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吼完,又化爲一灘水,從空中落進了河裏。
藍叮噹知道自己不是這條水龍的對手,確切地說,她並不是河水那個他的對手。
看着河水又重新迴歸到沸騰咆哮,卻又輕拿輕放的落回到岸上,藍叮噹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揮揮手,解了柳兮的精神防護。
在解開防護的一瞬間,柳兮一下就衝了過來,心疼的扶住她的胳膊,直埋怨:“你逞什麼能嗎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藍叮噹氣呼呼的直接伸胳膊搭在柳兮的肩膀上,一邊吐槽,一邊埋怨:“我們剛纔過來的時候也沒說打架啊,就是來看看,看看還不行了這一言不合就動手,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
這可真是貫徹落實了那句話。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這戰鬥發生也不過才一息,就已經結束了。
藍叮噹是被人完虐。
她發現自己出了長生閣後,每碰到的一個修士修爲都在她之上
不是說這年頭,修煉不好乾嗎
升級也費勁
怎麼就都比她厲害呢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打的我好痛啊”
藍叮噹一肚子疑問,撒嬌的摟着柳兮,蹭蹭
也就柳姐姐能讓她有點成就感。
可是,和柳姐姐比修爲,那她也太那麼什麼了
而柳兮根本就不知道藍叮噹心裏的心思那麼多,臉上是一直淡淡的,她這會還是沒從剛纔的事回過神,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道:“現在怎麼辦啊,我們走嗎”
“走什麼走不把場子找回來,我多沒面子啊”
藍叮噹咬牙切齒的捏了捏拳頭。
捏的柳兮直叫。
“捏我肉了,捏我肉了,你能不能不要揪着我一點肉不放,很疼啊”
捏肉了
藍叮噹橫了柳兮一眼,從鼻孔裏哼了一句:“我沒死勁,你最近是不是心寬體胖了”
柳兮直磨牙,瞪她。
不管是現代,古代,修仙界,體重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女人的禁忌。
“滾”
藍叮噹笑嘻嘻的親暱的摟了摟柳兮的胳膊,“柳姐姐胖也好看,性感”
柳兮:“”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離開了河邊。
就在離開的一瞬間,河水中央忽然冒出一個人頭,朝着倆人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便又沉了下去。
找到一直藏在樹林子陣法裏的飛船,藍叮噹和柳兮這才鬆了一口氣,跳了上去。
“哎呀,師傅,你這是怎麼了”
童言無忌。
易索震驚的從船艙裏跑到甲板上,看見自己一直以來最最崇拜的師傅被打的悽慘無比,臉上嘴角都是血跡,她不由的叫到:“師傅你沒打回去嗎”
藍叮噹攤了攤手:“那是必須的,我可是把他打的都沒敢冒頭”
柳兮忍不住斜眼睛橫了一眼她,偷偷的撇了一下嘴巴。
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是人家連頭都不用露就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你自己都說打不過了
藍叮噹看着柳兮那一眼,包含衆多,她稍稍的伸出二指禪捏了她一下,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易索卻又問了一句:“師傅,你把那個人給打敗了怎麼你看起來那麼狼狽,像輸了那一方呢”
面子被拆穿了藍叮噹臉上不由的一紅,惱羞成怒:“別廢話,你的修爲練的怎麼樣了”
易索:“”
互相傷害是不是
打打鬧鬧後,藍叮噹才一本正經的坐在甲板上,道:“那小子的修爲一定已經相當於築基大圓滿了,我不是他對手。”
柳兮沉吟一瞬,問了一句:“叮噹,他到底是什麼啊如果是人,怎麼會生活在水底,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啊”
“誰說他是人”
藍叮噹冷笑一聲,“如果我沒有感覺錯誤,那那水裏藏着的,就是一隻已經修煉有所小成就的妖獸”
當年,能找到這裏的一家四口人,估計就是因爲躲避外界的追殺,才誤打誤撞找到了這裏。
而那老頭一身的傷,也可能是爲了這隻妖獸。
妖獸在修仙界修士的眼裏,那就是一隻能移動的修煉小金庫。
皮能做成防禦的外衣,四肢骨血能做成法器,就連妖獸的內丹,也是可以用來升級的良藥。
這麼一隻妖獸放在身邊,不管那老頭出於什麼原因,他們一家人爲了他而死,是個不爭的事實。
至於那個小姑娘,沒有靈根,但她應該是能聽得懂妖獸說的話。
而這隻妖獸,可能十幾年前不過纔是幼崽期,對什麼東西都是新奇,傻乎乎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報仇,現如今他已經成功進入化形其,躲在水裏,那他肯定是水系妖獸。
不過,有一點,藍叮噹有點弄不明白。
這妖獸是水系生物,可這方圓村子周圍都會大旱,絕對不是一直水系生物能做到的,除非,有什麼東西再幫助他
想到這裏,藍叮噹忽然大喫一驚,卻因爲激動過度,扯到了胸口的傷劇烈地咳嗽起來。
柳玉娘忙是端起茶杯塞進她的手裏,一邊替她撫着後背:“叮噹小心喝,別嗆着。”
藍叮噹連忙點頭道謝,“謝謝柳姨,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激動了。”
湯成祥問道:“想到什麼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不要管這裏的事了,我剛纔是想岔了,只看見了表面,卻忘記了,根本。”
柳兮忙問:“怎麼說”
“這隻妖獸,有人在幫助他。”
衆人大喫一驚:“怎麼可能”
藍叮噹咬牙切齒:“怎麼不可能”
難怪,難怪他一個照面就用那麼殘忍的手法,吸光了水裏生物的精氣神,怕是那魔族的人來過這,知道了他的仇恨,利用他的仇恨利用他報仇心切的心裏,教了他最可怕的吸心大法。
難怪自己打不過他,原來,是這回事啊
藍叮噹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立刻離開這裏。”
說着,她猛地站起身,卻因爲身體傷勢並沒有恢復,腦中一陣眩暈。
柳兮連忙扶住她:“我們現在沒辦法離開啊,你的傷還沒回復啊。”
藍叮噹按着太陽穴,血管噔噔直跳,閉着眼睛,心中直懊惱自己之前一直將心思放在平昊天身上,生生當誤了修煉的時間。
在長生閣,她是小公主,誰都得讓着她。
現在出來了,沒有人讓着她了,高低水準立刻就能看出來。
這還是那隻妖獸特意放了她一馬,否則,她就算死不了,也是垂死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