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誰呀我可是包打聽,哪家的隱私能逃過我去”陳閒順道吹噓了下自己。
阮婧姝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虞淮寧則一顆花生朝他丟去,“說重點。”
陳閒伸手接過花生剝開丟進嘴裏,嚼了嚼才又說道,“我花費了不少功夫纔打聽到,陳家只是表面看着好,其實內裏已經快支撐不住門庭了,那陳家一家子讀書人,個個不擅經營,田產和商鋪在他們手裏生不了銀子,幾乎是入不敷出。”
阮婧姝蹙眉。
“難不成陳家給兒子聘吳三,其實就是想找個會打理族產的兒媳婦”
陳閒砸吧砸吧嘴,“應該是吧,我還打聽到,陳公子的孃親經常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家用,大抵快將底子給掏空了,這才瞄上了吳三。”
三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心領神會。
畢竟吳家有錢,想來陪嫁是不會少的。
“如果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那也未免太無恥了”阮婧姝恨聲道,“什麼書香世家,竟然盯着媳婦的嫁妝,簡直一點臉都不要。”
陳閒點頭表示贊同。
隨即又說道,“還有件事就是,陳公子有個表妹,一直在陳家長大,我聽陳家下人說她和陳公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是要嫁給陳公子的,據說陳家聘了吳三後,那姑娘還要死要活的鬧了一場,後面不知爲何又被安撫住了...那下人說...”
“說什麼”阮婧姝繃着臉追問。
“那下人說陳公子的孃親親口允諾,等吳三嫁過去後,就擡了那姑娘做貴妾。”
無恥已經形容不出陳家打的這個算盤了,“真是奇了怪了,他們這麼會算計怎麼手裏的族產卻生不了銀子呢”
“陳家心術不正,活該家族逐漸沒落”虞淮寧譏諷道。
“陳家這算盤是打得挺好,那陳公子一心念書,根本不理俗物,肯定是要走科舉的路子,到時候若要赴考,不說吳三了,怕是吳老爺也會掏銀子供他”陳閒分析道。
阮婧姝聞言臉色越發難看,緩緩吸了口氣按訥住心裏的怒火,問陳閒道,“你的消息可靠嗎”
“當然可靠,我找的那下人是陳夫人的陪房,給了她三十兩銀子呢”陳閒拍着胸脯保證,“當然,除了她我又試探了陳家二房的人,他們說的都差不多,還很熟悉那位表姑娘,可見這事情千真萬確。”
“那就難怪了”虞淮寧嗤笑一聲,“陳家想要銀子維持表面風光,所以盯上了沒任何靠山的吳家女,畢竟,欺負起來毫無後顧之憂。”
“誰說吳三沒有靠山了”阮婧姝瞪他,“我與吳三自小認識,怎會對她的事情袖手旁觀”
“是是是”虞淮寧忙舉起手來做投降狀,“咱們珠珠可是最仗義的。”
阮婧姝白他一眼。
其實陳家若只貪圖吳三的銀錢就算了,只要陳家足夠識趣,那陳公子也足夠體貼,那散點銀錢也沒什麼。
可人都還沒嫁進去呢,陳家連貴妾都定好了,不用說吳三嫁過去後會得到怎樣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