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族強者仰望壁壘,前方山谷當中,一名名妖族,正在浴血奮戰。
“妖皇,走!”
一名犀牛妖王,化爲擎天,想要撞開船艦。卻被觸手纏繞,化爲白骨。
坐鎮這一域的禹族強者,禹海龍無情看着下方。
“不用管壁壘!”
“徹底滅殺六耳!”
“遵命!”
觸手再次落下,船艦之上擁有無數源冰。恐怖的靈氣在匯聚,一道道靈光,揮灑在山谷當中。
山谷中,剩下的妖族在哀嚎。
他們躲避在這裏,無法修煉,只能夠憑藉以前的修爲。
就在這時候,一處山谷碎裂,冥嗩吶而起,一首擡棺曲,讓隕落的妖族,以及埋藏在這裏,無視的屍骸,全部都歸來。
在這屍骸當中,組成一頭巨大無比龍骨。龍骨堪比船艦,龍骨之上,方巖黑髮飄揚,決然動用所有手段。
“死猴子,你還不滾!”
“逃吧!”
方巖沒有回頭,毀掉一個個觸手,用這些煉屍,阻擋禹族大軍。
“小黑胖子,我悟了!”
山谷再次碎裂,一座山,被舉了起來,渾身金毛獵獵,巨大的六耳顯化天地當中。
“吾之六耳根基,就是逆了這個天!”
“天道,我要毀滅這個天道!”
袁聖空在最後時刻參悟了,六耳之法,就是爲了逆天戰鬥。可惜,天道被歸一帝尊,禹帝佔據,袁聖空已經失去這個機會。
“轟隆隆!”
袁聖空咬斷船艦,大手抓住一名強者,一拳砸了下去。
“妖皇!”
剩下的妖族激動起來,還以爲袁聖空能夠擊敗強敵。卻看到上空的船艦,一隻手再次落下。
“袁聖空,你永遠也不明白!”
這隻手,上面都是法則,那是火之法則。
恐怖的真火,降臨天地當中,劉海龍一手化爲火山岩漿,鎮壓袁聖空。
劉海龍的身後,一名名強者更是獰笑而來。
最後的妖族,這些妖族,都會被屠滅,這一世,禹帝之下,滅殺妖族。到時候,禹帝會賜下神祕傳承,重新創建新的妖族。
“轟!”
方巖一擡手,豢龍聖體激發,也擋在袁聖空的面前。
“死猴子,你悟個屁!”
“活下去,纔有希望!”
“方巖,你給我滾,你怎麼不活?”
“我怎麼活?”
方巖悽慘笑了起來,師姐白鏡月重傷,他想救下師姐。可現在來看,沒有任何的希望,這一世,誰都要死。
“你怕嗎?”
“我怕什麼?當初妖尊禁區,我留下墳墓,可惜,禁區被那個女人毀掉!”
“太釋天老祖,也隕落了!”
“死的人,夠多了!”
袁聖空望着禹海龍,沒錯,他們已經無法隱藏了。最後的妖族,最後的血脈,下三域當中,皆是禹族的奴僕。
早晚有一天,下三域都會被屠戮,重新誕生新的生靈。
“那就一起赴死吧!”
“一起!”
方巖再次吹起擡棺曲,巨大龍骨分裂,方巖站在龍骨當中,一滴淚水滑落,望着另一個方向,那是師姐白鏡月隱藏的地方。
“師姐,我先走一步!”
袁聖空雖然領悟逆天之道,時間太短了,而且無法吸收靈氣轉化妖氣,只能夠動用體內,越來越弱。
“你們還想反抗?”
禹海龍相當不屑,身爲半帝,只需要再次輕輕一抓,就會徹底滅殺袁聖空。
“六耳,獻祭妖魂,成爲我的奴僕,或許我給你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殺了他!”
禹海龍一擡手,一道白玉鎖鏈,鎮壓在方巖身上,方巖已經被託在船艦之下,一名名強者殘忍對着方巖。
“不!”
袁聖空想要衝過來,再次被鎮壓下去。四周的妖族,發出一聲聲慘叫,這片山谷,徹底淪爲妖族墳墓。
“還在堅持?”
“你以爲,你放棄了機會了?”
禹海龍輕蔑一笑,再次要動手時候,遠處之地,一道白月光而出。神祕的琴聲,再次傳來,不過這一次,唯有琴聲,沒有光影。
“師姐!”
方巖震驚的看着,鎮壓他身上的白玉鎖鏈,當場斷裂。
白鏡月獻祭了肉身,獲得琴魔之道,來自屍道宗的古琴,散發黑芒。在這黑芒當中,那是白鏡月的神魂。
“逃!”
包裹住方巖,白鏡月不光救下方巖,也救下袁聖空。
“白鏡月!”
袁聖空也呆滯看着古琴,古琴越來越黑,恐怖的琴聲,化爲無形的音波,靈王之下,全部都在湮滅。
這琴聲,威力太兇了。
琴魔之術,毀掉禹族強者,就這一下,將近十萬人,統統被音波毀掉。靈王之上,一名名至尊,七竅都在留着鮮血,震驚看着。
“該死了,還能夠這樣?”
“這個女人,就算死,也想救人!”
“有用嗎?”
半帝封印天地,前方已經出現壁壘,袁聖空他們如何逃?禹海龍已經動用真火法則,煉化古琴。
“一切都輸了嗎?”
“轟!”
就在袁聖空揚天怒吼時候,身後的壁壘,傳來轟鳴聲。
那是從高空降臨,那是從天外而來,壁壘之後,一聲聲,讓禹海龍等人瞳孔一縮。
“到底是誰?禹青怎麼回事?”
“不可能有星路歸來者。”
“到底是誰要進來?”
禹海龍抓住古琴,想要抽離白鏡月的神魂。白鏡月終於從黑芒當中而出,殘魂飄蕩,望着方巖的方向,伸出一根手指。
琴聲再次傳來,斷了一根弦。隨着這根弦,方巖的腳下,出現異域之地。白鏡月最後的能量了。
“誰也逃不走!”
“動手,殺了他們!”
禹海龍已經不準備等待,解決完袁聖空等人,要看看壁壘之後,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壁壘當中而出,差點抓住袁聖空。
“人?”
袁聖空尖叫一聲,剛要說什麼話,卻看到,一道陌生又熟悉的人影,撕裂壁壘,降臨在他們面前。
“死猴子,你還活着?”
左十三一眼看到袁聖空,激動起來。
“十三!”
方巖看到左十三了,卻不是激動,而是哀嚎。
“你怎麼纔回來,師姐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