”,那樁公案三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未曾想竟然能沉溺於驚詫中許久二人才漸漸緩過來,“萬歲狐王,你從何得知此事又爲何告訴我們”
“還望兩位祖宗恕罪,因何得知此事小輩不能說出,”胡摩雲道,“至於爲何將此事報與兩位祖宗,乃是希望祖宗不要對那個小姑娘抱有太大敵意。如果傳言非虛,我的青丘山在玉鞦韆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們沒對任何人有敵意。”兩位胡祖宗冷冷地說。
胡摩雲笑了笑,沒有多做評價,繼續說:“相當於這隻雌天狐,另外的雄天狐心思可不是很純潔,對我們青丘山所謀甚重。”
“你到底想說什麼”
“兩位祖宗,”胡摩雲連拜三次,“小輩是請求兩位祖宗不計前嫌,莫要執着於與當年天狐的恩仇,大方出手守護青丘山。小輩聽聞兩位拒絕指導胡美麗修煉,正是因此,急病亂投醫的她才上了胡天搖的當,險些闖出大禍。”
“你憑什麼讓我們大度,你經歷過我們說過的苦嗎”兩個胡祖宗修爲達到大羅金仙,照理來說應該能輕易控制自身情緒,可猛然回想起之前受過的折磨,元神中的痛楚讓她們瞬間失控。
胡祖宗沉默不語。
胡摩雲知道自己說的已經足夠,最後三拜,退後離開。無憂 x.
青丘山外。鳥人和鞦韆遁飛幾天後落在地面步行朝着某個方向走,路行不久,看到一幕有趣場景。只見幾個一尺有餘的小妖怪正在運木材。“嘿咻,嘿咻,加油,加油,嘿咻,嘿咻,加油,加油”一邊喊口號,一邊艱難運送,滑稽的很。
小狐狸是誰流氓一個,手欠的她跑到路邊,尾巴一絆。
“哎呦”一隻小妖怪被絆倒,緊接着其他人也跟着摔倒。“哎呀,是壞人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呦。”衆小妖很驚恐,全都蜷縮蹲在地上不敢起來。
“嘻嘻嘻,真好玩。”又賤又欠的鞦韆玩心不減,伸手去摸小妖怪,哪知道,“哎呀”好似被什麼東西扎到一樣,趕緊縮回手。“什麼情況”小丫頭圍着蹲在地上的幾個小妖怪仔細觀察半天,恍然大悟,“原來是刺蝟精啊。我說嘛。”
小刺蝟們渾身顫抖,嘴裏唸叨着:“好可怕,是壞人,好可怕,是壞人。”頗爲有趣。
鳥人笑了笑,使出法術拘住幾個小刺蝟,同時讓木材浮起,帶着鞦韆快步移動。不多久,二人來到一顆巨大的榕樹前。那大樹威武雄壯,翠綠茂盛,樹冠百餘丈,蓋住好大一片松樹林,樹體結實,狂風吹過紋絲不動。在大樹前有一個大不大小的木屋工地,一個男子正在處理木頭,搭建結構。不遠處,一個女子盤膝而坐,看樣子應該是在自修。
男子很快發現有人到來,先是一驚,然後展顏笑道:“原來是玉先生和玉小姐,未能遠迎,失敬失敬。刑地在這裏賠罪啦。”
自修的女子聽到自己師父的話,趕緊睜開眼,見真的是鳥人和鞦韆,大喜:“兩位,許久未見啦。”她自然是雲蓓。
狐狸和烏鴉亦是高興。將刺蝟精和木材放下,鳥人飛撲向雲蓓,可惜被雲姑娘巧妙躲開。“小姐姐,小鳥鳥好想你呦。”
雲蓓笑道:“玉先生還是一點沒變。”
刑地師徒與鳥人父女寒暄幾句,刑地忽然想起什麼,走到榕樹後拉出一人,“來來來,莫怕,莫怕,他是我們的朋友,你別怕。我給你介紹介紹。”此地竟然還有一個修士,也是老頭模樣。
那老人看向鳥人,心中有些疑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鳥人仔細打量老人一會,大笑:“噢原來你也在這。哈哈哈,老先生,不認識我啦”
老者本就有些遲疑,如今聽到烏鴉這般說,心道自己絕對與此人見過面,只是實在想不起在哪。此事倒也不怨他記憶力不行,他與鳥人並沒有正式有過任何交流,只是在自己受審時烏鴉坐在旁聽席,不過那種決定命運的時刻他當然沒有注意到一個陌生人。
烏鴉指着那幾只嬌小可愛的刺蝟精,笑道:“我說你真的好喜歡點化小動物耶。”
刑地和雲蓓摸不着頭腦,“你們認識”
“認識。”鳥人笑道,“他是獅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