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三百九十二章忐忑
    關盼的日子過得四平八穩,她覺得再不會有大事。

    只不過最近的生意又做起來了,賬本都是送到關盼這裏的。

    陶掌櫃和張瑩的婚事已經準備妥當,但現在情況不穩,要成婚也不太方便,只能推遲,一起出來忙了。

    俞恪也坐在一旁,只是他有點兒心神不寧的,關盼和他說話,他好一會纔回過神。

    關盼道,“這是怎麼了,丟了魂兒似的。”

    俞恪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道,“那什麼,溪兒前些日子不折騰,如今月份大了,那孩子便折騰起來,昨晚兒鬧得久了,我也沒睡好,今日稀裏糊塗的。”

    關盼聞言,道,“生孩子本就是個辛苦活兒,你得空多陪着溪兒,可惜近日不太平,不然還能去外頭解悶。”

    張瑩也道,“姑爺多陪着說說話就能好些。”

    她還想說自己懷着孩子的時候也是那樣,但又不想提起之前的事情。

    幾人說了一會兒閒話,轉頭又說起正事來。

    關盼也是有些野心的,她這幾個月錢袋子都空了,如今江左三州的情況都好起來,她自然是要趁機將其他商人自顧不暇,將他們都擠到後頭去。

    關盼忙得連自家孩子都要顧不上了。

    就這麼忙了半個多月,關盼又聽到消息,陸家的人前腳到了江寧府,後腳到了皇城的,是秦王世子。

    關盼坐在屋裏喝茶,只覺得這日子是真的要到頭了。

    陸家雖然厲害,可秦王世子,那是齊國公府的血脈相連的親戚,他還能不護着自己人嗎。

    關盼神情頹敗,只覺得這姓崔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家的天下長久不了的!關盼氣得不輕,和爹孃坐在一起的時候,便忍不住罵起來,“當真是要完了,我本以爲秦王還算是個明君呢,齊國公府的事情鬧成這樣,他們還想遮掩,這怎麼遮掩,多少人屍骨未寒呢,老天爺就是瞎的,丁點兒王法公理都沒有,關晏還做什麼官,可別回頭學了坑害百姓的事情!”

    “一羣喫人不吐骨頭的,也不知道這天下就不姓崔了,我看他們是怕那一日來得太晚!”

    她氣得一通罵,反正是在自己家裏頭,罵了皇帝也不用怕。

    關正雲還抱着小外孫女,雪團兒看她娘生氣,也知道害怕,這會兒靠在關正雲懷裏,也不敢亂動了,只看着她娘。

    謝容道,“你小聲點兒,嚇着孩子了。”

    關盼深深地皺着眉頭,“我怎麼小聲點兒,那些人到處栽贓,咱們家也逃不過,只怕一家子都要大禍臨頭了。”

    她看着女兒,心中苦悶,“她爹還在外頭。”

    秦王世子一通手段下來,只怕一家子都要丟了性命。

    關盼靠在椅子上,只怕自己一家子死都死不到一起去了。

    南平侯府也沒用了。

    謝容道,“你冷靜些,不會這樣嚴重的。”

    關正雲道,”是啊,內情怎麼樣,還不知道,你這自亂陣腳可不行。”

    關盼看着爹孃,心說這二位可真是夠冷靜的,刀懸在頭上了,竟然還這樣從容。

    關盼接連幾日食不下咽,還不敢把事情同其他人說,很是心煩,恨不得鍾錦現在就在自己身邊,聽她倒苦水。

    沈籌聽了他姐姐的吩咐,去了一趟茶山,結果回來之後就見關盼憔悴的樣子,大驚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關盼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沈籌沉吟片刻,說道,“姐姐,你這是想什麼呢,不可能的,齊國公府算什麼東西,也就是擔了一個國公府的虛名罷了,侯府可不是幾句謊話就能扳倒的,咱們陸家的那位曾外祖父可還在呢,這案子叫他知道,他拼着性命也要查下去的,大舅舅這不是帶了大表兄過來嗎,不會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雖然不知道秦王爲什麼打發了秦王世子過來,可他明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事情鬧得這麼大,秦王不可能拿着那麼多百姓的人生死開玩笑,不然父親也不會在秦王南下的時候不爲所動。

    關盼靠在牀上,說道,“是嗎?”

    “自然如此,你快喫飯,雖說病弱美人也是好看的,可姐姐你還是精神些更好,茶山那邊都說你的好處,還有人問你什麼時候過去。”

    沈籌勸說道。

    關盼道,“也沒事,我這是累的,你姐夫連個信都沒有,只帶了口信,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心裏頭難受。”

    沈籌看她蹙眉,又勸起來,“不會,肯定沒事,說不定這會就在回來的路上,姐姐你放寬心,侯府的護衛,可不是養着玩兒的,那案子說不定還要姐夫當人證,你先照顧好自己,我看你人都瘦了。”

    關盼聽他勸說,心情好了許多。

    “我知道了,你去看看積玉,他今早上還念着你。”

    沈籌點頭,這纔出去。

    關盼躺在牀上,心想人閒得久了,果然是越發憊懶了,忙了這些日子,便想把事情一股腦兒推到鍾錦頭上,自己閒着去玩兒。

    關盼掀開毯子起來,換了衣服,又去找掌櫃的們過來商談正事了。

    大夥兒看她又忙碌起來,心想她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前幾日蔫得厲害,一副銀子都不能打動她的模樣,今日又這樣精神起來,恨不得把江左三州的銀子都賺回來,可真是稀奇。

    關盼忙碌了兩日,家裏頭便來了客人,是個年輕人,關盼並不認識,沈籌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表兄,陸家的人。

    陸諍瞧着很溫和,就是讀書人的模樣,單是看着,也看不出陸家人身上的風骨和堅決。

    陸諍和關盼見禮,又看了看錶弟,隨即又朝關盼一拜。

    關盼往後退了半步,心想這是要做什麼?

    “此案內情,我已經大致知道,鍾家大義,該受這一拜。”

    關盼還禮,說道,“我們夫妻生爲梅州城的人,此事本該是本分,我只盼着幕後之人能夠伏法,能讓江左的冤魂得以安息。”

    陸諍言辭溫和,但十分堅定,道,“必定,我父親正在追查,即便秦王世子親臨,也瞞不住真相。”

    他這會兒站着,身上那股子勁兒便透出來了。

    關盼道,“若當真如此,那再好不過。”

    沈籌笑道,“表兄回頭把我姐姐賠出去的銀子補回來就好。”

    關盼回頭瞪了沈籌一眼。

    陸諍也笑了一聲,幾人坐下喝起茶來。

    陸諍本來是不喜關盼的,她是南平侯府前頭的私生女,比沈策都大了幾歲。

    但她從去年到今年做的事情,足夠陸諍高看她一眼,比陸家教出來的的女兒也不差。

    關盼心裏的石頭徹底放下,總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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