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走出去。
站在院子裏,蕭翊仰頭看向夜幕裏高懸的明月,悄然開了口:“阿芙,我不想拜天地,也無爹孃,我們便拜拜明月,拜拜你的阿孃好不好?”
“好。”
沒有紅綢,兩人十指緊扣,拜了明月,拜了高堂。
夫妻對拜時,蕭翊握住她的另一隻手,一雙手緊緊扣住對方的,彷彿任誰都不能分開。
這一拜之後,蕭翊便打橫將面前的少女給抱了起來。
月色下,少女漆黑的眸子好似映着一湖璀璨的銀白碎光,熠熠生輝。
蕭翊極其珍視地低頭親了親她。
抱着她進屋,拉開隔斷門後,就將她壓在牀上親。
紫芙只感覺彷彿一陣天旋地轉,還未回神,就被滾燙的呼吸灼燒殆盡。
那兩隻縮在一起的大雁,被蕭翊抽空脫衣的時候,直接丟進了左屋。
反正左屋的門窗都被關得嚴嚴實實,蕭翊絲毫不擔心自己給紫芙的聘禮會丟。
現在,他只想讓這女人再也說不出那些撩撥他的話來。
蕭翊爲了替自己謀取足夠的福利,無師自通地說起好話,溫柔細緻地低聲哄着人。
卻半分沒有放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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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棱斜斜映進來,明晃晃照地牀榻上交頸而眠的兩個人都動了動眼皮。
紫芙感覺自己險些都要死了。
普通凡人的身體,實在禁不起兇獸饕餮這麼折騰。
蕭翊幾乎出力了一整夜,卻依舊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抱着紫芙又興起地蹭了蹭。
不過看着紫芙萎靡不振的神色,他也沒有再鬧她。
攬過人親了幾下,就起身下榻去給紫芙做早飯。
等早飯做好,蕭翊又去端了水盆給紫芙洗漱,然後替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出來坐着喫飯。
真真是將人往骨子裏疼。
按照蕭翊的想法是,別人家娘子有的,他家不僅不能少,還要頂頂好!
紫芙還困得很,喫完早飯,就回去躺着,一沾上牀就睡了過去。
蕭翊走進去,拿過紫芙帶過來的動物皮毛的毯子給她細細蓋上,伸手替她將垂在臉上的髮絲勾到耳後。
接着視線便落在她臉上那塊凸起的紅色傷疤上,一瞬一瞬地凝着。
半垂下眼瞼,低下頭疼惜地去親了親那處。
他想替她去殺了姚瑜,解開臉上的咒術。但紫芙卻說不在意,讓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到底,姚瑜現在是舜帝承認的女兒,如果蕭翊殺了她,那舜帝就更有理由地不惜耗費諸多人力物力來殺饕餮。
饕餮不作孽,即便名聲再臭,舜帝也不可能大動干戈。
爲了區區一個沒有作惡的饕餮,去耗費大量人力來絞殺他,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也是這次誅殺饕餮,舜帝只暗中派了姬雪曄和姚瑜二人的原因,他並不願意讓其他更多人知曉。
要是沒有作惡也要被殺,那要被殺的又何其之多?
所以只要饕餮不主動作惡,舜帝就奈何不了他。
想動他,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但神靈之中,能動饕餮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紫芙只想跟他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歸隱於山林之間,不去參與那些神靈間的爭鬥。
不值得爲了出一時之氣,就葬送後半生的安穩生活,過得顛沛流離,生死未知。
所以蕭翊答應了她。
她想要的,他都給她。
反正他也不在乎她的容貌,只有這女人自己是個十足的顏控。
在他們家,他長得好看,哄着這女人開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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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成婚後,蕭翊更是黏糊紫芙黏糊地緊,尤其執着於那牀笫之歡。
至於那一對大雁,紫芙養了幾天後,便在秋日的又一波大雁南飛時,將其放飛着離開了。
蕭翊不管這些,反正送到紫芙手裏,她想怎麼處理都行。
白日裏除了修煉和做飯,晚上就想着怎麼把紫芙拐上牀榻。
還美名其曰:以後阿芙身上越來越多地沾染我的氣息,出去採藥的時候,就不會再有普通動物和妖獸不長眼地尋上來了。
紫芙信他的鬼話!
哪一次出去,他不是半步不離地跟着她的?
別說妖獸會尋上來,方圓幾裏都是鴉雀無聲。
直到後來有一次,蕭翊十分認真嚴肅地跟她說起有關他暴食慾望的事。
說自從與她成婚後,一次次沉迷於牀笫之歡,暴食慾望就越來越少地有所躁動了。
按照蕭翊的話來說,就是他其他方面的慾望比暴食慾望更深,壓住了想要暴食的躁動。
所以要讓他更加沉迷於其中才行。
當時聽蕭翊說得那麼認真,紫芙只覺得這藉口,聽着怎麼那麼耳熟?
只是她也沒多想,但凡是對蕭翊有一絲益處的可能,她就會選擇去縱着他。
紫芙的縱容和順從,讓蕭翊委實過了一段人生極樂的生活。
不過這種安靜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
某日紫芙和蕭翊在大荒山外圍採一些常見草藥做製藥的輔藥時,就看到大荒山下的那幾個小村鎮,濃重怨氣沖天,像是枉死了許多人。
紫芙忍不住凝起眉。
本不欲多管,可想到當時那些百姓維護自己的模樣,紫芙又有些不忍。
蕭翊卻是無所謂,即便九州所有人全都死在他面前,他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
他只在乎紫芙一個人的生死。
其他人,與他何干?
只是紫芙做人做多了,自覺自己是越來越像人,無法再像以前完全理智地置身之外。
不過她也沒有貿然去行動,只是和蕭翊往回走,走到臨近山谷附近,扯下腰間的定魂鈴搖了搖。
快穿治癒反派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