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活,我不在乎。”
此言一出,無異於是將趙德明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給擊碎,他的臉上涌現出驚恐之色,他拼了命的掙扎是想要逃走,但卻被白琳給拽住。
她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高高舉起手中的酒瓶就要再次落下——
“不,等等!”
刺骨的疼意在趙德明心頭浮現,他終於是沒忍住,對着墨宜年求饒道:“不,不要,我我說!”
白琳愣了一下,心中百般遺憾但終歸停止了動手。
“便宜你了。”
她緩緩地收回了腳,站在了一旁,一雙眼中帶着嫌惡。
牆角的陰影中,墨宜年緩緩地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無形中給本就不算寬敞的包廂中增添了壓力。
“說。”
男人言簡意賅。
趙德明被他臉上冷硬嚇退,又忍不住看了一旁的白琳,對方將手中的酒瓶揚了起來,破碎的玻璃豁口處還有着鮮血不停地低落。
墨宜年不耐地喝道:“說!”
趙德明再也不敢裝傻,硬着頭皮說道:“她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賣酒的,是是蘭溪告訴我的,她是屬於那種只要錢到位即便是被玩了也不會出聲的那種人,我我那時候就起了色心......”
包廂中死寂一片,白琳臉上也同樣是無比的震驚。
“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每一次都能拿捏到軟柿子,原來是蘭溪在給你通風報信?這個賤人!”
“墨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瞞您的,是蘭溪,是蘭溪騙我的!”
墨宜年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是她騙你的?”
“對,墨總,都是那個賤女人騙我的,我那個時候真的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是無辜的啊,墨總你要相信......”
嘭。
男人突然擡起腿踩在了趙德明的頭上,狠狠用力,趙德明的額頭重重撞在了地板之上,發出嘭地一聲巨響。
“無辜?你無辜什麼?”
趙德明想要爬起來,墨宜年卻反而是更加用力,再次用腳按着他的腦袋撞地板。
“墨總,饒......”
“消息是她提供的,但這歪念不是你自己動的麼?”男人雙眼中爬滿了血絲,他沒有給趙德明任何可以掙脫的機會,一次又一次按着趙德明的腦袋往地上撞:“你竟然還敢騙我?你怎麼敢?”
轟。
男人全力踢出一腳,將他踹到了佈滿碎玻璃的地板上。他身體上被劃出無數道個口子,只是一瞬間他就成了一個血人!
“啊啊啊,墨總饒命!墨總饒命啊,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啊!”
趙德明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這一次,他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耍滑頭的想法,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用腦重重地磕在碎玻璃密佈的地板上向墨宜年求饒——
但男人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是再次擡起腳將他摁進了玻璃堆中,鞋底踏在他的腦袋上狠狠地碾壓:“你該死!”
趙德明的呼救聲愈發微弱,就在他將要以爲自己就真的會死在這裏的時候,男人忽然是收了所有的力道——
“就這樣死了是便宜你了。既然你喜歡嫖,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