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剛剛去了哪裏,又做了什麼!”
他一開口,王靜華才知道,原來他不止是語調凌厲,就連說話的內容也就像是鷹隼一般,抓住了一個微小的細節之後,便是快狠準地出擊,不給獵物半點兒掙脫反抗的機會。
王靜華心中也是對墨宜年的威脅度標記爲極度危險。
如果換做了旁人來的話,定然會被他這一番類似於連環炮的質問給逼迫的手忙腳亂,可偏生,她不是旁人。
“墨總,這個......我......”她扭扭捏捏地裝作了遲疑的模樣,這讓墨宜年不耐煩地驚喝了一聲,她這纔是喉中一梗,將下文給說了出來:“我被嚇得慌了神,一直都在辦公室中平復......心情。”
墨宜年眉頭挑了起來:“你怎麼會被嚇成這樣,你知道什麼?告訴我!”
“我......我......”
她卻是扭捏了幾句不說了,這讓墨宜年的怒火即將是奔涌而出的時候,一旁所站着的院長卻是急忙地上前補充道:“墨總,今天我院中有個病人,被王煥逃跑的捅了......而這件事情,則正是王主管發現的......她一個女人,第一次看到那種血腥的畫面,感到恐慌跟害怕也是一個非常尋常的事情嘛......”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但在此時,無法說動盛怒之中的墨宜年。
“真的是這樣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王靜華身上,像是探照燈打在她的身上,專注地看着甚至是連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沒有放過,以求從中找出關於她說謊的證據。
她的表現完全是符合着一個被嚇昏了頭的女人的角色,沒有任何的端倪!
饒是墨宜年此刻再如何的焦急,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之下逼迫一個可能是清白無辜的人。
他頓了頓,壓下即將是要噴薄而出的怒火,轉而問道了另一個問題:“告訴我,木梓進入精神病院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的全部都給我說出來,要是你敢隱瞞——”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談及這一點,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悄然變了臉色,尤其是精神病院的院長,臉上的變化雖然是不大,但其實後背之中已經是被冷汗岑溼了。
對於醫院裏面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太過深入的管轄,但對於王煥的一些做法有所耳聞,可因爲背後所牽扯的利益關係,他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做沒看到。可誰能夠想到,那王煥竟然敢那麼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囚禁病人當自己的泄慾工具
要是這件事情真的被追究起來,等待着他的甚至可能是牢獄之災!
他知道,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件事情與自己撇清了關係,而最好的做法,這就是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推到一隻替罪羔羊身上。
而這隻羊,就是王煥!
他不着痕跡地給面前的王靜華使眼色,後者也是接受了他的示意,順勢說了下去:“墨總,這是院長逼我的,我不得不那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