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木......”
迴應他的是一串冰冷的機械聲。
嘟嘟。
【對方已掛斷】
被勾起了好奇的鄭逢年撓着頭,心中就像是有一隻貓爪子在撓,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掛斷了電話的墨宜年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此時,碰巧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隨着叮咚的一聲鈴響外面的人正要涌入,墨宜年倏地的伸出手,按下了關門鍵——
電梯重新往木梓病房所在的樓層爬升。
他看着樓層不急不緩地跳動着,低聲呢喃道:“我要去跟她解釋清楚。”
送走了墨宜年,保鏢還沒送上一口氣,就見到電梯門再度打開,原本氣急敗壞離去的墨宜年一臉期盼地直奔病房而來。
“墨總......”
他像是一陣風,徑直穿過了二人,推開了病房合上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木梓,我跟你說——”
男人鼓足了勇氣的解釋在見到了空空如也的房間之後戛然而止。
墨宜年的臉上涌上了滔天怒焰,再度開口時,凌厲的殺氣悄然充斥病房,令人不寒而慄。
男人一字一字地質問道:“她、人、呢?!”
保鏢這才察覺到了木梓不見了,整個人呆若木雞。
“墨總,不可能啊,我們兩個一直守在這裏,您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出病房......”
“沒有人進出?那她是怎麼跑的?她難不成是從這裏跳下去了麼?”質問戛然而止,墨宜年看到了窗邊被風吹動的窗簾,他大步衝了過去,猛地拉開窗簾,透過被打開的窗戶傾身往下看去——
木梓坐在一個吊籃中,被一根鋼索牽扯着往地面上緩緩落下。
這一聲怒吼如雷貫耳,木梓呆愣住擡頭,就對上了男人氣急敗壞的臉龐,頓時,整個人驚慌失措地連連後退,卻反而是撞在了吊籃邊緣令其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後面翻倒——
“木梓!”
墨宜年身體快過腦子,他下意識地想要翻越窗戶下去救人,卻被一旁的保鏢給先一步拽住!
“墨總,這是十一樓!”
“我當然知道!”
正是因爲知道這是十一樓,他明白毫無防備摔下去的後果是什麼!
經過這一打岔,墨宜年被死死地擋在了窗戶前,他焦急地探頭往下看去,眼中有驚恐更有不忍......
木梓的確掉落了下去,但那時的她離地面不過兩米的距離,所以即便是摔了下去也沒有過多的危險。
她似乎是碰到了傷口,小臉疼得扭曲在了一起,素淨的病號服上也已經滲透出鮮血,她甚至連最基本的站立都維持不住,卻偏生是咬着牙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往醫院外跑去。
看着木梓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被車流吞沒,男人的臉色冷得幾乎要結冰。
“墨總......”
墨宜年雙眼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從他身上刮過:“告訴我,她是怎麼跑掉的!”
兩個保鏢抖得如篩糠,囁嚅半天也沒有能給墨宜年一個答案。
墨宜年怒火更甚,揮動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牆壁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告訴我!”
一個保鏢眉心一跳,頂着男人的高壓出聲道:“墨總,昨天晚上,柳如煙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