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二百五十六章得失之間
    鍾錦一動手,幾個姑娘便大呼小叫得折騰起來,一個個長了翅膀似的,也顧不得年輕人,都躲到屋裏頭去了。

    好在關盼攔得及時,鍾錦只揍了那年輕人一拳,便及時把手收回來了。

    關盼摟着他,說道,“沒事兒吧。”

    年輕人本來就沒睡多久,這會兒摔在門板上好一會纔回神,說道,“有事兒的是本公子”

    關盼冷笑,挽着鍾錦便要離開,說道,“無端出言他人妻子,只挨這一下,算是輕的”

    “再說了,您那一對眼珠子要是用不着,不如送人”

    她都是年過二十的婦人了,兒子都已經四歲了,瞎了眼睛竟然喊她姑娘,還當她是什麼樓的人,真是什麼都敢說鍾錦倒也不打算在這兒跟人拼個你死我活,沒那個必要,叫他吃了教訓便也夠了。

    等夫妻二人離開,年輕人站穩,看着那幾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只覺得十分無趣。

    他捂着胸口,也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然看走了眼,那女子生的那一副模樣,竟然是別人的正經妻子,這大梁城但凡露面的女子,十之八九都是這邊樓裏的,正巧不是的那個,叫他遇上了,也是稀罕。

    爲首的姑娘,上前,道,“公子,要不要給您請個郎中過來。”

    年輕人沒理會她,拿了銀子把幾個女人打發走了。

    關盼看鐘錦還生氣,勸道,“好了,別生氣,一會兒還出去玩呢。”

    鍾錦說道,“沒想到竟然遇上這般登徒子,竟然出言冒犯於你。”

    關盼倒是不在意,反正他們在這兒待不了幾日,玩夠了就得去皇城去,日後再也不會有見到那年輕人的機會了。

    “這就得去問問他們爹孃,養而不教,父母之過,”關盼道,“不說了,先去喫早飯,不知道這邊有什麼好喫的。”

    鍾錦護着關盼,比方纔更小心了些,“去瞧瞧,想喫什麼都成。”

    北方的喫食和梅州城的不太一樣,關盼瞧見新鮮的都嚐了些,剩下的便交給鍾錦喫。

    兩人也沒有在城中轉多久,街上人太擁擠,接連乘船,兩人也累了,之後換了客棧,便去休息了。

    在這裏玩了幾日,兩人買了些東西,託人帶回梅州城,便接着坐上了去皇城的船。

    關晏收到消息,知道姐姐這幾日就要過來,但也不知道是哪一日,這日回到住的地方,鍾八爺那邊便打發人過來,說是關盼來了。

    周元白將這事轉告於他,關晏當即便準備過去。

    關晏現在住在周元白這邊,本來他是住在鍾八爺那邊的人,那邊也受了託付,挺照顧他。

    只是鍾八爺府上有好幾個女眷,隔三差五總是能聽見女人爭吵,關晏很不習慣,便住到周元白這個寡家孤人這裏了。

    鍾家畢竟有恩於周元白,周元白便跟着關晏一起過去了。

    鍾錦和關盼在鍾八爺府上住着,關盼和八太太幾年不見,攢了些話要說,兩人在後院屋裏坐着說話。

    八太太瞧着比前幾年清瘦許多,她本來是個稍稍圓潤的女子,現在下巴尖了,眼角往下耷拉,瞧着並不太高興。

    八太太前年生了兒子,眼下兩歲多,已經會跑會跳了,關盼抱着侄兒在懷裏,道,“八嫂瞧着瘦了許多,是不是平日照顧家小,有些累着了。”

    八太太從小地方過來,在皇城並沒有熟識的人,再加上她因着丈夫高中,自己心中沒底,日子其實過得並不如意。

    尤其是在鍾八爺的上司給他塞了兩個小的進門之後,日子便更加難熬。

    那其中一個婦人還有了身孕,八太太每回瞧見,心裏頭都跟油煎似的難受,與鍾八爺都生分起來。

    “弟妹,你不知道我的難處。”

    八太太說道。

    關盼把孩子放下,挽着她的手,“八嫂有話只管同我說就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你只管說。”

    八太太也不隱瞞,把自己的處境說了一番,最後說道,“你八哥倒也不算對不起我,只是我這個人念舊,總想着當初他同我說,這輩子只我一個,這話他說了許多年,我總是記着,如今瞧見那婦人,便覺得難受得緊,我若說給旁人聽,她們還要覺得我沒有氣量,連丈夫的一個妾室和庶子都不能容忍”

    關盼聽了也覺得不好受,更不知道從何安慰起。

    她和鍾錦一向和睦,平日也不過爭吵兩句而已,並無太多爭端。

    “八嫂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也別這樣折騰自己,靜好和她弟弟都指望你一個人呢。”

    從前關盼也這樣勸過八太太,但八太太總也想不開,關盼這樣勸幾句,也是無用。

    關盼轉而說起梅州城的事情,譬如鍾溪的婚事之類的要緊事情。

    八太太聞言,驚喜道,“溪兒的婚事,我是肯定得回去的,把她嫁到家門口也是好事,那人無父無母的,不就當是入贅了,溪兒那性子軟的,紙糊得一般,還是得你多費心。”

    “八嫂別提了,爲了這婚事,我喫不下睡不着的,那段時日做夢都是給她找個好親事,去了我半條命。”

    關盼道。

    說起梅州城的事情,八太太性情好了些,說到關盼自己的難處,八太太直嘆氣,說道,“咱們這日子過的,沒個消停時候。”

    “我要是開口說分家,必定落個不孝之名,要是不說,只能自個忍着了,這都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就是相互折磨,看誰棋高一着了。”

    關盼道。

    八太太安慰她道,“那些事情,自有九弟操心,你呀,安心過日子就好。”

    說了一會,關晏便匆匆過來了。

    關盼急着去了前院,她幾個月未見關晏,看見關晏完好如初的時候,不由唸了聲阿彌陀佛。

    關晏笑道,“姐姐就是愛瞎操心,我多大的人了,你還要親自過來看我。”

    鍾錦在一旁道,“你姐姐可不是來看你的,她是陪我出來瞧瞧的,看你就是順帶瞧一眼,你別放在心上。”

    關晏忍着沒朝姐夫翻白眼,道,“姐夫當年還答應考個舉人給我姐姐瞧的,如今我金榜題名,姐夫怕是要食言了。”

    鍾錦被小舅子一噎,關盼道,“考不中舉人又不耽誤你姐夫賺錢。”

    關晏道,“姐姐,若是姐夫的生意再做下去,日後積玉也不能參加科舉了,你可得想好了。”

    商人不能參加科舉,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

    鍾錦這兩年猶猶豫豫,不肯往外頭再走一步,也是因此,眼下他還可以藉着鍾家遮掩,再做下去,便要徹底打上商人的烙印,從此子孫後輩,與科舉無緣。

    關盼沒想到好好的見面會提起這些事情,說道,“有得必有失,積玉話都說不利索,已經有家財萬貫了,還求什麼,我們夫妻總不能爲了孩子,便自己把自己困住,他不是還有你這個舅舅,日後你多照看他就是了。”

    關晏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會兒提起此事,朝鐘錦和關盼行禮,說道,“是我思慮太重,姐姐姐夫勿怪。”

    “沒事,”鍾錦也想過這事兒,“先進去,家裏頭上上下下都給你寫信了。”

    一行人進了屋裏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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