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川和蘇湛恐怕都沒見過這麼‘可憐’的宗景灝,爲了想見一見林辛言,把自己弄的像個乞丐,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他回到小區門口,準備等兒子的消息,卻看見從小區裏走出來的邵雲。
邵雲和林辛言說了一些會展的事情,所以出來的晚,他走了過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將進小區的門禁卡遞給他,“沒有這個,你進不去。”
宗景灝沒有客氣,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邵雲想了一下,“要不要去我哪裏洗個澡?”
“不用,我明天還要回去。”關勁給他打電話說沈培川出事了,當時他也沒聽清楚出了什麼事情,就聽到了宗言曦的聲音,之後他就掛了電話,關勁應該是以爲他聽見了,纔沒又打電話過來。
如果是,所以等他見完林辛言就得趕回去。
邵雲笑了一下,從內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找我,在c市我熟兒。”
“你是莊子懿什麼人?”宗景灝接過來時,問道。
邵雲心裏愣怔了一下,很久沒有人當着他的面,直接提起莊子懿這個人了,他臉上的笑容斂了下去,變得正經起來,“我年輕的時候猖狂,愛惹事兒,差點被人剁了手,是他救下我,後來我就一直跟着他,再後來他……我就替他守着jk。”
說完他看着宗景灝,“你是文嫺給言言安排的那個人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不是問句。
當時文嫺不讓他去找林辛言,說是爲她安排好了一切,雖然文嫺沒直接說,不過林辛言的兩個孩子都姓宗,他心裏就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兒。
當時文嫺的夫家也這個姓。
作爲過來人,其中曲折不難猜。
在他看來那是一種傷害,對林辛言是身心傷害,被母親用來贖罪的籌碼,而對他來說是侮辱,對他感情上的侮辱。
他的意識裏,他和林辛言之間,只是純粹的感情不摻雜任何人和事,他喜歡她,就這麼簡單。
邵雲抿了抿嘴脣,訕訕的笑了一下,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好聽,任誰也不喜歡被安排吧,“那我走了。”
宗景灝輕嗯了一聲。
邵雲走後他找了一個地兒坐,快到一點的時候接到了宗言晨打過來的電話,響了兩聲就掛斷了。
這是他和兒子之間的約定,林辛言睡着之後兒子給他打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不由的皺眉,都一點了才睡?
他沒有現在去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用邵雲給他的門禁卡,順利的進入小區,找到林辛言所住的房間,門沒有關實,閃着一道縫他輕輕地一推就開了,宗言晨穿着夏天的睡衣,腳上踩着拖鞋,站在玄關,屋裏沒有開燈,陽臺的窗簾沒拉,有外面傾斜進來的光,足夠看清屋裏的大概陳設。
宗言晨拿了一雙拖鞋給他,囑咐道,“你輕點。”
“她平時都這麼晚睡嗎?”他穿上鞋時,輕聲問。
宗言晨點了點頭,低聲道,“差不多,反正睡的晚,有時候是因爲工作,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睡不着,總之基本都要過12點以後才睡覺。”
說完他朝着林辛言的房間走去,輕輕地說,“媽咪睡這間。”
站在門口宗景灝摸摸兒子的腦袋,“謝謝。”
“不謝,我去睡覺了。”他打了一個哈欠,困死他了,他都沒這麼晚睡過,爲了這對夫妻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他住在林辛言斜對面的的房間裏,幾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