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尉遲姜鳶也小說在線閱讀 >第463章 冤家一報還一報(加長)
    顧久加重身體,南音被他壓得整個身體都貼在牆上。

    牆壁又硬又冷,她皺了下眉要罵人,男人就浪蕩道:“我剛在你的梳妝檯抽屜裏看到它了,包裝都拆了,還說沒用?口是心非。”

    “……我只是好奇那東西長什麼樣子而已!”

    南音的旗袍開叉到大腿,性感漂亮是爲悅己者容,沒成想方便了這男人的祿山之爪,她身體繃緊,空出一隻手去抽出他的手,低斥道:“你有病嗎?這裏是西園。”

    不是他的閬苑,更不是酒店的房間,他就不怕被人撞見?!

    “我給我五叔打過電話,他說他要指導一個研究生的論文……呵,是不是指導論文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不會那麼早回來。”顧久的手摸到她的盤扣解開,“我們試過那麼多地方,還沒在你們的婚牀上試過。”

    一句五叔,一句婚牀,就是在說南音是個有婦之夫,這個“夫”還是他的親叔,而現在他們就在這套婚房裏,這張婚牀上,衣衫凌亂地攪合在了一起。

    南音後背貼到牀墊,呼吸在脣舌交纏間亂了章法,低喘着說:“……西門慶!”

    梨苑曾經的當家花旦,下了戲臺這麼多年,一舉一動還是帶着別人學都學不來的風情,哪怕是罵人,出口也是歷史典故,在顧久眼裏就是很特別,他找不到第二個和她一樣的。

    盤扣解起來不容易,急色的男人沒了耐心,撩起她裙子的下襬便如魚入水,南音還沒有足夠的準備,刺激得一下勾緊了他的腰,顧久捏着她的下巴撕咬不放:“潘金蓮,你的腿別纏我那麼緊啊,我動不了。”

    下午一點,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照着院子裏兩層樓高的梧桐樹,稀疏的樹影落在地上,像不小心打翻了的一瓶墨水,暈開一副寫意的水墨畫。

    南音十指痙攣地抓緊身下的牀單,天花板上玫瑰花型的燈,在她視線裏一搖一搖,這樣劇烈的顫動,拽着她的思緒去了一個多月前。

    那天也和今天一樣,她和鳶也見完面回家,在門口遇到顧久,這男人不知道喫錯什麼藥,又或者說他一直都看不慣她,逮着機會就羞辱她,什麼下九流的戲子,什麼上過她跌份,還問她賤不賤……

    她南音從來就不是會忍讓的性子,當場撕開釦子,大喊他調戲嬸嬸!(293)

    大宅裏的管家傭人聞聲而來,都被嚇得夠嗆,她還覺得不夠,等顧衡和顧久他爸回來,又把這件事一說。

    顧家有五房,早就分了家,因爲祖父的忌日快到了才暫時搬回來住在一起,哪曾想到顧久會荒唐到這個地步,竟然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對親嬸嬸做這種事!

    他爸當場拿出家法,一指寬的竹片連抽五十下,沒有停頓也沒有留情,打得顧久後背滲出了血,染在白襯衫上,像烏雲密佈的夜空點綴幾顆星星,刺得人眼睛生疼,南音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在想什麼?

    打完了,他爸就讓他去跪祠堂,沒叫他不準起來,沒吩咐不準送飯送水,顧久被打的時候沒吭聲,被罰跪的時候也沒吭聲,完全認下調戲嬸嬸這種罔顧人倫的罪名,只是出門前,特意停下來,看了南音一眼。

    那一眼有他一貫的漫不經心,狹着的桃花眼卻好像在告訴她——

    南音,我們沒完。

    南音那一刻是驚心動魄。

    顧久一跪就是一天一夜,最後還是她母親拉下臉皮,登五房的門,道歉,說情,南音和顧衡鬆口揭過這茬兒,他才能從祠堂裏出來。

    之後兩天,南音沒再見過顧久,她有些鬆了口氣。

    祭祖當天,南音穿着素淨的長裙,走在廊下,剛要跨進祠堂的門檻,旁邊的小屋突然開門伸出一隻手,抓了她就拽進去,她完全沒看清楚是誰,就被按趴在桌子上。

    “南音,你落我手裏了。”

    吊兒郎當的聲音,南音倏地回頭,顧久勾着嘴角,風.流俊美的容貌裏,夾了一絲狠意。

    隔壁是顧家的五房在叩拜祖先,香燭點燃的氣味飄進隔壁間,顧久就在這裏,像那次在梨苑後臺,掀起她的裙子,沒有任何過渡就劈開她的身體,南音失聲要叫,顧久一手捂住她的嘴。

    “別出聲南音,把人引來了,我就把我們那一段往事說出去,我至多就是再挨一頓打再跪幾天,而你,處心積慮嫁進顧家,怕是要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顧久出身好,皮相好,好脾氣,會哄人,紳士大方,非要說缺點也就花心這一樣,但凡跟過他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歡歡喜喜,分開的時候大多也是體體面面。

    他是風.流子,也是多情人,唯獨對南音,每次都是過分。

    而且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

    南音屈辱,咬住自己的手臂忍住聲音,祭祀結束,隔間的顛鸞倒鳳也到尾聲,她鬆開牙齒,手臂上的牙印滲出了血,和那天顧久襯衫上的血像極了。

    他們是冤家啊,這樣也要一報還一報。

    祠堂漸漸安靜了,顧久也放開了南音,把她拉起來,但沒想到,南音手裏抓着一個花瓶,反手就砸在他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

    瓷片在他們眼前炸開,猶如天女散花,南音隱忍的臉對上顧久晦暗的眼神,他額角流下了血。

    南音擦掉眼淚,推開他要走,顧久抓住她的手臂,她瞬間就炸了,上也上了他還想幹什麼?!

    她反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覺得不夠,換了一隻手又往他臉上甩一巴掌,顧三少挑不出死角的臉上,巴掌印和血跡都是明晃晃的,怎麼看怎麼狼狽。

    顧久伸手蹭掉滑到眼睛的血,看似隨意,然而下一秒,他就動作迅疾地將南音抱住,堵住她的脣,舌尖闖進去一陣掃蕩。

    男人又狠又絕,女人難以抵抗。

    南音拼命掙扎,扭着頭避開他,顧久招招式式皆是蠻橫:“是你說我調戲你,我不能白背這個鍋,所以我得落實,不然我多冤啊?”

    “唔……滾開!放開我!”南音氣瘋了想打他第三巴掌,這次沒有得逞,被顧久抓住了手,他聲音也是少見的兇橫:“你不想我對你這樣,就別在我面前晃,我他媽看見你兩條腿,就想起你當初是怎麼架在我肩膀上讓我乾的!”

    南音逼急了哭喊:“我是你的嬸嬸!”

    “屁個嬸嬸,”顧久嗤笑,“顧衡都沒碰過你吧?”

    南音推不開他,血腥味充斥了她的鼻間,她咒罵:“你是不是有病?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說沒碰過?”

    “西園負責打掃衛生的傭人從來沒有在垃圾桶看到過套。”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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