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二百二十四章魂不守舍
    鍾二老爺一走,兩邊已然涇渭分明,二太太手底下的人自覺他們家主子纔是鍾家的主人,因此放開膽子說閒話。

    既然如此,關盼這邊也不用客氣,該動手的時候就動手,左右二太太一點恩義都不講,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鍾溪蹙眉,道,“唉,就沒個清靜的時候,娘還說想去廟裏住些日子,不如我跟着一起去好了。”

    關盼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總歸是在這個家裏頭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別想那麼多,受了委屈,聽了不高興的話,只管還回去就是。”

    鍾溪並不是那樣的性子,只點頭道,“我避着他們些,管不好鍾家的下人,那是二嫂無能,傳出去也是她的笑話。”

    姑嫂二人在屋裏說了一會閒話,積玉邁着小短腿,一會兒進來,一會兒出去,幾個侍女婆子盯着,不過還是在門口自己絆了自己一回。

    蘭春想抱他,被楊媽媽攔住,說道,“小孩子不怕摔,沒事兒。”

    積玉果然自己爬起來,然後接着往前走,跑到了鍾溪身邊,擡起摔的有些泛紅的手掌給鍾溪看,嘴裏咿咿呀呀的,只能聽懂他喊了一聲姑姑。

    鍾溪摟着他,道,“積玉怎麼了。”

    積玉擡着手,接着給她看。

    關盼道,“大概是又摔着了,叫你給他吹吹,再哄兩句。”

    積玉這些日子越發聰明,但凡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就要找人哄他。

    鍾溪自然很喜歡侄兒,抱着給他吹了吹,哄道,“是不是摔疼了,姑姑給你吹吹,不疼了。”

    積玉等姑姑給他吹完,然後又拉着鍾溪的手,把她領到門口,然後指着門口他剛剛摔倒的地方,又咿咿呀呀說了一通。

    鍾溪笑着把他抱起來,在臉上親了一口。

    小孩子並不知道家裏頭有了喪事,家裏頭的大人愁雲慘淡,對他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他過得依舊高興。

    鍾溪不覺嘆了口氣,可惜她不是小孩子,儘管和父親並不親近,素日也沒有幾句交談,但他是父親,小時候他也像自己抱着侄兒這樣,親手抱着她,帶她去外頭散步,給她買東西,哄她高興。

    楊媽媽看出鍾溪失神,道,“姑娘,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您要往前頭看。”

    “我明白的,”鍾溪道,“倒是我娘,這幾日也是一副憔悴模樣,我倒是很擔心她。”

    楊媽媽道,“我會勸勸老太太的,叫小少爺多去陪陪她就好了。”

    孫氏其實並不是太傷心,她和鍾二老爺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並不十分親近,說傷心也是有的,但遠沒有外人看到的那樣嚴重。

    鍾溪道,“正好,我跟嫂子說一聲,帶積玉過去。”

    鍾溪說走就走,跟關盼交代了一聲,就抱着積玉走了。

    關盼送走衆人,便去了書房,這幾日外頭的事情也不少,都攢了下去,鍾錦這兩日都去了鋪子裏,在家裏也是不高興,在外頭做點事情倒是好些。

    下午關盼睡了一覺,被外面的動靜驚到,她人還糊塗着,蘭春趕緊幫她拿衣服,道,“太太,你快別睡了,九爺在路上叫馬車給捎帶着撞了一下,胳膊傷着了,餛飩他們幾個剛把人扶進門。”

    關盼趕忙起來,匆匆穿好衣服,趿拉上鞋子,然後出去了。

    鍾錦這幾日有些恍惚,他沒有休息好,家裏的事情又多,今日在馬路上,有輛馬車走得急,鍾錦也是運氣不好,正走神,沒注意這狀況,就給撞了一下。

    關盼在院子門口鐘錦,他胳膊上纏着白布,腿也有些瘸了,髮髻亂着,身上的衣服也不乾淨,沾了血跡,大約爲了治傷,外袍的袖子被剪掉了。

    瞧着就是一副狼狽模樣。

    陶大掌櫃跟在旁邊,關盼瞧瞧這情況,知道他傷的並不嚴重,起碼還是豎着回來的,肯定沒有大礙。

    不過她心中還是擔憂,“陶掌櫃,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陶掌櫃說道,鍾錦先道,“沒事,就是腳崴了,胳膊也沒事,就是喫力太多,抻着筋骨了,沒斷,你別擔心。”

    關盼蹙眉,道,“你這樣叫我怎麼不擔心,怎麼看路的,馬車過來也不知道躲着,你這般我都不敢叫你出門了。”

    陶大掌櫃也道,“太太,這些日子的事情雖多,但也不全是要緊事情,我送來家裏頭也不耽誤,叫九爺好好歇着,後頭的事情,得太太做主了。”

    關盼道,“行,你放心,有事找我就好。”

    鍾錦不敢反駁,在一旁安安靜靜的。

    關盼扶着他回去,等到了屋裏,鍾錦才道,“真沒事兒,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就好了,”關盼嘆氣,道,“還是等你休息好了再出門,你就是不爲我着想,也得爲娘和積玉着想,叫娘看到你摔成這樣,她得多心疼。”

    “你還是別逞強了。”

    關盼道。

    鍾錦聞言,側身倚在關盼身上,嘆道,“確實有些累了。”

    關盼道,“累了便歇幾日,外頭的事情,叫他們送到家裏頭,由我操心,我們是夫妻,我倚仗你,你這時候也可以倚仗我。”

    鍾錦應下,關盼起身,幫他拿了衣服,“先換上了,娘一會兒就來,這樣叫她瞧見,只怕要病得更厲害。”

    果然,孫氏來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眶,鍾錦換了衣服,但髮髻還是亂的。

    孫氏看着兒子,道,“我的兒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丈夫才離世,孫氏心情並不好,這會兒瞧見兒子受傷,她心裏便刀割似的難受。

    鍾錦趕緊道,“娘,我就是磕碰了一下,接下來的日子都在家裏歇着,您別擔心。”

    關盼也道,“娘,我肯定好好照顧他,這傷只是皮肉傷,沒有大礙的,您一哭,我們兩個這心裏也難受啊,您別哭。”

    楊媽媽和幾個侍女也七嘴八舌的勸着,陳媽媽道,“老太太,積玉小少爺一會兒就來了,咱們一家子湊在一起哭,叫小少爺瞧見了,不是得跟着哭嗎。”

    說起積玉,孫氏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關盼上去給孫氏遞過去帕子,孫氏緩過來,道,“真沒大事,您就放心吧。”

    孫氏這才安心些許,然後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

    孫氏道,“你也太不小心了,是不是這幾日累着了,你還是在家多休息吧,錢哪兒有性命重要。”

    鍾錦一疊聲地答應着,“是啊,我這幾日晚上睡得不太安穩,心裏頭又放不下外頭的生意,一來二去的,走在路上人不太清醒,日後肯定不會再有這等事情了。”

    兩人費了一番口舌,才哄好孫氏。

    孫氏交代關盼好好照顧鍾錦,積玉就先放在她身邊,這才離開。

    關盼最後推了鍾錦一把,正好將他推倒在牀上,道,“你看看你,受傷了還得去哄娘,叫她放心,日後長點記性吧。”

    鍾錦接着認錯,道,“那太太,外頭的事情,我就先不管了,都麻煩太太了。”

    關盼白他一眼,鍾錦方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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