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聿之前那場盛大婚禮,全程直播,s市的人幾乎都知曉。</p>
更別提陸氏公司的員工。</p>
看到自家老闆娘過來,人羣不禁有了一些騷動。</p>
畢竟boss這朵高嶺之花,這麼多年就沒有女人近過他的身。</p>
乍然這麼一結婚,將整個公司的人都驚到了,那些悄咪咪暗戀陸止聿的女員工芳心頓時碎了一地。</p>
此番紫芙第一次來,大家都忍不住八卦的心,對這位總裁夫人暗中觀摩。</p>
畢竟是正牌夫人,人事經理不敢怠慢,立即將紫芙領到頂樓boss辦公室旁邊會客的休息室裏。</p>
給紫芙沏了一杯咖啡端到她面前的木質茶几上,態度極謙和地開口:“夫人,總裁現在正在開會。”</p>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p>
紫芙衝他彎了彎脣,纖細雪白的手指搭在杯壁上,下一刻端起咖啡細細啜飲了一口。</p>
“夫人還有什麼需要的嗎?”</p>
人事經理依舊站在一旁,力求要將boss夫人給服務好。</p>
“沒有了,你去忙吧。”</p>
“是。”</p>
見人出去,紫芙才終於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險些笑僵的臉。</p>
她在來之前,還特地對着鏡子練過笑容。</p>
陸止聿整日不回來就算了,在電話裏給她的要求還挺多?</p>
什麼身爲陸夫人,在外要大方得體,溫婉有禮。</p>
真是造孽。</p>
這次又讓她陪他參加什麼勞什子晚宴,還要她自己去挑禮服,之後會有人將她送到公司。</p>
簡直安排地妥妥當當。</p>
就是這人,從頭到尾的安排裏都不見人影。</p>
紫芙覺得再這麼僵下去,完全沒有進展不說,關係還會越來越趨於平淡化。</p>
她必須要想辦法打破現在的僵局,讓陸止聿正視她這個妻子,而不是將她當做可有可無的空氣。</p>
通過原劇情以及短短相處下來,紫芙大概摸清楚陸止聿的一些脾性。</p>
比如,爲了錢而拼命工作。</p>
不管如今再富有,都無法讓他停止斂財的行爲,只會越來越變本加厲。</p>
這也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p>
間接也影響了他的價值觀。</p>
金錢至上。</p>
對人對物皆是如此。</p>
紫芙垂下眼睫,輕嘆口氣。</p>
她和陸止聿,因爲一開始嫁娶的目的不單純,如今彼此就跟隔着一層厚厚堅冰,讓她無法觸碰到他。</p>
接近都做不到,更別說之後的事了。</p>
山不來就她,她就來山。</p>
而且這次可是他叫她來的。</p>
紫芙沒有聽陸止聿的話,去挑禮服。而是直接來他公司,等他下班陪她一起去。</p>
作爲他的新婚妻子,沒有蜜月旅行就算了,連挑衣服還有微詞,她就真的要跟他理論了!</p>
紫芙真的不想做惹陸止聿不快的事,可有的事,她要是完全聽他的,就會被這人無視地徹底。</p>
一味乖巧懂事,在陸止聿不可能行得通。</p>
偶爾作一點,才能讓他分出小部分注意力在她身上。</p>
就是這度,要把握好。</p>
自從用神魂之力維持這具痛到快要崩潰的身體後,同時神魂之力消耗後的虛弱感也佔據了她的精神。</p>
只有通過不停地沉睡恢復,來慢慢消除這股虛弱感。</p>
這一個月來,幾乎大半個月都在房間沉睡。</p>
也幸好陸止聿對她不關注,否則扭頭就能將她送進醫院,各種檢查身體。</p>
他估計不會要一個快死的夫人。</p>
紫家隱瞞原主怪病這方面做得很好,加上原主並不會時時痛着,就連一起長大的江榭都不知道。</p>
江榭只知道原主的身體相比一般人更嬌弱,忌口比較多,不能情緒激動、劇烈運動,否則嚴重情況下會暈過去。</p>
上次婚禮,他跟江父來得遲了。不然看到紫芙喝酒那一幕,一定會衝過來奪走酒杯。</p>
也就她這個只負責娶,對她毫不關注的新婚丈夫一無所知。</p>
紫芙背靠着沙發,偏頭抵在上面,半夢半醒地睡着。</p>
陸止聿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p>
眉頭再度凝起。</p>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p>
怎麼他每次見到她,都是在睡。</p>
晚上都不睡的嗎?</p>
還是身體有病?</p>
後面這個想法只在陸止聿腦子裏一過,轉而男人就邁步上前,再度毫不留情地伸手推醒她。</p>
紫芙被推地身體一顫,醒轉過來,瞧着陸止聿的臉一時還有些發懵。</p>
還沒等她說話,旁邊陸止聿就將她上下來回清掃了兩眼,皺眉問道:“你就穿這衣服陪我去晚宴?”</p>
“我還沒挑禮服。我要我丈夫陪我去挑。”</p>
紫芙站起來,仰起巴掌大的小臉,那雙清澈水眸就這麼一眨一眨地望着他,半分不退讓。</p>
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味道。</p>
與她對視,讓陸止聿勾了勾脣,再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薄脣微張,從其中輕吐出惡劣至極的話語,“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連做一個花瓶都不合格。還想讓我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毫無價值的人身上?”</p>
“誰說我沒有價值的?”</p>
紫芙向前一步,更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眸光灼灼,“我是你陸止聿的妻子,你的身價一高,我也能跟着沾沾光。”</p>
陸止聿:“……”</p>
能把狐假虎威的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他倒還是第一次見。</p>
不知想到什麼,陸止聿深黑的眸子不禁一眯。</p>
這個女人……跟他先前瞭解到的很不一樣。</p>
甚至可以說完全大相徑庭。</p>
難道先前只是在人前的掩飾,現在破罐子破摔地嫁給他,就不管不顧地露出本性了?</p>
不管是什麼,他都不需要一個麻煩。</p>
狹長的瑞鳳眼無端浸着涼意,彷彿居高臨下般地睨着紫芙,一張俊美的臉龐是面無表情的冷凝,聲線沉冷地警告她,“我娶你,是你紫家有求於我。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只需要做好一個花瓶的本職,下次再自作主張,別怪我撤回對紫家的幫助。”</p>
說着,陸止聿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的腕錶,心裏預估了下時間,才繼續道:“只此一次,現在去挑衣服,我讓助理陪你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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