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不說話。
蘇湛伸手去給她揉，卻被秦雅揮開。
“不勞煩你。”
蘇湛擡頭，“我有事和你說，昨晚……”
“和劉菲菲在一起。”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蘇湛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秦雅笑，“舊情人久別重逢，很瘋狂吧？”
蘇湛內心感覺到了不安，“你別誤會，我和她什麼都沒有，她叫我陪她一夜……”
“我知道。”秦雅指着他脖子上的口紅印，想要在他面前高傲的說一聲，不就是前女友嗎？不就是睡一夜嗎？我不在意。
可是她沒想象的那麼大度，也沒法忍受這樣的出軌！
“我看到了，你是絲毫不念及我的感受啊，故意給我看的嗎？”
蘇湛有些，伸手摸了摸脖子，手上沾了一點口紅，他回想起，他要走，劉菲菲抱着他不讓他走，好像親了他的脖子，肯定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你聽我解釋，我們什麼都沒有，是她非要纏着我，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
“蘇湛！”秦雅打斷他，她仰着頭，不讓眼裏的淚水涌出來，“我們好聚好散，好在現在，你我也沒把證領了，在白城的事情，我們就當它是一場鬧劇，我的東西我們已經收拾好。”
她從包裏掏出上次老太太給她的那張，放在了牀上，“本來我就不該收，現在我要走了，更加不能拿走，是你自己留着，還是繼續給奶奶，都隨便你，認識一場，我們不要弄的太難看。”
她轉身看着蘇湛，用盡勇氣，才擠出一個並不好看的笑容，“我想要說的都說完了，最後，我祝你幸福。”
“憑什麼你說結束就結束？憑什麼你說是鬧劇就是鬧劇？你穿上了婚紗，在我最親的人，最好的哥們面前拜堂成親，你現在說走就走？我告訴你秦雅，門都沒有！”
秦雅抹掉眼角的眼淚，“蘇湛，你是成年人了，別這麼幼稚。”
“我哪裏幼稚了？”蘇湛逼過來。
秦雅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語氣格外的堅定，她承認，有點喜歡他，但是，她接受不了不忠誠。
沒有隱忍，只是捨棄。
“你現在的做法就很幼稚，如果你不想好好說，我們走法律。”
蘇湛的喉結上下滾動，她，她說什麼？
走法律？
“你想怎麼走法律？”
秦雅雙手攥緊，強裝鎮定，“我們沒有結婚證，首先我們的婚姻就是沒法律效應的，你出軌在先，我有權和你劃清界，你不得糾纏我。”
“我沒出軌。”蘇湛強調，“我和你說了，我們什麼都沒有……”
“你一夜未歸，脖子上戴着口紅印，你告訴我，你和她什麼都沒有，蘇湛，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你怎麼就不信？她讓我陪她一夜，然後以後都不會來打擾我們了。”
秦雅咯咯的笑，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滾，她用力抹掉，“蘇湛，你當真在乎我嗎？”
“當然。”
“你把我當親人？”
“當然，我們同牀共枕，當然是最親密的人。”
“那你有事情瞞着我嗎？”
蘇湛沉默了。
有，不是關於劉菲菲的事情，而是關於他父母的事情。
他並不覺得那是什麼大事。
“我們都有不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