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您回來了......”
嘭。
車門關閉,勞斯萊斯中的氣氛異常凌冽,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殺氣,男人此時就像是一包炸藥,只需要一個火星兒就能將其引爆。
陳興恨不得是將腦袋縮進地板之中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終歸,該來的還是跑不掉。
墨宜年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略帶憂鬱,用一種遲疑地態度問道:“我是不是真的不會處理人際交往的關係?”
不然木梓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衝着自己發那麼大的脾氣?卻對一個認識不過才幾天的醫生那般的關心?
但被問及這個問題的陳興,一顆心都跳到了的嗓子眼。
他的這個問題就像是現任女朋友問你,她跟前女友哪一個好看,一旦處理不好就是如同核彈爆發級別的危險。
陳興一時間都快哭出來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墨總,這怎麼會呢,您明明跟那麼多的老總的關係都很好,這可不是一個處理不好人際關係的人能夠做得到的......”
聽着陳興的解釋,墨宜年心中也是有所動搖,是了,他能跟墨氏集團那些如狼似虎的老東西進行周旋,怎麼可能不會處理人際關係?
但這個念頭還沒在他心間站穩腳,卻又被他自己無情地推翻。
那些人不是木梓,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木梓也不是那些人,她的眼中存在的東西太多了。
陳興見墨宜年有所動搖,也是隱隱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墨總,旬清歡那是在狗急跳牆,您不必太將他的話當一回......”
墨宜年倏地開口,嚇了陳興一大跳。
男人眼中逐漸堅定,他搖搖頭,自顧自地喃喃說道:“不,我的確是有些做的不算到位的地方。”
陳興見他竟然自己想明白了這一點,竟然一時間之中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感嘆......
墨宜年再次撥給了王都,但看着電話被接通,他卻是忽然伸出手,掛斷了電話。
“墨總,您這是?”
墨宜年低聲說道:“她也不是王都的媳婦,她是木梓,是獨立的一個人不是其餘任意一個人的翻版。”
所以,用對待別人的方法來對待她,就像是用房門的鑰匙插在防盜門上,非但是不能打開門,反而是會將鑰匙折斷在鎖孔之中,造成更加惡劣的後果......
墨宜年如果想要打開門,就只能找到鎖匠,也就是摸索到木梓的脾性對症下藥這樣才能將大門打開......
如籠罩在心頭的那一層迷霧消散,他在那一瞬間恍然大悟。
他又想到了給了自己這當頭一擊棒喝的旬清歡,脣角微微勾起來,他說道:“告訴旬氏集團,如果他們還想要跟墨氏集團繼續合作下去,三天內,讓旬清歡交上來新的合作案!”
陳興心中那一股不對勁這纔是散了,這纔是他習慣的墨總嘛,被人指着鼻子懟了一通,怎麼可能就這麼忍氣吞聲......
墨宜年沉思許久,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醫院那邊......通知保鏢,在確認她不會逃跑的情況下......可以家在醫院範圍裏面可以適當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