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之龍無視了黑死牟的攻擊後,一隻爪子探出,噗嗤一聲,尖銳的爪子輕而易舉的貫穿了黑死牟的身體。

    它的身形巨大,一隻爪子比黑死牟的身體都大,乃至於一根指頭都比黑死牟的大腿還要粗,貫穿了黑死牟的身體後,微微用力,黑死牟半個身體就直接碎掉了。

    不過黑死牟還沒有死。

    常規的物理攻擊可沒有辦法殺死鬼,更不要說黑死牟這種上弦鬼。

    但沒關係,貪婪之龍在黑死牟還沒有完成身體重組的時候,張開嘴巴輕輕一吸。

    黑死牟殘缺的身體和血肉頓時被貪婪之龍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生命力被吸取了出來,然後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是轉眼間,四大上弦鬼之中,上弦之伍和上弦之壹就被幹掉了。

    剩下的上弦之肆被嚇的屁滾尿流,轉身就跑。

    不過衛宮當然不會讓這個傢伙逃走,貪婪之龍更是快如閃電,瞬間就吞下了半天狗的其他幾個分身。

    就連躲起來的怯也沒有逃走,暴露在衛宮的見聞色霸氣之下,被貪婪之龍一口吞噬。

    最終,活下來的惡鬼只有一個。

    上弦之貳,童磨。

    雖然其他幾個上弦都死在了衛宮的手裏,但童磨並沒有太過於害怕,依舊一臉笑容的着看着衛宮。

    這當然不是因爲童磨的心志堅毅,無懼生死。

    而是因爲這傢伙壓根就沒有什麼感情。

    在童磨還是人類的時候,他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從小既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沒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更無法理解所謂的愛恨情仇。

    與其他在變爲鬼後才導致性格扭曲的人不同,童磨在身爲人的時候由於自幼便被無數大人當成傾訴痛苦的對象,他最終形成了認爲“死對於人類來說就是救贖”的異樣價值觀。

    所以在成爲鬼之後,特別喜愛食用年輕女子,並且把吞噬視爲“救贖”,自稱那些被喫掉的人將和自己一起永生。

    正因爲他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就算是面對死亡,童磨也沒有太過於畏懼。

    反而依舊笑的出來。

    但這也只不過是僞裝的笑容而已,實際上他是不會笑的,畢竟是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怎麼可能會發自內心的笑容。

    貪婪之龍飛過去的時候,童磨知道自己無法逃跑,索性也就不逃走了。

    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

    一個高大十幾米的冰人拔地而起,外形就如同雙手合十打坐着的菩薩一般,光看它的體積就知道這個冰人的威力不容小視。

    然而可惜的是,他的對手是貪婪之龍。

    貪婪之龍飛過去,爪子輕而易舉的捏碎了睡蓮菩薩的腦袋,碎掉的冰塊朝着四面八方飛濺而出。

    “啊咧,看樣子我要死了呢。”

    童磨看到自己的絕技都奈何不了貪婪之龍,笑的越發開心,但眼神內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有的只不過是一雙冰冷無情的目光。

    “回來吧。”

    然而就在此時,衛宮一聲令下,召回了貪婪之龍。

    貪婪之龍飛會衛宮的身邊,緩緩消失。

    童磨歪着腦袋看着衛宮,問道:“不殺我嗎?”

    “原本是想要幹掉你的,不過有一個人比我還想要幹掉你,所以我打算把你讓給她,同時讓你回去給鬼舞辻無慘傳個話。”衛宮緩緩說道。

    童磨問道:“你想要我給無慘大人傳什麼話。”

    “想要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下落,就拿醫生當年的筆記來換,我明天到這裏等着他。”衛宮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醫生曾經給鬼舞辻無慘開的藥。

    那個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藥。

    要知道現在的他還沒有長生不老,對於長生不老自然有幾分渴望。

    衛宮說罷,不等童磨開口,用念力抓起童磨的身體,將其朝着遠方用力的投擲了出去。

    嗖!

    童磨如同一道流星,剎那間就消失在衛宮的面前。

    至於他落地之後,會不會摔成肉醬,就不管衛宮什麼事情了,反正鬼是不可能因爲這一點小事情就死掉的。

    而後,衛宮回到倉庫,將炎柱煉獄杏壽郎和音柱宇髄天元救了下來,讓貪婪之龍分出了一部分生命力,灌輸到了兩個人的體內。

    他們的身體在獲得了這些生命力之後,細胞快速分裂,傷口已肉眼科技的速度癒合。

    不過幾分鐘,兩個人就活蹦亂跳的站了起來。而治好他們兩個所消耗的生命力,少的可憐,甚至連普通一身鬼生命力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多謝衛宮大人。”炎柱煉獄杏壽郎大聲說道。

    音柱宇髄天元問道:“外面的那些鬼被大人華麗的解決了嗎?”

