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二百三十章成事不足
    鍾二爺要請什麼人過來,關盼和鍾錦早就打聽清楚了,對策也是一早準備好的,他們倆佔了便宜,也不怕有人出去胡亂給他們身上潑髒水。

    鍾家大爺有些臉紅,他已經開始猶豫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那些生意,都是鍾錦打理的,給公中拿銀子可以,但是真的要拿走,劃到鍾家名下,那必定是不合理的。

    要是關盼和鍾錦這對夫妻沒用,那還好說,可是他們倆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只怕他們想要吹燈不行,還會被燈油濺一身,然後引火燒身。

    可他現在騎虎難下,要是退出,那他也太沒臉了。

    唐先生看向鍾家大老爺,說道,“大老爺,你是這家裏頭的長輩,這事兒你怎麼看”

    鍾大老爺嘆了口氣,說道,“二弟臨去之前,特地叮囑,擔心他們兄弟不睦,沒想到他的擔心竟然成了真,我一想到,便心中難受。”

    這回答完全是在和稀泥,相當於廢話。

    這話是他親兒子老八教的,肯定不會坑害他。

    鍾三老爺也得了同樣的吩咐,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對坐在自己對面的老妻說道,“老四他娘,我身子不舒服,有點喘不過氣,得回去休息了。”

    三老太太立刻蹦起來,過去說道,“老頭子,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走走走,四兒他媳婦,快跟我走,給你爹請個郎中。”

    鍾四爺和鍾七爺對視一眼,只覺得這也太浮誇了,一看就是在糊弄人,他爹和她娘也太老實了。

    看看屋裏其他人,哪個都能扔到戲臺子上唱戲,只有他們老兩口,實在演得尷尬。

    好在沒人在意這一點,他們倆並一個似太太,一起收拾收拾走了。

    二太太只能叫人帶他們去客房,再請個郎中過來。

    不過七繞八繞的,還是逃不開一件事情,鋪子到底是誰的。

    這是正題。

    鍾錦很是困惑,詢問道,“我有一問,不知二哥爲何覺得我那幾間鋪子要歸到公中”

    鍾二爺反問道,“爲何不能。”

    “你姓鍾,你做生意的本錢是從哪兒來的,是父親交給你的,旁人給你幾分薄面,也是看在鍾家的面子上,你走的每一步,都靠在鍾家,你用鍾氏一族的血肉將自己的生意填滿,難道這不是鍾家的東西嗎。”

    拋開其他不說,這話還真是有幾分道理,鍾錦好像也沒辦法反駁。

    鍾清可算找到了機會,擡起下巴說道,“你大概不知道,爹能夠創下這份家業,是因爲我外祖的幫助,我娘當初給鍾家帶來那麼多嫁妝,分到我們手裏的纔多少,其餘都成了鍾家的家業,鍾錦,你喝的鐘家的血,現在竟然說那是你的東西,你怎麼不去做夢呢”

    孫氏看着這個繼女,心中便覺得厭惡,鍾溪反駁道,“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爹爹過繼到大房,本來就家大業大,你外祖一家不過是錦上添花,爹爹這兩年給你外祖家送的銀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早就該算明白了,姐姐別是被你外祖一家給哄騙了吧,當初是誰站在門口,把爹爹氣的下不來牀”

    姐妹二人年紀相差許多,鍾溪懂事的時候,鍾清已經嫁出去了,但這不妨礙她不喜歡鐘清,這人實在不講道理,跟個潑婦似的。

    孫氏也說道,“說起你們生母的嫁妝,我就要好好說說了。”

    她目光掃過兄妹三人,“我雖然是繼室,但自從進門,便不太管事,不過你們生母的嫁妝單子,我這裏有一份,確實如鍾清你說的,你爹當初成事,少不了你們母親幫助,但分給你們三人的嫁妝,只有多的,沒有少的。”

    “二郎,你大概不知道,你成親的時候,是我親自操辦,你爹,把你娘當初典當出去的嫁妝,全都找回來了,有些首飾找不到,也全部找匠人打了新的,我這裏有單子,可以差明白,至於於氏一族,每年,你爹要拿出一千兩銀子,送到於家,這還不算年節上的厚禮,這兩年於家敗落,爲了扶持於家,送去了一萬零三百兩銀子,都在賬本上寫着,你們不要覺得他對不起你們母親,對不起於家,他並沒有。”

    這話真是石破天驚,鍾清坐在椅子上,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鍾清只知道前因,不知道後頭還有這樣的事情,她看了二太太一眼,道,“二嫂,爹每年要給於家送這麼多銀子”

    她一直覺得父親虧欠母親,虧欠於家,可是聽到這些,她的心都在滴血,那可都是銀子啊,她的嫁妝才一共五六千兩啊。

    這些年於家竟然拿了這麼多好處,這羣東西,竟然還到她那裏打秋風,真是該死關盼的心也在滴血,要知道,那封契書是他們拿來兜底的,不到最後不準備拿出來,那些銀子,也有他們一份的,就這樣送給了於家。

    鍾二老爺是散財童子轉世嗎,這麼大方,還把那親家喂成了白眼狼,險些把他氣死,還想禍害他們家的姑娘。

    唐先生適時開口,“鍾二老爺高義啊,滴水之恩,他這般涌泉相報,這樣的人品,真是舉世少有了。”

    孫氏接着說道,“你們三個嫁娶的時候,我也從自己的嫁妝裏分了東西給你們,我的嫁妝不多,如今也就是剩下些給溪兒攢着的嫁妝了,在鍾家這麼多年,我對你們幾個,不敢說一碗水端平,但絕對是問心無愧的。”

    孫氏說完這句話,嘆了口氣,看了鍾錦一眼,“倒是我的兒子,我對他的虧欠,也不知道如何彌補。”

    關盼道,“沒事,娘,您要是實在想彌補,多疼着積玉就好。”

    唐先生越看越覺得這事情不對頭,本來是幺子和繼母迫害前頭的兒子,要爭搶家產。

    現在成了繼母多年仁善,小夫妻明禮大方,兄長們成了理虧的一方。

    唐先生捋着鬍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二爺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還是二太太反應快,起身道,“婆母多年照拂,我們心中都明白,也十分感激,日後必定好好地供養您,只是今日之事,還是九弟拿走了鍾家的家產一事,這不是小事,我管着偌大一個家,自然是要把條條框框都弄得分明,不能糊里糊塗的說不清楚,您說是不是。”

    她暗中看了鍾清一眼,心想這個姑奶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還把那些事情說了出來,如今眼睜睜地看着人家佔了上風,他們再說什麼,都是氣短的。

    關盼接話,道,“確實如此,咱們說正事,二嫂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就好。”

    二太太笑得柔和,道,“還是方纔你二哥問過的問題,你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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