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揚直接被溫葒給逗笑了,那雙漆黑的眸子深處,是讓人看不透的色彩,就這麼冷冰冰的看着溫葒,好像在說:我們就是過分,你能把我們怎麼着?
這樣的態度讓溫葒的內心極爲嫉妒,她的拳頭緊握,一刻也坐不住。
溫葒生氣地說:“你告訴江珏,我沒有時間跟她就這麼耗着,我今天過來就是爲了見到江芸思,你讓江珏出來,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否則今天我就不走了。”
“隨便你吧。”吳揚連話都懶得說,轉身離開。
溫葒沒想到吳揚說走就走,徹底就坐不住了,她激動地說:“你給我站住。”
沒有人理會溫葒。
吳揚更是走得十分瀟灑,頭也不回。
溫葒着急得不行,拳頭攥得緊緊的,“你告訴江珏、他若是敢傷害我的女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沒有任何迴應……
溫葒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十分不安,着急得就差原地跳腳了。
最後實在是沒有人理會她,溫葒不得已才離開了日落城堡。
回到酒店之後,溫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江風詢問情況。
江風哪裏知道什麼啊?
“我在這裏這麼多天也沒能見到姐姐。”江風回答。
溫葒說:“你跟江珏的關係這麼好,難道你出面都沒用嗎?”
江風搖搖頭:“沒有用,江珏根本就不見我,所以母親,你知道江珏想要的是什麼東西,我認爲你應該按照他要求的去做。”
“這是江珏告訴你的嗎?”溫葒十分嚴肅地質問。
“這跟江珏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擔心姐姐所以才這麼說的。母親,我只希望我們這一家人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希望牽扯進其他事情,我們現在已經夠幸運的了,難道母親還想讓整個家支離破碎嗎?”
江風異常認真。
溫葒攥着拳頭,強咬着牙關說:“我比你更在乎你姐姐,但是我不能這麼快就聽從江珏的要求做事,我不相信他,更不相信他會善待我們一家,他這個人根本就沒辦法相信,所以,再等等。”
她還是覺得再等等,江珏一定會坐不住的,可是,當溫葒得知,王室將江澤遠一隻被砍下來的手親自送到江啓面前時,溫葒嚇壞了!
江啓本來還以爲王室的人只是在氣頭上,等他們發完火了,一定會放過江澤遠,最多最多,江澤遠也只是脫一層皮,不至於缺胳膊少腿。
可是,當江啓看到王室送過來的東西之後徹底坐不住了,頹然欲倒。
江淮連忙攙扶住江啓,着急地說:“冷靜,你冷靜。”
江啓渾身戰慄,雙眼血紅地看着眼前的盒子,激動地說:“你看看那裏面裝着的是什麼!是不是我看錯了!”
“你沒有看錯。”江淮非常認真。
江啓雙眼血紅,最後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江淮被嚇了一跳,連忙安撫道:“你冷靜一點,不要太激動,這件事情肯定還有解決的辦法,我們現在就去日落城堡,去找王室,去要人,這手還帶血,只要不超過24小時就還能接上去。”
一行人急衝衝地跑到日落城堡,來到王室莊園內,求見佩格王妃。
佩格王妃倒是很樂意見江啓,但是對江啓所說的事情表示一概不知,只要江啓問起江澤遠,佩格王妃都是保持沉默,沒有發表任何言論,更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最後江啓被惹惱了,直接出言威脅,想讓佩格王妃出面把人給救出來,佩格王妃卻只是笑笑。
“江啓,這件事情不是我在管,我也不清楚江澤遠的事情,你來找我算是找錯人了。你威脅我,沒有任何作用,因爲你的兒子並非在我的手上,也不在我女兒的手上,你就算出去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也沒有人會相信你。”
佩格王妃早就算到江啓會這麼做,所以在江啓找上自己之前,佩格王妃就已經把江啓所有後路都給堵死了。
她的心中早就盤算好了一切,對江珏的事情,她只是袖手旁觀,其他的根本就不用她管。
江啓沒想到自己根本就威脅不了佩格王妃,氣得牙癢癢的。
他氣得不行,面紅耳赤,“你以爲不承認就沒事了嗎!我可以帶着人在日落城堡外鬧,讓所有人都看過來,讓他們都知道你們王室的嘴臉。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雖然江澤遠不在你的手上,但是你的女兒從頭到尾都在接管這件事情,這一切都是伊蘭授意的,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這麼做。
你的女兒日後可是要繼承王位的人,她這樣惡毒殘暴,你就不怕她被民衆厭惡,被世人唾棄嗎?”
江啓凶神惡煞的警告。
佩格王妃卻只是笑笑,剛準備開口就看到有人從外邊走了進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伊蘭。
佩格王妃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伊蘭,你回來了。”
“這是來客人了?”伊蘭掃了一眼江啓,詢問。
佩格王妃說:“是啊,來了客人,剛纔還說了要找你的麻煩。”
伊蘭兩步走上前,看了一眼江啓,微笑:“原來是你啊,這麼早了來這裏做什麼?總不能是爲了你兒子的事情吧?如果真的是,那你來錯地方了,江澤遠現在不歸我管,他之前害了誰,你就去找誰,找我沒用。”
江啓說:“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愛信不信。”伊蘭都懶得解釋。
江啓怒火中燒,憤怒地朝伊蘭走近,怒聲說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江澤遠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今天必須要帶他回去!必須!”
“呵。”伊蘭勾着嘴角,笑得很恣意:“那你找錯人了,江澤遠不在我這裏。”
江啓哪裏管這麼多,一怒之下的他趁着伊蘭不注意,掐住了她的脖子,怒吼道:“把人給我放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