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啊,除了她誰還會讓墨總這麼生——柳律師!?”
柳如煙將她的驚愕盡收眼底,手中的咖啡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她的聲音猛然拔高:“她現在在哪家醫院!”
“滕、滕林醫院。”
話音剛落,柳如煙便邁着大步衝了出去。
滕林醫院,病房中。
窗外雨珠不停低落,打在枝葉上,發出的嘩嘩的聲音。
如此無比枯燥的景象木梓卻已經連續看了一個早上,直到來查房的歐陽蘭將她的牀簾拉上,才總算是結束。
歐陽蘭看着她生機慘淡的臉龐,叮囑道:“看這些對你身上的傷口的療愈沒有幫助,你要想一些開心的事情才能好的快一點。”
快樂的事情?
木梓的脣角露出了一抹泛着苦意的笑容,她現在還有什麼快樂的事情?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着面前的歐陽蘭。
歐陽蘭將她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看着木梓臉上的平淡,她猶豫了片刻,最終是放棄了毫無作用的勸說:“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直接按護士鈴。”
說完,她轉身就走,但剛到門口,就恰好是跟推門而入的男人撞上。
“墨總。”
頓時,她就見到了原先是一臉平淡的木梓整個人直接垮了下去,還不等問些什麼,高大的男人朝她點頭,她後知後覺的走出了病房,就見到了男人將病房的門給合上了。
一旁的保鏢恭敬說道:“歐陽醫生,先生跟木小姐有話要說,勞煩您先回避一下。”
房間內,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木梓躺在牀上,雙眸平淡地注視着面前的男人,臉上沒有半分波動,但墨宜年卻是如芒在背,百般的不自在。
最終,他開口道破了僵局:“傷口還疼麼?”
-還好。
她回完,慢慢轉過了頭,目光投向手邊的窗簾,不再看他。
平淡且疏冷的模樣就像是墨宜年是一個與她無關的陌生人,墨宜年的眉頭微微蹙起了一絲弧度。
他不喜歡這種對待。
但看着木梓身上插着的各式各樣監測身體的管子,他又將這一抹不悅給壓了下去。
木梓恍若未聞,側躺在牀上呼吸平穩,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但墨宜年知道,她這是在逃避自己,同時也就自然而然地認爲昨天自己與她說的她沒有聽到。
墨宜年鬆了一口氣,拿了一把椅子坐下,開口說道:“木梓,其實這一切......”
嘭。
“都給我讓開!”
在他將要開口解釋的時候,門外忽然是想起了一聲巨響,緊接着,女人憤怒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玩非法監禁?“
墨宜年臉色變了,他遽然站了起來,推開了門走出了病房。
一身精煉西轉的柳如煙站在門口,美豔的臉龐此時帶着銳利的怒氣,對上惱怒的墨宜年她非但是沒有收斂,反倒是涌出了幾分恨意。
“墨先生,好久不見。”
墨宜年沒有功夫跟她客套,毫不留情地說道:“柳如煙,你跑到醫院裏大鬧,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柳如煙脣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指着他護在背後的病房說道:“我要幹什麼墨先生難不成會不知道?”
不顧男人眼中溢出的殺機,柳如煙質問道:“顛倒是非黑白把她送進監獄五年險些害得她葬身大海,現在她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你把她威逼利誘哄騙回墨家百般折磨進了icu,墨宜年,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
連珠炮一般的質問卻是字字珠璣,墨宜年心中被刺痛但隨即也是動了怒。
“我警告你,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則......”
柳如煙坦然無懼:“否則怎麼樣?像五年前一樣再製造一場車禍栽贓嫁禍給我麼?墨宜年,你以爲我會怕麼?今天你不把人交出來,我就直接聯繫m國大使館,直接讓他們強行將木梓護送回國——”
“柳如煙,你找死!”
墨宜年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柳如煙的脖子,就在他準備用力的時候,病房中忽然是傳來了一聲巨響。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