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年我進去會死的!
-宜年你聽我說,狗不是我放進去的,是他們把我關進去的你要相信我!
墨宜年這次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抱着懷中的墨初浩帶着曲思瑤轉身就走,顯然是對她失望到了極點。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也明白了墨宜年的用意。
“木小姐,對不住了。”
他們架起了拼命掙扎的木梓,連帶着杜賓一併扔進了狗舍。她甚至顧不上門口蠢蠢欲動的杜賓,想要從中跑過去,但她卻被兩個保鏢面無表情的推了回來。
咔噠,大門落上了一把鎖,木梓整個人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瘋了一樣地往後面跑。
狗洞,狗洞,她必須要逃出去,她不能待在這裏,待在這裏她一定會死的。
“這裏還有一個狗洞,快點給它堵住,萬一讓她跑出來了先生怪罪下來我們兩個可擔待不起!”
-不,不要堵住!
木梓瞳孔陡然一縮,她咬着牙加快了速度,一雙眼死死的盯着那一個小小的狗洞,以至於她沒有發現地上的一個坑窪。
嘭。
木梓跌倒在地,膝蓋、手肘被地上的碎石塊無情的劃破,腳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爬不起來,但她卻不敢就此放棄,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挪到了狗洞前——一個巨大的箱子被他們放下,將狗洞堵的嚴絲合縫。
木梓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推動那個箱子哪怕是一分一毫!她已經無路可退!
“補......”
在那一瞬間,巨大的恐懼驅使着已然衝破的聲帶短暫重啓,木梓吐出了一道無比嘶啞的音調。
微小卻充滿着絕望。
淚水如決堤的壩,泫然淚下。
“喝喝......”
突然,背後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木梓身體陡然僵硬,她驚恐的往後面看去,就正好是見到了杜賓齜牙咧嘴,滿臉兇相的狗臉。
木梓匆忙從地上站起來,她想要重新回到剛剛自己躲避的高臺之上,但杜賓彷彿是知道了她的意圖,竟直接是繞到了她的必經之路上!
木梓被迫抵在牆角,已經退無可退!
她掃視着周遭的環境,想要從中找到一個能夠保住自己性命的東西,忽然,她眼前一亮。
一柄生鏽的鐮刀靜靜地躺在屋檐下,僅離自己五六米遠!
木梓想要去拿那把鐮刀,但她剛剛跨出一步,杜賓也隨之上前一步。
一人一狗,短暫的形成了一種僵持的局面。
-我一定要拿到那把鐮刀!
木梓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朝着屋檐下奔去,同時杜賓也衝了過來。
五米、四米、三米......一米!
就在她即將拿到鐮刀的那一刻,杜賓已經衝了過來,壯碩的大狗好不留情面地將她撲倒,長有鋒利的牙齒的嘴巴狠狠地對準木梓的脖子咬了下來。
木梓下意識擡手護住脖子,杜賓也咬在了她的手臂上,牙齒像是一把鋼鐵製成的尖刀,毫不費力的刺破了血肉,甚至是在骨頭上面留下了不淺的痕跡!
疼!
但所幸它沒有咬上動脈,不過潺潺鮮血從傷口中冒出匯聚成一條小溪,木梓已經不敢想,如果被它咬上頸動脈,會是何種的下場!
也許是恐懼給了她力氣,她擡起另一隻手,用出了全力,狠狠地對着杜賓裸露的腹部砸了上去!
杜賓被迫鬆口,木梓找到了機會,起身踉蹌地摸到了窗臺上的鐮刀!
身後,杜賓又已經撲了過來,木梓反射性地出了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