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川和他打了一個啞謎,“你猜。”

    蘇湛的盯着沈培川看,笑眯眯的說,“難道你談女朋友了?今天是和女朋友一起來的?”

    沈培川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如果這個開玩笑的對象是別人,他不會生氣,但是在裏面的是林辛言,這個玩笑就不能隨便開了。

    蘇湛眨了眨眼睛,“不能開玩笑,我就不開,怎麼還生氣了。”

    沈培川瞧了他一眼,“裏面是嫂子。”

    蘇湛的臉色也變了變,每次看到或者聽到林辛言,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秦雅。

    他低頭看地面,“那我先走吧。”

    從秦雅走後,他就沉浸在工作裏有時間就在家裏陪老太太,那天在機場見過林辛言,之後都沒見過了。

    因爲林辛言的關係和秦雅很近,一看到林辛言就是就會聯想起秦雅。

    沈培川看這蘇湛,“不是想明白了嗎?”

    怎麼看起來還是對林辛言有怨言的樣子?

    “不是,我是……”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爲你好。走跟我進去,給嫂子打個招呼。”沈培川勾着蘇湛的脖子,勾肩搭背的往裏走。

    被蘇湛這麼一打斷,他忘記了給宗景灝打電話的事情。

    包廂裏林辛言一個人,她光着腳,捲縮在沙發裏,手裏還捧着酒杯,小口小口的抿。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目光沒往她的身上落,他們坐在一旁。

    “嫂子。”蘇湛主動打招呼。

    林辛言擡眸,纔看到進來的有兩個人,“培川叫你來的?”

    蘇湛在一旁的沙發上落座,“不是,在門口遇見的。”

    林辛言嗯了一聲,並沒有追究他們爲什麼會在門口遇見。

    沈培川說自己要去洗手間,按理來說不可能會又出現在門口的,可是現在林辛言心裏裝着事情,所以並沒有發覺有哪裏不對勁。

    沈培川看了一眼蘇湛,什麼也沒有說。

    蘇湛心裏也有事,從秦雅走後,他一直活在懺悔裏,因爲他的拖泥帶水,害了秦雅,失去了孩子。

    他給林辛言倒酒,細弱的水流打着杯沿,聽上去彷彿有故事人淡淡的低泣聲。

    林辛言望着倒滿的酒杯,並沒有去端,而是說道,“秦雅現在很好,不用擔心。”

    蘇湛低頭,語氣裏多了一絲沙啞,“知道她很好,我就安心了。”

    林辛言沒有說太多,經過這件事,他應該成熟了。

    “我敬你一杯吧。”蘇湛雙手端起酒,舉向林辛言。

    林辛言端起了酒杯,和他的杯沿相碰,玻璃相撞的聲音清脆響亮,打破這一室的安靜。

    蘇湛一飲而盡。

    林辛言也不好只喝半杯,忍着嗓子被酒精刺激到而引起的灼燒感,硬是將酒喝完了。

    食管都是火辣辣的。

    她眉心緊蹙。

    蘇湛這才發現林辛言的心情似乎不好。

    他看着林辛言小心翼翼的試探,“嫂子你心情不好?”

    林辛言託着下巴,望着一方燭光,是的,她心情不好,親眼看着莊子衿進去,看見她日漸消瘦,她心裏難受。

    作爲女兒,她忽略莊子衿太久,有了兩個孩子以後,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和工作上,她對莊子衿的關注很少。

    一直覺得她還很年輕,一直覺得她的病好了,她就放下了以前的心結。

    是她錯了,莊子衿的精神是好了,可是林國安給她造成的心裏傷害是一直存在的。

    如果多點時間關心她,察覺到她的心裏對以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及時開導,她就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所爲女兒她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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