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二百四十六章差強人意
    鍾溪這日仔細上了妝,孫氏站在她後頭,道,“你這婚事,總算是有了着落,我跟你哥哥嫂子問了清楚,那葉家的長子說話辦事都有分寸是個不錯的,你也別左性,好好同人家說幾句話。”

    鍾溪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不嫁人,她是女子,自有不能逃脫的命運,總是在家讓兄嫂養着,時日長久了也不好。

    鍾溪道,“我知道,娘你別擔心,若那葉家少爺人品性情都沒有問題,我自然會好好考慮的。”

    孫氏聞言,這才安心,道,“唉,本想把你留在身邊,結果還是讓你遠嫁了,江寧府雖說不遠,可也不近,娘是真的捨不得你。”

    孫氏疼愛女兒,恨不得把一輩子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結果留來留去,耽誤了年紀,孫氏這心裏頭也不是滋味。

    鍾溪聽了這話,有些心酸,嘴上說道,“娘您先別擔心,說不定我和那葉家郎君相互看不上眼,這事兒就不成了,我還定下來呢,您就悲秋傷春的,我要是嫁出去了,你不得天天以淚洗面。”

    孫氏被女兒這麼一說,道,“你還是趕緊嫁出去吧,你看看你茵表姐,被親堂妹算計了去,如今也找不到合適的下家了,待在梅州城不願意回去,你姨母愁的,每每給我寫信,都是問你表姐的事情。”

    鍾溪心想,茵表姐真是厲害,一家子人都讓她騙了去。

    “那茵表姐是不是隻能招贅一個相公了,”鍾溪試探道,“娘,要是茵表姐招贅,姨母和姨父會答應嗎。”

    “不答應也沒法子,”孫氏又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說道,“只是誰捨得把自己的兒子給別人當贅婿,就怕你茵表姐連招贅都找不到好的。”

    鍾溪勸說他道,“娘,茵表姐是最有分寸不過的人,您先別擔心了。”

    “那你出去好好同人說話,那葉郎君是真的不錯。”

    孫氏再三叮囑,催着鍾溪上好妝,叫她趕緊出門。

    等出了門,坐上馬車,去了新宅子裏,鍾溪挽着關盼的手,對她說道,“嫂子,我一會同他說什麼。”

    關盼說道,“你隨意說幾句就好,問他素日裏喜歡什麼,愛做什麼,他也會問你的,你說說就好。”

    鍾溪有些彆扭,她本來就不擅長與人來往,如今要去相看男人,更覺得手足無措,一時間覺得有些心煩,說道,“嫂子,要不我就不去看了,我那幾個嫁出去的姐妹都說了,她們嫁過去之前,也沒有瞧過男人是什麼樣子,也就那般嫁了,嫂子你給我做主,若那人真的不錯,我嫁了就是。”

    鍾溪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這梅州城裏也沒有哪個出色的少年郎能夠令她心折,在鍾溪看來,只要對方人品好性情好沒什麼大毛病,她嫁誰不是嫁,她總是要嫁的。

    關盼聞言,道,“這話我便不愛聽了,那人你總要看得順眼纔好,若我們覺得好,你卻瞧見他便覺得心煩,那該如何,咱們這裏沒有那麼多規矩,你該見就見,萬一你自己喜歡,我們就是想攔你也攔不住。”

    對鍾溪的婚事,關盼是半點不會怠慢的,她身爲嫂子,總是要負起責任來,要是鍾溪嫁得不好,她豈能心安。

    兩人到了後院,便有人婦人上前來和關盼說話。

    “九太太上回請我們去莊子上,這回又請我們到外頭,”婦人湊到關盼面前,小聲說道,“難道是二太太小氣,不捨得叫你在家裏頭請我們。”

    這話說的有幾分挑撥之意,關盼要是認下了,回頭鍾家二房又有一出妯娌相爭的大戲。

    “怎麼會,二嫂一向是最大方的,只是家裏頭有不少孩子在讀書,家裏頭人要是多了,他們難免心慌,不能靜下心來,這可是讀書的大忌,若因此耽誤了孩子們讀書,我如何交代。”

    關盼回道。

    總之這事情是不能和二太太有關係的。

    婦人笑得意味深長,關盼只當沒有看見她的笑容,帶着鍾溪往後院裏頭的亭子走過去。

    鍾錦已經帶着葉知言在堂屋裏說話了,葉知言明白自己是需要鍾錦這門姻親的,這些日子聽了他爹的吩咐,言談舉止都仔細考量過,爲人處事更是顯出足夠的風度來,他自覺應該會讓鍾家姑娘滿意的。

    何況鍾家姑娘也是急着出嫁的,他如今出現的正是時機。

    關盼和鍾溪過來,葉知言忙起身,行禮道,“打擾九太太和鍾姑娘了。”

    關盼客氣道,“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不知道葉郎君在此。”

    鍾溪垂眸斂母,悄悄看了對面的葉知言一眼,是個俊朗的年輕人,笑起來也格外溫和,或許這人是真的不錯。

    但鍾溪瞧他也沒有不順眼,也沒有十分順眼。

    鍾溪也客客氣氣地還禮,只是喊了兄長之後,便沒有再說話。

    鍾錦看着鍾溪,心說她怕什麼呢,進來也不說話,乾瞪眼有什麼意思。

    鍾錦走到關盼身邊,兩人刻意往旁邊退了退,離兩人遠些,叫他們說幾句話。

    葉知言心中大安,他一直擔心鍾溪像她嫂子,是個厲害的女子,如今瞧着,她倒是有幾分柔弱,並不如她兄嫂這樣厲害。

    這樣的女子,嫁他爲妻,想必是會順從丈夫的,如此他的日子也能夠過得安生些。

    如葉知言所願,鍾溪確實足夠溫柔。

    鍾溪不願多說什麼,葉知言倒是先開口了,說道,“我父親說鍾家是讀書人家,如今意外瞧見鍾姑娘,可見這話是不錯的。”

    鍾溪回道,“葉郎君謬讚,我身爲女子,不過識得幾個字罷了。”

    葉知言笑道,“這也是鍾姑娘肯用心,我家中姊妹,素日便最愛脂粉瑣事,不像鍾姑娘這般大方。”

    他嘴裏都是好話,鍾溪依舊客氣,並沒有露出什麼得色來,說道,“哪有女子不愛脂粉的,我也是愛的,不過今日素淨了些,叫葉郎君誤會了。”

    這話有幾分鋒銳,葉知言沒想到鍾溪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也及時圓場,說道,“抱歉,鍾姑娘,我家中姊妹雖多,但因着避嫌,也不太同她們來往,姑娘家的事情,是我淺薄了,還請鍾姑娘不要見笑。

    鍾溪沒說什麼,心裏卻在猜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自己不和其他姑娘來往嗎。

    鍾溪只說道,“不妨事,葉郎君言重了。”

    話說到這裏,鍾溪意識到,這位葉郎君大約存着幾分討好她的心思。

    鍾溪只是瞧着怯弱罷了,她跟關晴相處許久,又有一個彭茵這樣的表姐,而且她年紀也不小了,又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被哄騙去的。

    鍾溪面上不顯,心裏想,這位葉郎君應該不錯,是可以嫁的人。

    不過這個“嫁”,與嫁給一個其他人品不錯,家世也不錯的人是一樣的,並非不可代替,但也差強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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