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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機械的女聲冰冷的吐出這一段提示,木梓心中原本是升起的一絲希望,陡然崩塌。
-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另一邊,停在路上的車中,看着電話被自動掛斷,旬清歡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旁的助理忐忑問道:“旬總,怎麼了?”
“她出事了。”
說完,旬清歡就陷入了沉思,他仔細回味着電話被中斷前的那一聲怪異響聲,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但此時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而在此時,駕駛室的司機忽然發出驚呼:“旬總,我們還是快走吧,那座山又發生滑坡了,如果路上堵了那我們就走不成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旬清歡猛地回過神,看向遠處正在發生坍塌的山體,高聲驚訝道:“她被埋在了泥石流下面!”
“你說什麼?她在泥石流下面?”
莊園內,墨宜年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飛濺到他的身上他卻恍若沒有知覺一般,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陳興,不放過他臉上哪怕是一分一毫的變化。
陳興喉中苦澀,但卻依舊是要開口進行回覆:“墨總,這是河邊的兄弟傳來的,旬家三公子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說了這句話,看他的反應,不像是假的......”
但他還沒說完,墨宜年忽然擺手將他打斷,看着男人臉上的欲言又止,熟知他本性的陳興自然之道他在想的是什麼。”
“墨總,這是......事實。”所以,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墨宜年的聲音卻忽然拔高,頗有幾分崩潰的意味:“不可能!她是要逃跑,怎麼可能去山上?”
然而下一刻,去搜索的小隊發來的信息無情打碎了他的幻想。
“墨少,通往山中的小道上發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腳印,初步推測,是木小姐跟一個男人,而且附近還發現了刀痕......”
腳印、未知的男人,刀痕......
陳興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墨總,現在山體依舊還有着滑坡的跡象,我們無法排遣任何人進去進行搜救......”
陳興的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引動了墨宜年心中翻涌的情緒!
這一瞬間,諸多顧慮在一想到木梓被壓在泥石流下後,徹底消散。
墨宜年歇斯底里地對着陳興咆哮道:“給我去找最好的搜救隊,給我想辦法進山去找!”
“是是是,墨總,我這就去辦。”
陳興慌忙地跑下去聯繫人,而屋中的墨宜年,整個人忽然暴起,直接是一拳砸在茶几上。頓時,玻璃製成的茶几四分五裂,碎片飛濺了一地。
聽到聲音趕來的曲思瑤看着一地的狼藉露出驚訝之色,還沒問什麼就看到了墨宜年被碎片劃破的手,匆忙跑了過來:“宜年,你的手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
男人避過曲思瑤的手,不耐地回道:“這點傷不礙事。”
說完,便丟下渾身僵硬的曲思瑤去了前廳,望着男人焦急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曲思瑤臉上的擔憂一點點的冷了下來,最後被怨恨所取代,她狠狠地咬緊了一口銀牙。
木梓,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死!
另一邊,聯絡整個北城搜救隊的陳興無功而返。
他悻悻地說道:“墨總,每一家搜救隊都說這人必死無疑......即便我以您的名義進行威嚇,也沒有人接下來。”見男人的臉色愈發陰沉,陳興急忙是補充道:“墨總,這場雨不停,搜救隊即便是來了也無法進山啊!”
這一瞬間,周圍的溫度降了下來,安靜得幾乎是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讓他們,都給我準備好,雨一停,立、刻、進、山!”
陳興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聽見男人又說:“如果她死了,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