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你進墨家連二十四小時都沒有,就出去找人廝混!”
她的解釋戛然而止。
男人的嘲弄就像是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已是千瘡百孔的木梓徹底擊潰,她想要解開衣服給男人展示傷口,卻被男人的話打斷了。
-我剛剛差點被人......
“別用你下賤的身體污了我的眼!”
強姦。
正欲解衣的手指陡然僵住。
-我在你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人麼?
她強忍着不讓淚水留下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愧疚。
但她沒有看到。
男人脣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他猛地甩開了手中牽着的木梓,像是甩開一個髒污不堪的垃圾,眼中洶涌的嫌惡徹底擊潰了木梓最後一絲幻想。
“不然呢?!”
墨宜年看着面前木梓身上的痕跡,心頭上的憤怒之火蒸騰,幾乎是要將他的理智悉數吞沒:“你自己看看你身上這痕跡,呵呵,你竟然飢渴到了連去酒店都忍不住了?還求着思瑤替你遮掩!木梓,你怎麼能這麼的不要臉!”
“我這輩子,沒有見過你這麼賤的女人!”
這麼賤的女人?
木梓苦澀的笑了起來,她望向墨宜年憤怒的臉,擡手向他比劃道:
-我說過了,我沒有去找男人,也沒有求曲思瑤替我遮掩,是她,是她自己來這裏誣陷我的!
啪嗒。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扇在了木梓的臉頰上,巨大的力道頓時讓她的右側臉頰紅腫起來,浮現出來的巴掌印格外清晰。
墨宜年眼中最後的一點仁慈也沒了,冷冷地說道:“思瑤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她對此毫不知情......果然,你還是像當初那樣,一有任何的不對就想要栽贓給思瑤,想要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糊弄!”
他用曲思瑤來試探自己......
他明明知道,自己跟她有着深仇大恨,竟然還願意相信這份結果。
說到底,他只是厭惡自己到了無法在信任自己的地步。
木梓本就蒼白的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沒了,打從心底浮現出來的無力感讓她的身軀搖搖欲墜。
-那又如何?
她像個被逼到了絕境的賭徒,已經不期望能夠重拾希望,她在強迫着自己衝着咄咄逼人的債主奮力反抗。
-墨宜年,我跟誰發生了關係,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是你墨家的傭人,而不是你的傭人,就算我喜歡上了一個乞丐,你也管不着!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就被男人掐住。
巨大的力道壓迫的木梓擡不起手,她卻依舊直直瞪着男人,用嘴型說道:墨宜年,你憑什麼管我!
男人手掌上暴起的青筋忽然消散了。
呼......呼呼。
木梓軟到在了地上,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瀕臨死亡的的窒息感後知後覺地傳來,她心中對剛剛衝動的舉動升起了一陣的後怕。
她爲什麼要挑釁墨宜年?如果剛剛墨他沒有收住手,可能現如今她已經死了,那離年該怎麼辦?
一想到自己正身處醫院中,身患絕症的女兒,木梓匆忙將自己的心境平復,然後繞過如同一塊石雕呆愣在原地的男人,逃一般的走了。
她走後,男人悄然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木梓回到別墅後,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回到家庭醫生提供的病房自取其辱,而是回到了傭人所在的別院,想要去找藥給身上的傷口進行治療。
但她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見一個傭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拽住了她的手:
“你今晚上跑哪兒廝混去了!沒看見屋頂漏水了嗎?還不趕緊滾上去給我把它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