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是歐陽醫生帶着助手在給木小姐進行觀測......“一旁的保鏢出聲解釋道。
“開門!”
男人的聲音夾雜着幾分怒意,頓時,整個屋子之中的氣氛陡然變得僵硬。
墨宜年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但是皺起來的眉頭依舊是沒有鬆緩下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開門,我進去看一下。”
保鏢臉上有着幾分猶豫,歐陽蘭每一次進入病房的時候都是不允許有其他人進來的,如果被人打擾,她會無比生氣,但是面前站着的是墨宜年,也是一個不容拒絕的主......
他們急忙是後退,墨宜年大步走了過去,手掌已經碰觸到了門把手——嘭地一聲,大門從裏面被人推開。
歐陽蘭帶好了口罩,手中拿着一卷紗布,正一臉不滿地盯着面前的墨宜年。
“墨總,您這是想要幹什麼?”
墨宜年沒有回答,雙眸幾乎是下意識地繞開了她往身後的病房看去,只見在病房所在的區域,牀簾被人拉動形成了一堵圍牆將探視的目光悉數隔絕——
墨宜年心中的不安感逐漸加劇,他已然將歐陽蘭的習慣拋之腦後,壓低了聲音,用危險的語調問道:“裏面這是在幹什麼?”
歐陽蘭不卑不亢地說道:“木梓的傷口有些化膿的症狀,我正要給她進行清創,墨總您這一次來的的確是巧,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故意的呢。”
她的語調一如往常,讓人挑不出任何的錯誤來,但是墨宜年非但是沒有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反而是一把推開了她邁着大步衝了進去——
有問題。
“墨總!住手!”
歐陽蘭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始料未及,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墨宜年已經是走到了病牀前,手掌已經是抓住了門簾略一用力。
刺啦。
門簾被拉開,病牀上一覽無餘。
木梓身上的病號服被微微往上拉起,露出了一截清瘦的腰肢和原本光潔的小腹上的兩道可怖的傷疤。而木梓似是陷入了昏睡,雙眸緊緊地閉着,卻是因爲身上的傷口作祟,額頭疼得死死皺起,就連呼吸聲都格外得粗重。墨宜年不忍地移開了眼,落在了她身邊正拿着消毒工具的護工身上。
幾乎是在視線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間,墨宜年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
但他還沒來及將心中察覺的蛛絲馬跡梳理連貫起來,一旁的歐陽蘭卻是急匆匆地衝了過來將牀簾重新拉了回去。
“墨總,你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她咬着牙關,眼中的冷意逼人,帶着幾分厭惡像是在看一個流氓。
此時,饒是墨宜年也覺得面頰微微一燙。
“抱歉。”
他說完,便是轉身往門病房門口走去。
“木梓,沒事......”
病牀上的木梓聽着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也是不由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
嘩啦。
牀簾再次被拉開,原本該是離去的男人卻出現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