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怎麼一句話不說,原來你是個啞巴,白瞎了本少爺的感情!”
木梓着實一驚。
她雖然是沒有隱瞞自己是個啞巴的事實,但也沒有指正先入爲主的富二代,終歸還是一種變相的欺騙。
木梓在手機上飛快地敲下了道歉的話:
-對不起!
“賤人,真當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帶着酒臭的熱氣曖昧地打在了木梓的臉上,引得她心臟幾欲停止跳動。
-我、我把錢還給你,你放過我!
富二代的確貢獻的不少,但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千多一點,即便是退回去了也並不影響她被琳姐錄用。
但她話剛剛打完,那富二代卻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扣在牆壁之上,手機滾在了地上,被他一腳踢到一邊。
“還錢?哥差你這點錢?敢騙哥,就要拿肉償!”
他說着,臉上擠出了淫邪的笑容,他扯掉了木梓的面具,將頭湊到了木梓的脖頸間用鼻子輕輕嗅着,乾爽的洗衣粉的氣味沾染着一股淡淡的酒氣,令他興奮極了,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木梓扭捏着身體躲避,但只是徒勞,男人用身體壓住了她,一雙手抓住了木梓的衣角,緩緩地掀起——
-不、不要!救命!
就在他即將得逞之時,突然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先是一愣,後疾步走了過來,上來就是對着富二代的腦袋就是一拳。
嘭。
富二代被這一拳打的眼冒金星,疼痛驅散了酒意,他無比的憤怒,衝過來想要將男人碎屍萬段,卻反而又是受了男人全力的一腳,整個人飛出去幾米遠栽進了一處雜物堆中,他總算是看清了男人的臉,頓時高漲的氣焰戛然而止。
“你......”
他有所迷茫地出聲,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架子上墜落的酒瓶砸到了腦袋昏了過去。
-是你!
她眼前一亮,喜悅短暫衝破了恐懼。
-你怎麼會在這裏?
木梓衝他比劃着手語,但見他笑得一臉勉強,才反應過來他不懂手語,她想要拿出手機打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在剛剛已經被男人踩得粉碎。
神情恍惚間,就見旬清歡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用這個吧。”
木梓接過他的手機,在看到了純白色的玫瑰花海壁紙的那一刻她短暫怔住,原來有男人也喜歡白色的玫瑰花麼?木梓匆忙回神,做賊心虛一般點開了備忘錄,在上面敲下了一段話。
-荀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只是跟朋友恰巧來這裏坐一會兒,但卻意外了一個調酒師很像你,我就想等你下班的時候來打個招呼,誰想到竟然會......”旬清歡乜了一眼昏倒在角落裏的富二代,嫌惡地說道:“要我報警麼?”
如果他報警了的話,那麼墨宜年肯定也會知道自己在酒吧裏打工這件事情,到時候又要讓他誤會了,沒這個必要。
木梓趕忙是搖頭:算了吧,就這樣就可以了。
旬清歡微微皺了眉,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你怎麼會做這個?”
木梓猶豫片刻,說道:來錢快。
她隱瞞了木離年的事情,她的確是看中了酒吧裏來錢快纔來的,這倒是不是在騙人。
不等旬清歡再問些什麼,木梓先岔開了話題:我今天還有事情,要不我明天請你喫個飯吧,感謝你幫了我兩次。
見旬清歡點頭,木梓感激地將手機遞給了他,帶着今日的營業款急匆匆地走向了辦公室。
而當她離開後,微笑着的男人面露冷色,他打開了手機,冷酷地說道:“把這個人給我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