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石嵐走到她的面前,五十多歲的女人再怎麼保養得宜,眼角還是有幾道細紋,她盯着南音如花似玉的臉,倏地擡手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兩巴掌都在一個位置上,南音的嘴角磕到牙齒破了皮流了血。
她從來沒有這麼屈辱過,將頭扭回來,眼神兇狠地想衝向鍾石嵐,但被捆着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鍾石嵐盯着她,壓低聲音,一字一字地說:“就憑我是顧久的母親,我就不能看他敗壞在你這個下九流的戲子身上。”
南音一怔,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旋即明白了什麼,剛要說話,然而壯婦就用透明膠布封住她的嘴,兩個壯漢更是動手將她往外拖!
南音哪肯就範,使出全身力氣拼死掙扎,她踢腿、扭腰,撞肩膀,然而在兩個壯漢的圍攻下根本無濟於事,她想喊救命,卻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夜深人靜,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誰都幫不了她!
此時此刻,南音很難不驚慌,很難不恐懼,她身上還穿着浴袍,腳下只套着拖鞋,鍾石嵐雷厲風行,連讓她換件衣服的時間都不給,就是存着要趁亂把她料理的心思。
她剛纔提到了顧久,所以她知道和她在酒店房間裏的人是顧久,她是特意等顧久走了才衝進來。
了結啊,她不會了結她兒子,當然只能了結她!
這也就意味着,她今天要是被抓走了,一定是九死一生!
南音豁出一切,使勁扭動身體甩開壯漢的桎梏,她衝向走廊裏擺着的花瓶,想撞翻花瓶引起注意,壯漢一腳踹向她的後背,她猛地撲倒在地上,壯漢喝道:“老實點!”
“唔唔唔!”南音雙手被捆在身後,被壯漢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來,壯漢一路將南音拖出酒店,塞進一輛黑色的suv。
很快,車子啓動,就近上了高速,奔出晉城!
鍾石嵐站在臺階上看着車子遠去,了卻一樁心事那般地籲出口氣。
她身邊的保鏢有些忐忑:“夫人,我們就這麼把她送走,怎麼跟五爺交代?”
鍾石嵐將肩上的皮草往上拉了拉:“讓你拍的照片都拍下來了嗎?”
保鏢點頭:“都拍下來了。”
“走,去老五家。”鍾石嵐彎腰上了車,車子朝顧衡住的西園開去。
已經凌晨一點鐘,顧衡早就睡下,傭人敲門叫醒他,說鍾石嵐來了。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皺眉,覺得奇怪——這個時間了,大嫂來幹什麼?
顧衡下樓,看到鍾石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凝重之色,他走過去,疑惑地問:“大嫂,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