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尉遲姜鳶也小說在線閱讀 >第402章 至少是有三波人(加長)
    這個吻沒有持續特別久,在鳶也回過神要把人推開之前,尉遲就放開了。

    只是按着她後腦勺的手沒有放,也沒有退後,尉遲隔着一釐米的距離說着話:“你來找我,不代表跟我複合,同理,我親你,也不代表我們複合。”

    離得太近,好像每說出一個字,雙脣都會再碰觸上。

    他的話簡直是謬論,但鳶也不想爭辯,就像不想深究昨晚怎麼睡到一張牀一樣,起身遠離他,直接帶過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轉而說:“我們昨晚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又在算計什麼?又算計了她什麼?這些都沒有說清楚。

    尉遲知道她在迴避,素寡一笑,直起身:“先洗漱,洗漱完再說吧。”

    不是要等黎雪給她送洗漱用品嗎?鳶也看了眼手錶,這會兒才六點鐘。

    尉遲卻走向鐵門,從口袋裏拿出鑰匙解鎖,鳶也錯愕:“你有鑰匙?”

    尉遲把門打開了,回頭反問:“我什麼時候說我沒鑰匙?”

    這叫什麼話?鳶也道:“你不是被拘留嗎?”

    “我沒有離開拘留所。”沒有離開,還是被困在拘留所裏,只是活動範圍比較大而已。

    鳶也沒睡好的腦袋竟然覺得這個邏輯沒有問題,愣愣地跟着他走出去,他走到值班人員那裏:“請給我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值班人員從桌子下的紙箱裏拿出一包東西,裏面是牙刷毛巾漱口杯,然後點了點桌子上的二維碼,尉遲迴頭對鳶也說:“你帶手機了嗎?掃碼付款。”

    “……”鳶也被差使着拿出手機,開機,忽略十幾條未讀短信和未接電話,掃碼,轉了一百塊。

    尉遲拿了東西,拉着鳶也走向洗手間:“被暫時拘留的人,經常忘記準備生活用具,可以跟這裏的值班警察買。”

    “……”早上說他適應拘留所的環境是在諷刺他,他真的已經適應了?連這個都知道?真想把自己關在這裏兩個月?鳶也落後他一步,看着他的背影,心緒有些複雜,這男人……

    洗漱完,尉遲又帶着鳶也去操場,這會兒四處都很安靜,天空也是很淡的藍色,鳶也看了幾眼,呼吸着最新鮮的空氣,拿出手機,想看看關機這幾天都有誰聯繫她,腳邊就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低頭一看,是籃球。

    尉遲走了過來:“我記得你說過會打籃球,來活動活動筋骨。”

    鳶也正好有一股氣無處發泄,對這個提議沒意見,放下手機,摘了手表,捲起袖子,拿着籃球在地上拍了幾下,再舉高了手,一投,籃球飛出一條拋物線,撞到了球框邊緣,掉回了地上。

    沒中。

    凡事只差一點點,人大多不會甘心,鳶也又跑去把球撿起來,這回用了更大的力氣投出去,結果球飛過了球框,還是沒中。

    那顆球滾到尉遲的腳邊,尉遲撿起來,好像只是隨意地一丟,球不偏不倚就從球框裏落下去。

    尉遲對她挑挑眉,有挑釁的意思,鳶也舔了下虎牙,衝上去搶球,尉遲馬上轉身用後背擋着她,一邊拍球一邊防守,兩人就爭着這一顆球,互不相讓。

    運動可以讓大腦暫時放空,鳶也都忘了原來想和尉遲說什麼,就專心搶球,幾個回合下來累得氣喘吁吁,心臟在胸膛裏跳的很快,她也沒有停下,盯緊了想要投籃的尉遲。

    尉遲一邊拍球一邊笑說:“鳶也,讓讓我。”

    鳶也纔不,她找到尉遲一個漏洞,馬上撲上去,直接把球搶走,再帶着球一路跑向自己的球框,跳起來,投出去,中了!

    鳶也頓時笑起來,發自內心的成就感,雀躍地轉身,想跟他炫耀,尉遲也笑着看她,只是右手捂着左手手臂,動作有些不自然,她收了笑問:“你的手怎麼了?”

    尉遲放開手,那天自己割的那刀太重了,三四天了還沒好,漫不經心說:“被你枕了一晚上,麻了。”

    鳶也馬上就不接話了。

    她坐到地上休息,剛纔跑了一通出了一點薄汗,風吹來很涼爽的,尉遲用右手將她拉起來:“初中老師沒有教你嗎?運動完不能坐在地上,起來。”

    鳶也很久沒有這樣運動過,有些用力過猛,加上還沒喫早飯,犯了低血糖,被他一拽起來,眼前發黑,腳下一軟撞向他的胸膛。

    尉遲順勢攔住她的腰,他的心臟也從胸膛裏傳出強有力的砰砰聲。

    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亂,低下頭,滾燙的喘氣聲悉數傳進鳶也的耳朵裏,鳶也剛想躲,就聽見他說:“我不知道媽跟你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黎屹和黎雪對你說了什麼,他們不是我指使的。”

    微風習習從他們身邊經過,尉遲稍稍放開她一點:“我算計你‘y先生’這件事,因爲我直接告訴你來龍去脈,你大概不會信我,最好是讓你自己去找答案。”

    鳶也嘟囔:“你倒是挺會一箭雙鵰。”

    她以爲他那句話的意思是,她想得到“ta”是誰,就一直追溯着七年前的來龍去脈,還親自去了一趟青城,誰知道他還暗藏另一層意思,指她想得到“y先生”這個稱呼的內涵。

    用一句話,兩次把她帶溝裏。

    從前到現在,她一直被他玩得死死的。

    鳶也昨晚睡前還模模糊糊想到,他雖然不知道她沒死,不知道馳騁號從製造起就有問題,但她回來的目的是司馬昭之心,他一定想得到她會報復他,而和他們兩人都息息相關的項目只有兩個,馳騁號和四大港口。

    四大港口還沒有完工,有問題也不會是大問題,那麼就剩下馳騁號。

    換句話說,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馳騁號有問題,沒有揭穿,也沒有阻攔,反而還一再推着她去啓動計劃。

    她連報復他,都是他一手操控。

    “你每次露出這種表情,都是在想怎麼離我遠遠的。”尉遲一直在看着她,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變化。

    他也知道她在介意什麼,輕聲承諾:“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不會算計你,怎麼都不會,我什麼都跟你商量。”

    鳶也覺得這話怎麼接都不太妥當,答應,不就等於和他有‘以後’,不答應,那不是說他可以繼續算計她?

    尉遲也不介意她的沉默,牽着她的手到操場邊緣的長椅上坐下,再將話題帶回原來:“所以你也想到陳莫遷有問題?”

    他的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摩擦着她的皮膚,像電流一樣一直往她的神經裏竄,鳶也本能地想把手抽回來,非但沒成功,反而被他拽着坐到他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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