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人羣中傳來了其他人不屑的聲音。
“墨董怎麼會做這種垃圾?”
“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既然敢坐這種垃圾來墨董親自舉辦的宴會,他都完了!”
所有人都在此時開始交頭接耳談論個不停,各種惡毒的辱罵或是嘲弄不絕於耳,墨宜年的眉頭猛地跳了起來,而就在他正要出聲喝止的時候,俞臨淵忽然是湊了上來。
他輕聲的開口說道:“墨總,我好心提點您一句,您如果是真的爲了木小姐好的話,我建議您最好是不要做什麼,連一句話,也不要多說。”
“爲什麼?”
在下一刻,他就知道了俞臨淵說這話的原因。
兩個門童見面包車中的人沒有反應,冷着一張臉走了上來,攀上了車門猛地一拉,呆呆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的木梓暴露在人前。
原本是溫和適宜的陽光此時卻像是灼熱的激光射線深深刺得木梓身軀戰慄,她匆忙擡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臉,但此時,這不過只是掩耳盜鈴之舉。
人羣中忽然是爆發出了一陣譁然。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竟然敢穿着病號服來墨家祖宅,這是來砸場子的麼?”
“不過你別說長得還挺好看的,看她跟小墨總一起來的,難不成他們是那種關係?”
“什麼那種關係你們亂說什麼呢,我認識這個女人,她是木梓!”
“木梓?!就是那個以前被墨老夫人看她是個啞巴,可憐帶回墨家養着,但後來竟然是幾次三番謀害跟小墨總青梅竹馬的曲思瑤的那個惡毒傭人?!”
“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這還不簡單,這種賤女人除了賣慘難不成還能夠做出其他的什麼事情來麼?”
“怎麼,她現在難不成也是學聰明瞭,不開始謀害改成賣慘博取同情了?”
“真是一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人羣中圍觀的人們左一言右一語談論着他們所知道的事情,而對事情的真相與木梓的感受避而不談。
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詞語,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紮在了木梓的身上!它們無法阻攔,穿透了木梓的防備,全力扎入了木梓的心房之中——
折磨得她幾欲崩潰!
她想要解釋說你們所說的這些她都沒有做過,她想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無辜,但是她不能,她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她懂了,今日墨英卓叫自己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人世間的流言蜚語是摧毀一個人最好的毒藥,它們就像是跗骨之蛆,無論你們如何的逃避,那個聲音就會永遠在你的心頭浮現,告知於你世人對你的看法......
木梓此時只覺得如臨冰窖。
她被人羣中嫌惡的目光凍得直髮抖,她被人們的肆意談弄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她更是被心中屈辱感吞沒了手腳......她,幾欲崩潰。
“她是個賤人,她不要臉,她是個婊子......”
魔音穿腦!
-不,我不是,我沒有!救命,誰來救救我!
木梓忽然是擡起了頭,她將滿心僅存的期望寄託於目光中,向着紅毯上光鮮亮麗的男人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