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不分先後的到達那曾經的大宮殿前時,只有幾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塊石板前,面前是一片廢墟。
而左無有和平昊天,欒晴晴裔亦四人一副傻眼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站在石板前面,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
好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左無有一聲痛呼:“師妹,我師妹還在裏面呢”
從小看着長大的師妹可是和他相差四十多歲,他早就把她當成自家後輩一樣寵愛着,可此時,師妹死了
左無有感覺一陣心痛如攪,捶着自己的胸口,眼淚刷一下就淌了下來。
修仙之人雖然薄情,卻也重情。
相識便是一生,何況是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師妹。
左無有痛哭着,喃喃自責:“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當時應該拉住她的,我怎麼就鬼迷心竅退縮了呢怎麼就退了呢”
原來師妹在我的心中,我還是更加的愛自己。
原來,我也是個自私的人。
太自私了
左無有一時哽咽垂淚,心中越發的自我厭棄。
裔亦一時間也是有些難過,雖然不確定那個臭女人在不在裏面,可一直沒出來,那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這樣一想,她的眼圈也不禁有些發紅。
一邊的欒晴晴瞧着傷心的那倆人,心中有些竊喜,有些興奮,討人厭的藍叮噹終於不用再在她面前出現了。
看在她凶多吉少的份上,自己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咧了咧嘴角,欒晴晴小心的隱藏起自己心裏的活躍,她上前一步,拍了拍裔亦的肩膀:“雖然不知道你和藍師姐之間的感情怎麼樣,但藍師姐和我們相處了一年的時間,期間雖有不愉快,但,可藍師姐不在了,我還是覺得挺傷心,我不怪藍師姐了,你也節哀。”
這句話說的,欒晴晴都想給自己一個贊,太會說話了。
這就是社畜的技能。
不光將自己與藍叮噹之間的恩怨甩得一乾二淨,還成功的給她抹點黑,挑撥一下倆人之間的感情。
既然,藍叮噹不在了,裔亦和她不就姐妹情深,穩步發展了
完美。
欒晴晴一想到這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她怕露餡,連忙做出悲傷的表情,低下頭擡起一隻手,做着拭淚的動作。
心中卻樂開了花。
我謝謝你的生死未卜。
平昊天聽着欒晴晴的話,卻下意識地擰了擰眉,不知道哪裏怪怪的。
裔亦並沒有看見欒晴晴上翹的嘴角,她聲音有些低啞道:“我們之間曾經是買賣關係,雖然她總是能成功的挑起我的怒火,但從我見她第一眼,就被她的眼睛吸引了,壞的明明白白,不藏頭露尾,好的遮遮掩掩,唯恐發現,其實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裔亦嘆了口氣,繼續道:“叮噹說的對,我最近都已經有些樂不思蜀了,都快忘記自己上岸來是做什麼事來了,看來我要離開了。”
“離開”
欒晴晴吃了一驚,“好好地,怎麼要走”
我們還沒搞好關係呢,你怎麼就走了,你走了,誰幫我升級水靈根
裔亦道:“叮噹不在了,我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道友,道友”
話還沒說完,便被那一千人給打斷了。
可惡。
欒晴晴的雙眼幾乎要噴火,這絕好的機會就被這些人給打斷了。
左無有忙是擦了擦眼淚,雖然心中依舊悲痛不已,但這幾個人中只有他的修爲最大,也最有話語權,擦了眼淚,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話。
笑話他倒是無所謂,只是,他身後可是長生閣。
若是因爲他的緣故讓長生閣平白蒙受了流言,那他是難辭其咎的。
“道友出了什麼事嗎”
隊伍中那小矮子男人走上前,有些得意洋洋的橫了一眼對面那豎起耳朵,妄圖聽聽信息的魔修,拽着左無有就背對着他們,壓低聲音問道:“道友一直是在這裏嗎那這地方是出了什麼事嗎”
左無有一愣,這才道:“宮殿塌了。”
“什麼”
左無有和平昊天等人來了之後就一直圍着宮殿四周找着進去的方法,卻一直不得其法。
找了也不知道多久,他們忽然聽見裏面一陣怪異的聲音傳來,似乎是什麼東西不堪重負,發出的嘎吱聲。
就像是房梁被壓,腐朽多年,終於承受不住,最後倒坍了下來一樣。
幸虧他們幾人手疾眼快,在宮殿塌陷的前一秒種立刻跳脫出去,纔沒被砸着。
但也好懸,正心有餘悸的時候,他們這兩夥人就來了。
小個子男人不可置信:“怎麼就塌了那這裏面有什麼啊”
左無有搖搖頭:“還沒來得及看,你們就來了。”
話音沒落,對面的魔修立刻伸出手,對着身後的手下道:“來人啊,搜查這片廢墟,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找到有用的立刻來報,若是碰見有人阻礙,殺無赦”
身後齊齊一聲震天響:“是”
魔修的隊伍瞬間化整爲零,衝進了廢墟里。
那一千人一見,頓時大怒:“來人啊,搜找有用的物品,若是膽敢有人搶奪,恁死他們”
也是一聲齊應聲,正派人士也衝了進去,“好嘞。”
左無有等人默默地看了一會兒,也實在沒什麼心思跟着去找,他們就告饒一聲,祭出飛劍,往村子飛了出去。
眼看着那倆隊伍找東西就像幹仗一樣,你踢我一下,我懟你一拳,誰還都不耽誤翻東西,手底下翻得虎虎生風,對面的魔修看了片刻,招手叫來離得最近的下屬,低聲吩咐了一句,“去,告訴魔君,冥淵大帝的府邸塌了,那個東西失蹤了不見了。”
......
藍叮噹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腦瓜子疼,太疼了,混漿漿的,只要一睜開眼睛,眼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晃來晃去的,腦袋裏還有什麼東西像閃現一樣,一頁一頁的放着什麼東西。
藍叮噹揉揉眉心,剛想坐起來,一個胖乎乎的東西呱唧一下就沾在了她的臉上,黏糊糊的黏液讓她恨不得撕下臉上那東西,摔死。
然而,她也真的那麼做了。
耳邊是吱吱的尖叫聲,她面無表情的拽着胖蟲子,還有點撕不下來,粘的牢牢地。
“摔死個龜孫,滾”
貪生怕死的玩意,呸,還敢出來
老子要把你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