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袁聖空也嚇住了，新的馬滔出現在旁邊，依舊低着頭。
左十三臉色也蒼白了，馬滔太詭異了，兵氣瞳之下，巨石之下肉泥已經消失不見。眼前的馬滔活生生的存在，這讓左十三臉色越發凝重起來。
“嗷嗚嗚！”
血妖衝出，左十三一把抓住馬滔，對着袁聖空喊道：“先跑，離開這裏。”
“好！”
兩人衝了出去，速度很快，甩開血妖。
在這血煞之地，左十三化爲血色匹練，就在馬上要進入山谷時候，左十三突然絆倒了。
堂堂殭屍，能夠被絆倒？
不光左十三，袁聖空悶哼一聲，捂着腰眼。
“我好像閃到腰了。”
“不是吧？”
左十三驚訝看着袁聖空，身邊的馬滔嘀咕一嘴道：“把我放了吧，我留在你們身邊，沒有好處的。”
“你們抓我幹什麼？”
馬滔說完，繼續耷拉腦袋，也不管。
“我就不信了。”
左十三還來脾氣了，冥冥之中，他就是感覺馬滔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他。看着馬滔樣子，左十三衝進山谷。
“說，這到底怎麼情況？”
馬滔擡起頭來，剛要說什麼，袁聖空就再次哭了。
“十三，我不行了，這個傢伙，決定有問題。”
“還有，我怎麼感覺，自己身上不舒服。”
“我也有這種感覺了。”
左十三扭身，剛要說什麼，就看到袁聖空身上，多出灰濛濛之氣。
“黴氣？”
左十三發現袁聖空身上有黴氣，然後再次看着自身，他可是殭屍，黴氣肯定是沒有，但是身上卻有一股神祕能量。
“黴運？”
“這到底怎麼回事？”
馬滔終於看向兩人，看到左十三已經發現，淡淡道：“你們感覺到了，那就不用我說了吧，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什麼神？”
“黴神？”袁聖空瞬間就後退了。
黴神，掌控世間黴運之身，任何生靈靠近黴神，都會黴運當頭。這樣的神，也是被衆神棄之，誰也不可能跟黴神交朋友。
“這世上，還有黴神？”
左十三也震驚看着馬滔，天庭正神當中，黴神早就沒有了，怎麼在蘆洲所在？
“放屁，當然有黴神了。”
“那些人嫌棄我，不讓我上天庭，我忍了。”
“就算沒有我位置，我依舊是黴神。”
“唉！”
馬滔說了幾句，就繼續低頭，不想跟左十三等人廢話。在漫長歲月當中，馬滔一個人孤苦無依，所到之處，都是黴運當頭。
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好。
馬滔所靠近之生靈，都沒有任何好下場。
就算被毒殺抓住，馬滔也不解釋，反正他也死不了，就算交給獅子嶺。等獅子嶺這些妖怪發現，直接就能夠把馬滔趕走。
誰也不想留着黴神，這玩意絕對碰不得。
“黴神，你是黴神？”
“十三，咱們放他走吧。”
袁聖空覺得自己都要磕巴了，怎麼救了黴神，怪不得剛纔一直倒黴。
“放？”
左十三可是殭屍，就算黴運當頭又如何，左十三卻對馬滔來了興致。
來到馬滔身邊，直接坐在馬滔旁邊。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死的，你都未必知道。”
“不怕，我這個人，不在乎。”
左十三剛說完，身後樹木突然倒了，朝着左十三和馬滔壓了下去。
“轟！”
左十三一拳就轟碎樹木，爆碎而開的木屑，猶如刀尖一樣，朝着左十三眼睛而去。左十三一揮手，弄點這些木屑。
“小意思。”
再次說完，天空陰沉，空中居然飄下血雨。這一滴滴雨水，落在生靈身上，都能夠腐蝕。
袁聖空舉着錘子，形成一個護罩，不讓血雨落在身上。
“十三，我們走吧。”
馬滔任由雨水落下，身上千瘡百孔，然後再次復原。
左十三卻站在雨水當中，血水隨便落下，左十三一點反應都沒有。左十三就這麼看着馬滔，馬滔也反應過來，望着左十三，終於發現不對。
“你不是人。”
“怪不得！”
馬滔衝着左十三點了點頭，好像對左十三有了認可。
“你這個黴神，活了多久？”
“兩個封神吧。”
馬滔擡頭看着天空，面容依舊被腐蝕，他麻木看着蒼天，再次恢復過來。
“這麼久？你一直都當黴神？”
“沒錯，我一直都是黴神，我這樣的存在，活該。”
“你是人？”
左十三確定，馬滔以前是人，反而成爲黴神。
“我當然是人了，我曾經是九世善人。”馬滔看出左十三不是人，還是殭屍，能夠擋下他一定的黴運。
馬滔已經很久沒有跟其他生靈多說話了，好不容易遇到左十三，馬滔也想說說話。
袁聖空蹲在遠處，一個勁用開天棍在地上畫圈，對自己進行加持，省的被黴氣侵蝕。
左十三暗中瞪了袁聖空一眼，不行就離開這裏，在這裏畫圈，惹得馬滔不痛快。
“你是善人，怎麼當黴神了？”
“我哪知道？有一天我遇到一個掃街老嫗，她倒在地上，我好心救了一下。”
“然後這個老嫗就問我，想不想當神。”
“我就順口說了一句。”
“然後我就成這樣了。”
馬滔稍微有點憤怒，說到最開始的情況，馬滔嘴脣都在哆嗦，顯然過了這麼久，還是很憤怒。
“那個老嫗，就是上一代黴神？”
“對！”
馬滔用力點頭，左十三聽到這裏，對着馬滔道：“黴神的傳承，是九世善人？”
“不是！”
馬滔搖了搖頭，再次頹然起來。
“具體怎麼傳承，我也不清楚。我再也見不到那個老嫗了，她，她好像死了。”
“失去黴神，她當然死了。”
“不，她是戰死的，爲人族而死。”
“你說什麼？”
左十三再次看着馬滔，馬滔卻對着左十三道：“我也恨她，可她臨走時候，對我說了一句。”
“娃娃，別怪我，我要去戰鬥了。”
“人族，不能被滅。”
馬滔陷入深深回憶中，擡頭再次看着天空，彷彿看到那個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