    衛宮點了點頭說道:“上弦之壹,上弦之肆,以及上弦之伍都死掉了,只跑了一個上弦之貳,他是蝴蝶忍的仇人,所以我把他留給了蝴蝶忍。”

    炎柱大聲說道:“花柱確實是死在了那個上弦之貳的手裏沒錯,但是比起報仇,我認爲就此將上弦之貳殺掉纔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我也相信,蟲柱一定會理解大人的所作所爲。”

    在他看來,只有死去的鬼才是好鬼。

    衛宮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說的太遲了,那傢伙已經跑了。回去之後你們應該苦練念,等你們什麼時候掌握了念,遇到他在殺了他也不遲。”

    雖然赫菲斯托絲傳下了唸的修行之法,但直到現在爲止,他們還沒有一個人學會。

    衛宮也沒有拔苗助長,直接用發打開他們精孔的想法。

    這羣人練習的是呼吸法,對於如何操控氣方面並沒有經驗,如果強行打開他們的精孔,他們估計還沒有學會纏,體內的氣就會流失乾淨,最終危及生命。

    所以只能一步一步來。

    這也是他們兩個爲什麼會被四個上弦鬼抓住的原因,如果他們兩個依舊學會了念,那麼擊敗四個上弦鬼根本不成問題。

    炎柱煉獄杏壽郎大聲說道:“衛宮大人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掌握念,將貴之一族斬盡殺絕。”

    “行吧,其他人呢?”衛宮問道。

    煉獄杏壽郎臉色不由暗淡了下來,“其他人已經遇害了,我們兩個之所以活着,是因爲那幾個上弦鬼想要那我們當人質,只不過他們低估了大人的實力。”

    衛宮哦了一聲,想要說什麼,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畢竟他和那羣鬼殺隊的劍士非親非故,就算是對方遇害了,衛宮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兩個柱。

    但最終只說了一聲節哀。

    倒是炎柱看得開,告訴衛宮鬼殺隊的工作本來就是相當危險的工作,很多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已經抱着犧牲的念頭。衛宮可以殺掉幾個上弦鬼,已經爲他們報了仇等等。

    衛宮聽罷,不由嘆了口氣,“走吧。”

    說着,就帶着音柱和炎柱返回了鬼殺隊總部。

    衛宮返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消化剛剛收穫的生命力,而炎柱和音柱則去向產屋敷耀哉覆命,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產屋敷耀哉在聽完之後,越發興奮了,“這麼說,除了上弦之貳之外,其他的上弦鬼已經全部都死在了衛宮大人的手裏。”

    音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衛宮大人是這麼說的。”

    “這可真是太好了。”產屋敷耀哉沒有想到這才幾天啊,上弦之鬼就死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下弦之鬼完全不是柱的對手。

    “這是前所未有的大勝利,鬼舞辻無慘身邊的實力受到了重創,我相信,在我們這一代,一定可以將這個詛咒的鎖鏈斬斷。”

    炎柱大聲說道:“是,主公大人,屬下也是這麼認爲的。”

    產屋敷耀哉說道:“鬼舞辻無慘的勢力受到重創,也許會龜縮起來,鬼殺隊可能會迎來一段安全的日子。”

    “不過,你們千萬不要鬆懈,最近你們一定要努力,學習唸的修行之法,只要我們掌握了念,就算是遇到上弦鬼,也可以戰勝。”

    “到時候,我們就會集中所有的力量,徹底殲滅鬼舞辻無慘。”

    音柱和炎柱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是,主公大人。”

    ……

    與此同時,無限城內。

    鬼舞辻無慘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四個上弦鬼聯手,結果卻被敵人輕而易舉的擊潰,現在只剩下一個上弦之貳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憤怒的幾乎想要殺人。

    鬼舞辻無慘一把抓住童磨的脖子,幾乎要將對方的脖子捏碎,“我原本以爲只有下弦纔不堪重用,沒有想到居然連你們上弦都如此不堪。”

    “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告訴我,童磨。”

    童磨呼吸急促,臉色漲紅的通紅,但卻沒有太多的畏懼,因爲他沒有感情,不怕死亡。

    “青色彼岸花。”

    鬼舞辻無慘一愣,情不自禁的鬆開了手。

    而後他輕而易舉的讀取了童磨的思想,知道了童磨的經歷,也從童磨的記憶中找到了衛宮留下來的話。

    一時間,鬼舞辻無慘心頭大震。

    上千年來,他不停的尋找着青色彼岸花,卻一直都沒有線索,然而現在,線索出現了,這個神祕的男人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下落。

    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事一個陷阱,對方想要欺騙自己,利用自己的渴望,將自己吸引過去,然後殺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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