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三百八十四章同樣的手段
    關盼已經接連推辭了好幾回齊國公府的帖子,如今算是直接撕破臉了。

    關盼再一次推拒的時候,齊國公世子直接上門了,關盼正和他坐在堂屋裏說話。

    拖延多日,齊國公世子有些厭煩,算是給了關盼幾分臉面,今日親自上門來了,也是給關盼最後一次機會。

    “前些時候令弟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在下看來,這話只怕不是真的。”

    齊國公世子說道。

    關盼喝了口茶,神色淡淡,索性也不裝了,“對,我都知道,齊國公府喪心病狂,置江左三州百姓的性命於不顧,挑撥糧商,擡高糧價,現在又來殺人滅口,若非我是南平侯府的女兒,只怕鍾氏一門,已經血流成河。”

    關盼看着齊國公世子,“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

    齊國公世子聽罷,並不覺得有什麼。

    這還真是齊國公府做出來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否認。

    “你這樣聰敏的女子,倒也少見,眼下我無正室嫡子,你若是願意進府,今日的事情,齊國公府只當沒有發生過,”齊國公世子從容道,“你大約之後,我姑姑是秦王妃,日後的皇后娘娘,她的長子,日後會是太子,會是我朝的下一位皇帝,進齊國公府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對南平侯府也是一樣,你仔細想想。”

    北方的兵權,幾乎都是在秦王自己手中,齊國公府世子之所以這麼客氣,一來是看中南平侯的兵權,二來,就是看中了關盼手中的兩樁生意,茶葉和糧食。

    這夫妻倆實在很有眼光,糧食是國之根基,這生意不會虧。

    茶葉就更不用說了,從南到北,哪裏不需要茶葉,中間她還蒐集了證據,順利扳倒了最大的對手。

    那可都是白花花餓銀子,齊國公府要是不缺錢,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爲了這些,叫一個二嫁的女人進門,他是可以容忍的。

    關盼低頭不說話。

    齊國公世子又道,“你的兩個孩子,改姓也可,我不會動鍾家的人。”

    關盼依舊不語,好一會她才說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你,南平侯府,知道這樣的隱祕,自是不會有好結果。”

    齊國公世子道。

    關盼喝了口茶,“我若是答應了,就能好嗎,你們那些高門大戶,妻妾成羣的,我又算得了什麼,我就死在府中,想來你們能夠做的天衣無縫。”

    關盼可是很清楚的,有些考了功名的人,想要再娶,那家裏頭的婦人,就會死得叫那些人稱心如意。

    不是病重死的,就是難產死的,總之一個婦人,她在內宅之中,實在風險很大。

    關盼嘆了口氣,道,“平心而論,世子,您覺得我敢答應嗎,我這橫也是死,豎也是死,總歸是沒有活路的。”

    齊國公世子半晌無言,有時候女人太聰明瞭,也叫人討厭,他還得想好說辭。

    關盼把玩着手裏的茶杯,沈籌帶人從門口進來。

    下一刻齊國公世子就被兩個大漢綁了起來,動作飛快。

    關盼把茶杯放下,說道,“世子,我關盼沒有好下場,你也別想。”

    他們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把齊國公世子當成人質了,以免他們這一大家子真的被人都弄死了。

    齊國公世子看着沈籌,道,“沈二,你姐姐個婦人不懂事,你竟然也跟着胡鬧,你敢綁架我,國公府不會饒過你的!”

    沈籌攤開手,“我也是沒辦法了,我姐姐她說得沒錯,我們姐弟這快要小命不保了,臨死前拉着齊國公世子,也不虧。”

    齊國公世子腦中靈光一閃,“姓胡的一家人是不是也被你們這樣綁的?

    !”

    胡家那些人憑空失蹤,到處都找不到,竟然就是被這樣拙劣的手段給綁了。

    齊國公世子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他怎麼會遇上這樣膽大的人!關盼一笑,“還真是,世子挺聰明的,我們這就給國公爺傳話,就看他是不是在意您這條命了。”

    沈籌道,“已經打發人過去了。”

    關盼點頭,在齊國公世子震驚的目光中,和弟弟一起出去了。

    關盼嘆氣,拖延了這些日子,實在是拖不下去了,“二郎,你說咱們這活路大不大。”

    沈籌道,“姐姐放心,咱們之前做了準備,如今也該有動靜了。”

    關盼點頭,瞧着幾個孩子在院子裏笑鬧,覺得有些累。

    也不知道鍾錦如此怎麼樣了。

    他們夫婦,雖然不在一處,但要做的事情卻是一樣的。

    關盼只盼着他能夠平安到達皇城,自己也能夠帶着家裏人渡過難關。

    齊國公得知兒子被留在鍾家,覺得十分好笑,綁走他兒子有什麼用,難不成還真想拼個所謂的你死我活。

    這太可笑了。

    南平侯府這一對兒女,真是作死。

    不過齊國公到底顧忌長子的性命,索性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不理會鍾家了。

    之事鍾家的茶莊上麻煩極多,糧食鋪子時常有人尋釁滋事,都要開不下去了,情況實在不好。

    關盼也不着急,不能開工那就不開,先等着就是了,之事關盼的焦慮,家裏人都看在眼中。

    謝容瞧着女兒焦躁不安,還是過問了她的事情。

    關盼道,“原是我們倆託大,若是我們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興許咱們家就不會有這樣的災禍了。”

    謝容聞言,搖頭道,“你果然不懂,你們夫婦倆幾年前就開始做糧食生意了,那個時候誰還能夠想到有今日,你冷靜些,我幫你想辦法。”

    關盼握着母親的手,稍微安定了些許,低聲道,“保住命就好了,我也不求別的,只怕連累了你們。”

    謝容起身,把女兒摟在懷裏,輕輕拍她的後背。

    關盼僵了一下,隨後靠在母親懷裏,閉上眼睛。

    “不會,”謝容道,“別想這麼多,好好回去睡一覺。”

    謝容比關盼更明瞭朝局,南平侯府有兵權,南平侯的戰功不是說着玩兒的,侯府的女兒,若是平白死在齊國公府手中,必定引起大亂。

    關盼寫了一日,精神這纔好些。

    江寧府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說是衙役們不忍江寧府的父母官在朝中受苦,百姓們也都知道這位大人爲了壓住糧價煞費苦心,便準備上書,把他們的父母官從牢獄裏救出來。

    可壞就壞在齊國公府的人根本不客氣,鬧得這位大人險些病死在裏頭,百姓顧不得許多,硬是把人從牢裏帶了出來,這會兒江寧府亂作一團,引來了附近的駐軍。

    那位帶兵的將領,正是姓左。

    他不是收到了侯府的信,而是沈籌的信。

    關盼覺得自己這條小命總算保住了。

    同樣的,鍾錦幾人爲了趕路,走的是山路,鍾錦爲了引開追兵,從山坡上頭摔了下去,這會兒也纔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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