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最後退無可退。
如今,紫榮國社稷沒有完全安定下來,有宸親王在旁野心窺伺,小皇帝定不會考慮大婚之事。
只有將宸親王的事情解決完,再無江山易主的威脅後,他纔有充足的理由向她逼婚。
想到這,賀蘭亭眼眸更紅,齒尖輕咬她的脣瓣,手指扣住她的下頜,讓彼此氣息交融的更深。
小皇帝一如最初那般完全放任他自由,眼下是他想要將自己困在她的身邊。
他對她,越來越貪求更多。
有時候甚至想把她變成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藏起來,再不讓別人看。
不止他知曉小皇帝的好,也有旁人虎視眈眈,尋求機會。
像小皇帝后宮裏的榮鬱,即便被再三拒絕,也依舊沒有徹底放棄。
可他是小皇帝的夫,名正言順的夫君,就連他那個心性單純的弟弟,也是小皇帝的夫。
即便都與小皇帝沒有什麼實際上的關係,賀蘭亭卻依舊心生妒忌,妒忌他們佔了小皇帝夫君的名頭。
他不喜歡小皇帝,她便是後宮三千也與他無關。
但他心裏有她時,即便只是個夫君名頭的擺設,也會讓他介懷。
賀蘭亭垂着眼,脣瓣稍離,額頭抵着她的,聲線低而輕,如呢喃般,“陛下,往後,不許有別人。”
還沒等紫芙說話,賀蘭亭的脣瓣便輕擦過她的臉頰,“我捨不得動陛下,便只能動旁人,所以爲了臣殺點生,陛下還是安分點爲好。”
最後一句落下,紫芙的臉頰隨之一痛。
似是察覺到將人咬疼了,賀蘭亭立即又親了親她的臉。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臉上,讓紫芙忍不住揪起他的臉。
賀蘭亭這種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行爲,就該被唾棄!
紫芙把他的臉揪紅,便大着膽子去扯他的腰帶。
賀蘭亭低眸看過去,不鹹不淡地說了句,“陛下若解開了,一時半會可能便系不上了。”
紫芙的手頓了頓,理直氣壯地開口:“我看我自己夫君的身子,還不能看嗎?”
“能看,正如臣想要自己的妻主,如何不可以?”
提到這茬,紫芙就撤了手。
賀蘭亭眼眸黯了一下,不過剎那,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又重新蓄起笑意,伸手主動解開自己的腰帶,“陛下想看,那便看。”
今日賀蘭亭穿了一件純黑色裏衣,領口大敞,露出精瘦胸膛處的大片雪白。
肌理線條流暢,似乎只要用手指沿着領口輕輕扯開,便能徹底窺得裏面的真正面貌。
紫芙下意識地又摸了摸鼻子,經過這幾日不同裏衣的考驗,終於可以暫時適應下來了。
只怪賀蘭亭太禍水。
紫榮國女子偏愛身形纖細柔弱的清瘦男子,完全不知道像賀蘭亭這樣的穿上那些特製裏衣,會有多性感。
只需躺在那,就跟個妖精似的。
美色當前,流了幾次的鼻血紫芙完全不虧待自己,小手直接就不客氣地摸上了他的小腹,去碰觸他那片薄薄卻有力的肌理。
賀蘭亭就這麼看着她不怕死地撩撥的樣子,不動聲色地忍住所有衝動。
小皇帝……
流連於那裏,是想要與他有子嗣嗎?
也對。
小皇帝如今已十八年歲,應早早就該有了子嗣。
聽聞先女皇獨寵先鳳君,若不是先鳳君早早離了世,也不會有二皇女紫涵的出生。
小皇帝作爲紫榮國女皇,也確實要擔負起爲皇室開枝散葉的責任。
她想要,等成婚後,他願意爲她多孕育幾個子嗣。
賀蘭亭之前便存着用子嗣綁住紫芙的心思,此時更是伸了手,按住她的手背。
紫芙不明所以,依舊笑眯眯地說:“愛卿真好看。”
臉好看,身子也好看。
瞧小皇帝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樣,賀蘭亭好氣又好笑,“陛下這是在貪戀臣的美色?古有人云,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臣怕是很快便失了寵。”
“非也非也,愛卿此言差矣,許多人想有色都沒有呢。更何況,我饞愛卿的身子怎麼了?我誠實,應該得到誇獎!”
賀蘭亭:“……”
對上紫芙亮晶晶求誇獎的眼睛,發現她一臉的理所應當,半分氣短也沒有。
“你怎麼就……”
賀蘭亭竟不知該怎麼形容,一番歪理能被她說的好似很有道理的模樣,言辭大膽到了一定境界。
完完全全的混不吝。
賀蘭亭伸了手指,去戳她的額頭,“陛下也只能說說了,一言九鼎我在陛下這裏看不見。”
話裏話外都是她不行。
這還能忍?
紫芙立即反壓着人,學着他的樣子,一口咬在他外露的胸膛肌膚上。
似雪一般的肌膚,很快就留下了一個鮮紅的牙印。
沒想到紫芙會這麼做,賀蘭亭微仰起脖子,低低悶哼一聲,死死攥緊身側的手指。
聲音暗啞道:“陛下是想現在就與臣一起爲皇室開枝散葉嗎?”
“等大婚。”
紫芙咕噥答了一句,就從他的身上起來,給他收攏好衣服,繫上腰帶,沒有再更近一步。
賀蘭亭由着她做這些,眸中情緒翻滾着,神思有些恍惚,有種極不真實、抓不住的感覺。
他卻抽不出身,只能越陷越深。
等大婚……
那些衝動的情緒漸漸冷卻下來,賀蘭亭一時有些恨自己太過了解紫芙的心思。
她擔心他會後悔,所以尊重他,於他的每一件事都盡善盡美。
不到大婚時,決不會碰他。
即便他反悔了,他也是個清清白白的身子,還能另嫁她人。
可她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他覺得抓不住她,讓他覺得這只是一場他幻想出來的美夢。
賀蘭亭也知曉,紫芙所做的只是她愛人的方式。
而他自己對紫芙的這些渴望,只源於他對她的感情越來越多,貪求的慾念無窮無盡。
愛人的不同,也便造成了雙方需要的不對等。
但賀蘭亭哪裏會知道,紫芙會這樣盡善盡美的原因,完完全全是擔心他會出現像原劇情裏的瘋狂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