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斜着眼睛看了張氏一眼,淡淡的說道,這個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你和二栓要是想着來鎮上,那就自己出點銀子租個地方住吧,至於這裏,不要說鳳兒肯定不同意,就連我也是不願意的。娘,這是爲啥啊,平兒都能住在這裏,我咋的就不能住在這裏,我可是鳳兒的娘,平兒不過是鳳兒的大姐,若是論親近的話,那可是我和鳳兒要親近許多了。平兒本來嫁的人家就是個一般家境的,如今她又懷了孕,咱們這些做長輩的,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就是了,你幹什麼還要爲了這個話而眼紅呢。王老太太有些嘆氣的說道,人家都是圖着自己的兒啊女啊的都過的好,順順當當的,你倒好,見不得別人好,非要眼紅插上一腳。娘,這是怎麼說的,我可沒有這樣想。張氏聽了王老太太的話,便開口說道,再說了平兒都是已經嫁出去的人了,怎麼還能算咱們王家的人,如今咱們幫襯這平兒,不就是相當於幫襯她們應家了嗎我也不管什麼王家應家的,我就知道平兒如今懷了孩子,家中又窮,沒有飯喫,咱們這個時候要是不幫襯,那她們的日子怎麼辦,再着平兒是個內心有主意的,她大姐夫又是個肯賣力氣的,我知道她們以後錯不了,如今我幫她們一把,她們過了這一陣子,就能好起來,王老太太說道這裏,便又頓了頓,道:倒是你家的事情我就不好說了,我那個二兒我知道,是個偷懶不願意出力的,至於你,王老太太便又斜着眼睛看了張氏一眼,道:我看你滿腦子都是想着怎麼壓榨女兒,補貼自家,你這樣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娘,你可不能這樣說,我這樣做也是爲了王家好啊,我生的這三個丫頭,早晚嫁人成了別人家的人了,你說在她們還沒有嫁人的時候,咋就不能多使喚使喚她們,咱們也不能白生養了她們一場,娘你說我說的哪點不對了,再說了,我這樣做,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我們這個家,以後多存下點銀子給咱們金柱娶房好媳婦,要是靠你二兒,我看是不能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如此了,娘,說到底,我都是爲了咱們王家,你可不能不念我的好。這叫什麼話,難道老爺們掙不了銀子,就在閨女的身上打主意嗎,王老太太聽了張氏這一番話,便對張氏說道,我們王家可沒有這樣的,老爺們能掙多少錢,就過多少錢的日子,一家人就算喫的差點穿的差點,這都沒有什麼的,重要的是,咱們要自立自強,早晚日子會過起來的,老是剝削閨女,這以後能有什麼出息。王老太太說道這裏,將張氏聽不進去,便只好對她說道,反正我這裏放下話了,你願意一家子來鎮上,我不管,你只去找房子去住,住在這裏是不行的,如今平兒和她當家的在這裏,沒有多餘的房子了王老太太說道這裏,便又看了看張氏,說道,就算是平兒和她當家的不在這裏住,你們也不能夠住在這裏。張氏聽了王老太太這個話,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接着又是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若是一般人,怕是早就坐不住,離了這裏去了,只是張氏到底不是一般人,她穩坐在炕頭上,笑也笑不出來,只好使力的抹了抹眼淚,道:娘,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了嗎,若是我能嫁個有能耐的爺們,我也犯不着如此了。張氏如此一哭訴,王老太太便軟了心腸,道:行了,就當剛纔你的那番話我沒有聽到,我也不和鳳兒說了,讓是讓鳳兒知道了,肯定更加不待見你了。哎哎,張氏聽了連連的點頭應道,然後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張氏這邊和王老太太說着話,王平兒買回來飯菜,到廚房中去做了。王鳳兒也不去理會這些事情,仍舊在鋪子裏看鋪子過了一大會子,王平兒便來到了鋪子裏,對王鳳兒說道,鳳兒,我做了三個菜,你要不要來喫點。王鳳兒聽了,便道,大姐,我就不吃了,這纔剛喫完了不長時間,我還不覺得肚子餓,你們去喫吧。我也不餓呢,王平兒聽了,便說道,是娘說來的時候在家沒有喫飯,要我做些來喫。既然如此,那大姐你就去叫娘去喫吧。王鳳兒聽了,便應道。行,那我知道了,王平兒聽了,便說道,那我就去叫娘去了。王鳳兒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王平兒便往主屋來,張氏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就知道是王平兒了,她便挺起了腰,板起了臉,裝模作樣的端坐着。王平兒進來屋子裏,便開口說道,奶,娘,我做了幾個菜。你們看是不是這個時候喫。王老太太聽了,便對王平兒說道,我並不覺得餓,剛纔是你娘說餓了,讓你娘去吧。張氏聽了,便也說道,其實也並不是我要喫,主要還是二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可禁不住餓,大人算什麼,餓也能頂的住,就是孩子們忍不住。孩子也罷,大人也罷,既然平兒都做好了飯菜,就跟着平兒去廚房喫去吧。王老太太也不去理張氏的那番話,便說道。既然娘你這樣說,那我就不說什麼,來,彩兒,金柱,咱們跟着你大姐去喫飯去了,你看看你們這兩個是餓死鬼投生的,老早就在我的耳邊唸叨着,要喫的,要喫的,如今有了喫的了,還不快跟着你大姐走。張氏念念叨叨着,趕着王彩兒和王金柱在前面走,張氏跟在後面,和王老太太告別,便隨着王平兒走了出來張氏走到了院子裏,便對王平兒說道,我說平兒,你娘我可不是饞嘴的,咱們婦人家那個不是先緊着男人的嘴喫,男人剩下什麼咱們就喫什麼,這次我讓你做飯,主要是你的兄弟金柱餓了,你可就只有這一個兄弟,你就心疼心疼你這個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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