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二百三十九章粗心大意
    宴席上,關盼陸陸續續收到了許多婦人的暗示,都是勸關盼趕緊給親妹妹和小姑子安排個好人家。

    關盼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關晴的她一律推拒,鍾溪這邊她聽得很仔細。

    可惜是真的不盡如人意。

    簡而言之,鍾溪耽誤了花期,不好找人。

    陳三太太坐在關盼旁邊,說道,“妹妹啊,我知道你想給溪姑娘找個好的,只是溪姑娘確定是耽誤了,我跟你說的這個孃家表弟,他人真的不錯,性情極好,家裏頭有些底子,沒有兄弟姊妹,前頭那位太太只留下一個姑娘,溪姑娘若是不喜歡,交給家中長輩撫養,也是無礙,那些不好的,我都不敢跟你提,這個肯定沒有問題。”

    陳三太太正是造船那家的太太,鍾錦跟他們家合作,都在新碼頭上砸了銀子,因此關係親近。

    關盼跟陳三太太的關係也好,知道她是個實在人。

    關盼苦笑一聲,嘆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好意,不過我婆母實在是怕了,她給人當繼室,結果險些落了個惡毒名聲,跟我們交代了,絕不讓溪兒給人當繼室,有孩子的更不行。”

    孫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的要求,就是不能讓鍾溪去給旁人養兒子,就怕跟她一樣,落得如此結果。

    陳三太太聞言,笑道,“不礙事,我推辭了就好,咱們給孩子當親孃,都整日裏戰戰兢兢的,生怕沒把孩子養好了,當繼母的,更是不容易,就怕養了一回,還遇上白眼狼。”

    關盼道,“我婆婆也是這樣說的,辛苦姐姐你給我家小姑操心了,我回頭肯定跟我婆婆說說。”

    關盼聽了一腦袋娶嫁之事,等酒席散了,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

    她這兩年都不能出門,人多了便覺得嘈雜。

    鍾錦那邊剛剛把白縣令送走,回來得更晚。

    關盼看他進來,道,“怎麼樣,白縣令有什麼交代。”

    “沒什麼交代,也就是託我照看他買下的幾處田產鋪面,又託我找商隊,將他母親送到北邊去。”

    鍾錦說道。

    他喝了些酒,在關盼旁邊坐下,“不過白縣令一走,也不知道能來個什麼樣的,像他這樣的官可不好找。”

    白縣令實在是個難得的好官,每年修橋鋪路,加固堤壩,還操心田地的收成,斷案也斷得清清楚楚,去年還在梅州城一個大戶家的兒子給處置了,梅州城風清氣正,跟別處不一樣,都是他帶來的好處。

    關盼可是知道,有些地方官員年年給本地的商人要銀子,不然就斷了你的活路。

    “不指望來一個像白縣令這樣的,只求他別胡作非爲就好,”關盼頓了一下,又說,“老太太要出遠門不容易,我回頭送她幾個侍女一路伺候,別出了岔子。”

    “你安排就好。”

    鍾錦說道。

    兩人說來說去,又說到了妹妹們的婚事上。

    “葉家的那個我已經打聽我好,說是沒有大問題,回頭他來梅州城辦事,咱們再見一見。”

    鍾錦道。

    “那就好。”

    關盼心說總算有個合適的苗頭了。

    正說話呢,門被敲響了,鍾溪和關晴兩人帶着孩子進來了。

    關盼一看不對勁,關晴抱着的是積玉,鍾溪怎麼抱了個小姑娘過來。

    關盼道,“這是誰家的小姑娘”

    小姑娘生的一雙漂亮眼睛,眉眼輪廓比尋常孩子更深些,衣服料子很好,一看就是精心照顧的,不像是誰家不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才兩三歲的樣子,哭得眼睛通紅,抽抽噎噎地說道,“我是我爹爹的小姑娘。”

    積玉去拉人家的手,哄道,“妹妹不哭,妹妹乖。”

    關晴解釋道,“我們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剛纔跟積玉一追着玩兒,在前面院子裏撿到的,她也說不清楚她爹孃是誰,就先帶過來了。”

    鍾溪想把她放下,小姑娘卻不情願,緊緊靠在她懷裏,把積玉的手推到一邊。

    關盼道,“積玉,別拉妹妹的手,人家是女孩子。”

    積玉不情不願地放下,去屋裏拿了玩的東西出來,喊小姑娘下來跟他一起玩。

    鍾錦道,“我這就叫人去找找,誰這麼心大,這麼好的小囡囡都能丟了。”

    這誰說得明白。

    沒多久小姑娘已經不哭了,被積玉拉着手滿院子跑。

    傍晚天色已經黑了,院子大門忽然被敲得咣咣作響,青苹忙去看門,看見了劉大。

    “劉莊頭,你怎麼過來了。”

    青苹詢問道。

    後面站出來一個年輕男人,瞧着二十五六上下,急得滿頭是汗,說道,“我今日在貴府參加酒宴,回去發現我女兒沒有帶上”不等他說完,青苹就看着那高大的男人,只覺得一言難盡,說道,“您快進來,姑娘跟我們小少爺在一起玩兒,剛剛吃了晚飯。”

    鍾錦和關盼也聽到了動靜,帶着兩個孩子到了堂屋。

    男人一看見自家女兒,趕緊把人抱起來,仔細看了一遍,這才放心。

    這人是白縣令今天請過來的,鍾錦跟他不熟,不過還是沒忍住,說道,“俞二爺這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夠把孩子丟在我們家,多虧沒被人帶走。”

    關盼還沒見過當爹的這麼心大,能把閨女給丟了。

    俞恪很是愧疚,說道,“今日被白兄逮着灌酒,伺候我的人也是新來的,一時糊塗,便把婉婉忘了,真是麻煩了。”

    關盼笑道,“敢把女兒忘了,您家太太只怕是不讓您進門的。”

    俞恪把女兒放下,蹙眉低聲說道,“我與她娘已經和離,我一人照看婉婉,才知艱難。”

    關盼忙說了聲抱歉,俞恪倒是不在意,“無妨,性情不合,便分開過了,也不是大事。”

    婉婉這時候朝門口跑過去,喊了聲哥哥,俞恪一驚,定睛看見門口有個小男孩。

    鍾錦道,“那是我兒子,比婉婉大一歲。”

    俞恪這才放心,關盼說道,“俞三爺應該還沒喫晚飯,我叫人去安排。”

    這會兒天已經黑盡了,俞恪再從莊子上趕回城裏,怕是不太方便。

    俞恪也意識到這一點,頓時心中悔恨非常,心說他真是喝酒昏了頭,竟然連女兒都忘了,還得麻煩別人。

    鍾錦道,“俞三爺今日便留下吧,我聽說你是騎馬過來的,小女兒嬌弱,不能騎馬,坐馬車又來不及。”

    俞恪趕緊道謝,鍾錦便仔細跟他說起小姑娘下午的事情來。

    俞恪這才知道,自己女兒是被人家妹妹撿到的。

    父女二人便留下了。

    晚上鍾錦躺在牀上,對關盼說道,“我做父親的,真是萬般小心,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糊塗的,幾杯酒下肚,那麼漂亮的小姑娘都忘了。”

    關盼道,“這人是哪兒的,從前也沒見過。”

    “我也不清楚,正月裏到梅州城的,白縣令只說是北邊來的。”

    鍾錦道。

    關盼也不再多問,鍾錦說道,“你看婉婉漂亮嗎”

    “婉婉漂亮,難道我生的兒子不好看”

    關盼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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