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取消木梓的一切特殊待遇,她就跟她一樣,現如今就只是墨家的傭人!”怒不可遏的男人毫不留情地下了決定。
木梓呆愣地看着他,一臉的驚愕。
-我沒有想......
墨宜年打斷了她的辯解,不耐煩地說道:“把她給我丟進後院的閣樓裏面去,別在這裏礙眼,我覺得噁心!”
身後的保鏢匆忙上前,抓起了木梓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提起來。
-放開,放開我,我沒有做過,我真的沒有——
嘭。
保鏢像是丟垃圾一樣將她重重地扔進了閣樓,大門被重重關上,將所有的聲音都隔在了外。
空氣中瀰漫的濃郁黴味令她作嘔,手下的地板因爲常年漏水而長出了青苔,黏膩的觸感就令木梓感到噁心,同時心中也生出了莫大的恐懼,她顧不得腫痛的膝蓋,一瘸一拐地衝向門口。
嘭。
腳下不知道踩了什麼整個一滑,她再次倒在了地上,只不過這一次,疼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寒冷襲來,她蜷縮了身體,將臉埋在了膝蓋之間無聲地抽泣......
-宜年,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放我出去,我好冷......
木梓已經很久沒喫飯了。
一天?兩天?她已經算不清楚屋子裏的擺鐘響了幾聲了。
自從她被墨宜年趕來別墅外的小院中獨居,傭人前幾天還有所顧忌,但看到墨宜年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問一句,也就徹底沒有把木梓放在了心上。
每日送餐全憑心情,送的東西也全部都是她們挑選剩下的。
嘎吱。
就在木梓以爲自己會被絞痛的腹部疼昏過去的時候,緊閉的屋門被人推開,一個傭人滿臉不耐煩的走了進來,將手中的食盒重重地扔在了桌上。
“快點給我喫完,不然你就自己去洗碗!”
木梓早已對他們的冷嘲熱諷感到麻木,她喫力地擰開了飯盒,撲面而來的甜膩味道令她猛地皺起了眉。
是芋頭。
-我不能喫這個!
木梓對芋頭過敏,上次只是不小心吃了一塊,造成了窒息性休克,差點被送進了icu!
傭人不懂手語,見她一通比劃也只弄懂了她不喫,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把從她手上將飯盒搶了過來,甩門就走。
“你說誰不領情?”
男人不悅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她驚恐地回過頭去,就見墨宜年從樹後走了出來。
傭人頓時惶恐道:“墨、墨先生好......”
看着傭人手中一口沒動的飯盒,墨宜年又將目光投向了別墅一角的閣樓,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她芋頭過敏你們這些送飯的人竟然不知道?”
木梓在墨家待了這麼久,口味習性並不難打聽,但他們今天是將芋頭這種能要了她命的東西送過去,那也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們完全就沒有重視過木梓。
墨宜年頓時怒從心起,他只是想要給木梓教訓,可不是要了她的命!
“自己去領了這個月的酬金,然後滾吧,我不想再墨家再看見你。”
墨宜年絲毫不理會她的求情,又轉身對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讓劉嬸去照顧她,別讓人再出事!”
管家沒忍住,縮着頭問:“先生,您不去看看木小姐嗎?”
墨宜年又看了門扉緊閉的閣樓一眼,眉頭上閃過猶豫,但最後還是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房。
別墅二樓的窗簾後,曲思瑤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回想起墨宜年的糾結之色,她怨恨地望向那座閣樓,攥緊了拳頭。
木梓,你都瞎了還是能夠威脅到我!可惡!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陰狠地說道:“幫我把劉嬸叫過來。”
因爲新換了一個傭人,木梓這幾天日子好過了不少。
劉嬸是個老好人,對她不厭其煩,甚至因爲她躺久了肌肉出現了萎縮的徵兆,還特意爲她找了一個按摩師過來替她疏通筋骨。
木梓誠惶誠恐,但又聽劉嬸說那人只是她的表妹,也就沒有多想,安心地換好了睡袍趴在了牀上。
而墨宜年推門走進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木梓一身睡袍,露出了白淨的臂膀與小腿,一個高大的男人正一臉猥瑣地盯着她露出來的肌膚!
反觀木梓,沒有半點防備。
墨宜年怒不可遏,直接一腳踹開了男人,提着木梓的衣袍質問道:“木梓!你就這麼飢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