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一百五十九章何樂而不爲
    晚上,於家的女眷們湊在一起說話。

    三老太太其實並不想要鍾溪當兒媳婦,可是於家陷入危難之中,要是娶了鍾溪,鍾二老爺肯定會盡心幫扶於家。

    就算不能幫扶,鍾溪帶過去的嫁妝,也能夠讓於家渡過難關。

    於大太太說道,“我聽表弟媳婦的意思,這事兒還得讓公爹和三叔去想法子,瞧瞧孫氏那樣子,哪裏會答應跟我們家結親,要是二老爺開口,孫氏和他兒子肯定不能反駁。”

    大老太太蹙眉,思忖半晌,暫時沒有開口。

    她一直看不起孫氏,現在讓她拉下臉跟孫氏求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看着侄媳婦,說道,“老二媳婦,我看你今日和孫氏那邊的人都說了話,要不你去問問,到底是你弟弟的婚事。”

    於二太太訕笑一聲,她看向三老太太,道,“我輩分小,還是母親去說合適,是吧。”

    三老太太冷哼一聲,道,“要不是爲了於家,我怎麼也捨不得我的兒子娶鍾溪,瞧着就是不夠伶俐的,我都已經把兒子送出去了,還要我去提親,你們這不是剜我的心嗎,一想到孫氏的女兒要當我的兒媳婦,我就覺得對不起二姐姐。”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女眷們爭論了好一會兒,結果也不能定下來,最後大家真的準備讓家裏的男人去跟鍾二老爺開口。

    但不是現在,總要相處幾日,知道了鍾溪的好處,兩家的孩子培養出來些感情,那纔好提親。

    而且鍾二老爺這個人,是真的愛屋及烏,因着元配妻子,對於家很是盡心,從前還想讓兒子娶於家的女兒,可以事情沒成,現在當一回兒女親家,想必他是樂意的。

    第二日上午,於家的太太們就藉口找鍾溪過去說話,結果鍾溪打發了侍女過去,說她昨日起夜吹了冷風,這會兒有些發熱,身體虛,怕給她們過了病氣,不方便過去。

    這話實在敷衍得很,一聽就是藉口。

    但這不要緊,它管用就好。

    孫氏過來抱孫子,說道,“於家這幫人以爲我是鍾家的下人嗎,真是給他們臉了,一邊瞧不上咱們母子幾個,一邊還想娶我姑娘,這是怎麼想的。”

    “求娶求娶,我見你父母的時候,是何等的客氣禮貌,我看於家這些年高高在上,這些人都已經傻了。”

    孫氏實在是氣得不輕,關盼在一旁安慰她,道,“沒事,這些人怕都是傻了,咱們不理他們,反正有二太太待客,叫溪兒稱病,他們什麼時候走了什麼時候算完。”

    關盼很想跟於家人翻臉,但只怕一翻臉,她這位公爹就要跟他們翻臉,只要於家別做出格的事情,關盼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孫氏在積玉臉上親了一口,道,“你說的是,還好有我的寶貝孫兒,咱們積玉生的可真是好,你娘這個小名也起得好,積玉、積玉,這孩子真像個玉雕的,我前兩年瞧見薛老太太孫子,她還跟我顯擺呢,就讓那個孫子,黑的炭坑裏挖出來似的。”

    關盼一聽,忍不住笑起來,道,“娘,您也別這麼說別人家的孩子,只誇咱們積玉就好了。”

    孫氏得意洋洋,一副天底下只有我孫子最好的模樣。

    就這麼過了兩日,於家的人有心做些什麼,奈何孫氏從不接招,至於有人說她不如於氏,也比不過於氏在二老爺心裏的分量。

    這話孫氏聽了簡直要笑死,別說她一把年紀的人了,她就是年輕的時候,也沒有在意過這些東西,鍾二老爺愛把誰放在心上,那是他的事情,孫氏懶得管。

    難道孫子不可愛麼

    她幹嘛要在意一個糟老頭子的心思,真是可笑。

    至於鍾溪,裝病多年,躺在牀上睡覺,不用刺繡,不用聽她娘嘮叨,每日裏還能進補,喫得好睡得香,她真是別無所求了。

    於是關盼就成了被挑刺的那個。

    這日晚上,鍾二老爺還沒休息,說道,“錦兒他媳婦怎麼整日也不去和於家的嫂子們多說說話,總是一個人悶着做什麼。”

    孫氏心想哪個長舌婦,可真是能夠唸叨,她道,“積玉纔不到四個月,一個時辰就餓了,喫喝拉撒都要人照顧,關盼頭一回當娘,孩子都是她親自照顧的,你也不看看她憔悴成什麼樣子了,幾個月了,晚上一個整夜覺都沒睡過,再說了,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照看舅太太她們,已經夠了,你讓關盼過去打瞌睡啊。”

    鍾二老爺被一通指責,當時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含含糊糊地說道,“也是,是我糊塗了,我不是盼着他們能夠多親近親近,都是一家人嗎。”

    孫氏冷笑一聲,“可不是嘛,錦兒大過年的都不得閒,還要準備開年家裏頭的生意,他可是最小的那個,您給他取個錦字,說希望他能夠錦衣玉食,一生富貴,結果給兒子忙成什麼樣子了,也沒個人搭把手,我聽了一耳朵閒話,說您偏心錦兒,把家裏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好像錦兒從裏頭拿了好處似的。”

    “老二媳婦也是,都不管管家裏頭這些僕婦,整日裏說瞎話,老爺,不是我多事,這話要是叫舅太太們聽見了,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孫氏唸叨起來,也是一把好手,自己兒子明明什麼好處都沒有,給鍾家白白做事,卻要揹負這樣的名聲,她這個當孃的,真的不能忍。

    鍾二老爺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就說了一句,你就有一百句等着我。”

    孫氏嘆氣,“我有什麼辦法,我一個繼室,錦兒也是繼子,稍有行差踏錯,我就成了惡毒的繼母,我兒子就成了惡毒繼母的兒子,我自然要處處小心。”

    鍾家只是表面太平,內裏的矛盾,鍾二老爺從前沒有想辦法解決過,他也不想解決。

    孫氏習慣受委屈,他也習慣了。

    只要委屈孫氏,就能皆大歡喜,那他何樂而不爲呢,何況他本來就一直記掛着元配,還是給他許多幫助,現在已經離世的岳父。

    鍾二老爺道,“沒人會這麼想的,他們三個是親兄弟,錦兒有本事管着家裏的生意,我才讓他管着的,誰敢傳閒話,你只管把人打發出去就好。”

    孫氏只點頭,並沒有回答,這家裏的人,她哪兒有本事打發得走,早就輪不到她了。

    “梅州城的上元還算熱鬧,於家打算住到那會兒,你跟錦兒夫婦和關氏都說說,叫他們多和於家來往,都是親戚,要常走動纔好,我開年還準備和於家有生意來往。”

    鍾二老爺說道。

    孫氏繼續點頭,打了個呵欠,勸他趕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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