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韓奕藉着關係聯繫上了學校的主任,他和蘇晚晚很容易的就進去了。

    走在學校的梧桐大道上,茂密的樹葉擋住了頭頂的太陽,地上斑駁的倒影閃爍,恍若隔世。

    蘇晚晚心裏突然涌起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不像是曾經來過這裏的那種朦朦朧朧的記憶,更像是無數次走過這條路深刻在某段記憶裏的一些東西。

    “韓奕,你說一個人可能同時擁有兩個人的記憶嗎”蘇晚晚盯着前方的路,不知不覺間開口。

    韓奕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怎麼說”蘇晚晚擡起頭看他。

    “多重人格障礙啊這病聽着挺玄乎的,不過也確實存在。”

    蘇晚晚停了片刻然後搖頭,“但是另一個記憶,屬於一個真實存在過的人呢”

    韓奕突突然擔心的看向蘇晚晚,“晚晚你這是怎麼了是想起當年的事情了嗎”

    “沒事,就是問問。”蘇晚晚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個人看見了一個比較古舊的建築。

    “這就是學校的禮堂了。”韓奕道。

    蘇晚晚停下腳步看着禮堂,如此模糊又清晰的記憶,這就是噩夢中一次又一次出現的場景。

    蘇晚晚雙手緊緊攥成拳,內心的恐懼猶如洪水般奔騰而來,快要將她吞噬。

    “怎麼了”韓奕緊張的詢問。

    “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韓奕見她臉色不好,開口道。

    “我沒事。”蘇晚晚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朝禮堂走了進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

    越是走近,記憶越是在腦海中翻騰得厲害,像是兩部電影交叉播放。

    連自己都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蘇婉”

    還是......

    “李知羽”

    周圍的人在不斷變換,他們用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語氣喊自己的名字。

    蘇晚晚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她的視線在白與黑之間來回切換。

    蘇婉的世界陽光明媚,看到的一切都是鮮活的,而李知羽的世界卻漆黑一片,沒有救贖。

    就在某一刻,她看見了司亦彥和蘇婉離開的身影。

    鑽心的痛,痛到快要暈厥,喘不過氣

    “晚晚”韓奕忙上前扶住她快要站不穩的身子。

    “我沒事,進去吧。”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禮堂重新裝潢,已經不似從前,舞臺也沒有那麼高了,現在看來差不多也就只有一米多。

    蘇晚晚看着舞臺,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她淡淡的開口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韓奕,我曾經在那個地方被一個叫李知羽的女孩推下來”

    韓奕默默的看着她,從她說要來m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已經想起來了,答應陪她過來就是想讓她知道,這裏的一切都和從前不一樣了,過去的事情是時候該忘記了。

    “那日不巧臺下有一個立起來的鐵片,我的腦袋不偏不移的砸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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