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也是在極力忍耐着,如果蘇湛真的唱完,估計她會中途走掉。
她給宗言曦夾菜,順便擡頭看了一眼蘇湛,“這位先生的歌喉不怎麼樣,而且這麼老掉牙的情歌,實在是聽着令人反胃,我想,你這樣的人,騙一騙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還差不多,對了,你說你心裏有人,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是怎麼把她騙到手的嗎?”
蘇湛的眼睛通紅,脣角卻還扯着笑,“你看我長的像騙子嗎?”
秦雅切了一塊兩分熟的牛排,放在嘴裏嚼了嚼,很快很噁心的吐了出來,笑着,“不好意思。”
她用叉子戳着盤子裏的牛排,“你看,這牛排外面煎的香氣四溢,顏色也好看,一時衝動吃了一塊,嚼爛了以後才發現裏面是生的,還有腥味帶着血,實在是噁心,都是被這外表給騙了。”
她插一塊遞到蘇湛跟前,笑問,“你說是什麼樣的女人,才喜歡喫這樣的肉?”
蘇湛盯着不語。
“蒼蠅?可能是吧,畢竟蒼蠅是雜食性蠅類,什麼東西都喫的下去,我誤食一回,絕對不會在嘗半口,我怕我會被活活地噁心死。”她將肉放進盤子裏,依舊是笑容滿面,“我啊,還想留着這條命,多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
“在你的眼裏我是這樣的人?”蘇湛雙手握拳。
他真的被刺痛了,密密麻麻似有無數根尖銳利器,直戳他的心窩。
她是用噁心來形容他的?
在她的心裏,已經厭惡自己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是混蛋過,但是他從未想過騙她,當初和她結婚也是真心的。
“我在說這牛肉呢,怎麼會是說你呢?”秦雅給宗言曦夾菜,“快點喫,我們還要去超市給你媽咪買蘿蔔呢,等會晚了會關門。”
宗言晨低頭喫東西,這是大人的戰爭,他插不上話,能力有限,能幫的也已經幫了,現在把自己先餵飽。
直到秦雅這句話,才勾起他的興趣,“你們是要做什麼菜嗎?”
難道是林辛言想喫蘿蔔做的什麼菜?
“沒有,就是你老婆要喫青蘿蔔,還是脆的那種。”秦雅也無力吐槽,怎麼會忽然嗜好這口。
宗景灝,“……”
“喫完飯,我和你一起去吧。”雖然這口味特殊了一點,但卻是媳婦兒想喫的,必須得滿足。
秦雅應了一聲好,是他老婆他不疼誰疼?
別的男人疼,恐怕他也不願意。
忽地她想到林辛言的牀,擡起頭,“你下次去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留下痕跡?”
他留下什麼痕跡了?即使他進了林辛言的臥室,動過她的東西,都也放回原位了……等等,他本想坐在牀邊休息一下的,可是沾到那張牀以後,特別想要睡一覺,這段時間以來他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便躺了下去,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她的氣息,枕着她的枕頭很快就能安然入睡。
睡的時間不長,但是很解乏,哪怕只有一個兩個小時,比很多輾轉反側的夜安穩。
“她發現了?”宗景灝將女兒沾到臉上的芝士擦掉,擡起頭看向秦雅。
“嗯,我糊弄過去了,倒是也沒懷疑什麼。”秦雅道。
“下次我會注意。”他決定以後白天林辛言不再的時候,他就去睡,在她的牀能睡的着。
秦雅喝了一口水,“你要這樣多久?”
“再等等,應該快了。”宗景灝的表情和語氣都甚是寡淡,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
關勁沒有給他打電話,就說明文傾的審判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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