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尉遲姜鳶也小說在線閱讀 >第080章 哄小女生的招數
    尉遲輕聲道:“不疼嗎?我看你走路的姿勢有點不自然。”

    鳶也愣了一下,走路姿勢?姿勢?呃……臉上頓時爆開火熱,她低喝一聲:“閉嘴!”

    尉遲就不說了,只是嘴角掛着可疑的笑。

    鳶也憤憤地扭身背對他,咬住舌尖,今早起來是有些不舒服,她已經儘量掩飾了,別人都沒有看出來,就他眼神好啊!

    昨天在馬場是有些失了分寸,但也沒到需要看醫生的地步,再說了,哪個女人會因爲這種事情去看醫生?

    她不想理他,繼續看電影,奈何這電影的劇情太催眠,她看着看着就有點擡不起眼皮,瞥了眼輸液瓶,還有很多,應該要好一會才能完,索性關了手機,閉上眼睛。

    鳶也只是想打個盹,沒想到真的睡過去,身體無意識地倒向尉遲那邊,尉遲的肩膀剛好接住她的腦袋。

    尉遲低眸看她,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鼻樑上淺淺的小痣,沒有它的主人那麼難以馴服,而是十分小巧可憐,他彎了彎脣,輕輕地調整姿勢,讓她能更舒服地靠着他。

    大半個小時後,輸液瓶空了,尉遲想關掉流速調節器,但輸液架在鳶也那邊,他現下只有叫醒鳶也或者吵醒鳶也兩個選擇。

    想了想,他放下了手,沒有再動。

    鳶也感覺自己只是閉了下眼睛而已,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靠在尉遲的肩膀上,頓了一頓,故作淡定地直起腰,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輸完了嗎?”她一邊問一邊看向輸液架,發現輸液瓶早就空了,大半截輸液軟管都是被倒吸回去的血!

    鳶也驚得站起來:“你怎麼不叫我啊!”她連忙將流速調節器鎖住,按呼叫鈴把護士叫來。

    尉遲倒是很淡然:“你睡得那麼熟,都說夢話了,我怎麼好意思叫醒你?”

    “我睡覺纔不會說夢話!”鳶也反駁完,提起管子,想讓血流回他體內,可惜不得其法,血還是囤在管子裏,有些觸目驚心。

    尉遲道:“等護士來吧。”

    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爲她的疏忽,鳶也有些愧疚:“疼嗎?”

    尉遲就看着她不說話,一直把她看到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自在時,才慢悠悠道:“沒有感覺。”

    “……”

    輸完液他們就能出院,鳶也看到尉公館的司機在臺階下候着,便說:“你的車來了,再見。”

    嗯?尉遲問:“你還要去哪裏?”

    “當然是回酒店。”

    “你不是跟媽說了要照顧我?”尉遲一句話就叫她啞口無言。

    “我……”

    他眼底含着笑,漆黑的瞳眸溢出漂亮的流光:“說出口的話,是要負責的啊。”

    “……”她當時只是隨便一說而已。

    鳶也一時無言以對,可又不想跟他回去,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沒說明白呢,就這麼回去算什麼?

    輸完液,尉遲臉上的紅疹褪了很多,但脖子和手背依舊沒有消減,他更加理所當然:“你走了誰幫我擦藥?”

    偏偏這時候,尉母打來電話,關心詢問:“阿遲輸完液了嗎?”

    鳶也撓撓頭:“輸完了,準備回家了。”

    尉母溫和道:“那好,你們路上小心,阿遲吃了藥胃裏應該不太舒服,回去讓張嬸煮點東西給他。”

    “……”鳶也嘆了口氣,認命了,“好。”

    尉遲在旁邊聽見了她答應,低下頭,嘴角弧度揚起。

    鳶也心想,就這一晚,只這一晚,明天就走。

    回到尉公館已經很晚,傭人們都睡了,鳶也不想吵醒張嬸,自己下廚煮了一碗麪,覺得有點太素,順便又煎了兩個蛋蓋在上面。

    尉遲洗完澡出來,鳶也面不改色道:“張嬸煮了一碗麪條。”

    尉遲擦着頭髮,挑了下長眉:“幫我端上來。”

    使喚得太挺自然,鳶也一邊腹誹一邊下樓,把那碗麪端回房,尉遲坐在小沙發上喫,將藥膏遞給她:“幫我擦藥。”

    行。鳶也進浴室洗乾淨了手出來,他已經把浴袍脫下來,只穿着短褲,背對着着她。

    他的後背除了紅疹,還有一些抓痕,她就這麼看着,都能記起來自己是以什麼姿勢去抓了他,而他當時呼吸的溫度有多燙人……

    眼神閃了閃,鳶也緩慢地挪過去,擰開藥膏,在他後背點了點,而後均勻抹開。

    擦完後背,他的面也喫完了,隨意地點評:“張嬸的手藝變了,不說我都不知道是她做的。”

    “……”鳶也將藥膏還給他,“前面你自己擦得到。”

    尉遲沒有接:“姜副部,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過敏讓他的喉嚨有些不舒服,聲音比平時沙啞,加之他故意放慢了語速,入耳就好像是大提琴在靜謐的音樂廳演奏,悠悠揚揚。

    鳶也確定這個男人是在勾-引她。

    她屏起呼吸,朝他走近一步,擠了一點藥膏在指腹上,尉遲轉身面朝着她,手擱在膝蓋上,胸膛坦露給她。

    鳶也看着他,眼波幽幽,朝他伸出手,那手指細長而乾淨,尉遲想起這隻手,昨天下午就曾那麼的刁鑽和要命。

    “尉遲。”鳶也嘴脣輕啓,喊出他的名字,尉遲再度擡起頭望向她,四目相對最容易滋生出曖-昧,何況成年男女,往往是一個眼神就能領悟到對方的邀請。

    尉遲喉嚨一滾,就要伸手去擁抱她時,鳶也突然一下把手指上的藥膏抹到他臉上。

    “擦完胸口,還要幫你擦雙腿,擦着擦着擦槍走火,尉總,你的算盤打得夠好的呀,以爲我是小女生嗎?還會上你的當?”鳶也直接將藥膏放到他手心,眉毛一揚,得意地哼一聲。

    她纔不會淪陷在這種小兒科的招數裏。

    “自己擦,你是過敏又不是摔斷手。”

    誰有哪個閒情逸致,大半夜陪他玩這種把戲。

    鳶也轉身打開衣櫃,拿衣服去洗澡。

    尉遲看着手裏的藥膏,舔了下牙齒,不管用麼?

    他再去看鳶也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條格子鉛筆裙,身姿窈窕,腰細得只需一隻手就能抓住。

    他忽的一笑,一下站起來,從背後把她抱住,低聲道:“你說的對,那是哄騙小女生的,我們是成年人,應該直接一點。”

    鳶也馬上就要反抗,但他下一句是:“我想要你幫我擦,擦了藥,我們就睡覺,我說的是單純的睡覺。”

    “可以嗎?”尉遲商量的語氣,但鳶也知道,如果她不幫他擦藥,那就不會是單純的睡覺了。

    這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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