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逃走?”
林城雪驟然聽到了木梓所說的內容,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發出了驚呼:“你爲什麼要逃走啊?”
她看着木梓一下子變得冷肅起來的臉龐,也知道自己太過大聲,急忙止聲到了木梓的面前,放低了聲音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墨總他對你這麼好,你爲什麼要逃跑啊?”
墨宜年對自己好?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木梓臉上不禁是浮現出了嘲弄的笑容,這也是面前的林城雪根本不知曉實情,纔會有這種想法生出。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臉色的變化讓林城雪察覺到了不對勁。
木梓沒有隱瞞的念頭,但卻也沒有訴說過太多的事情:就是他,把我送進來的。
“什麼?”
林城雪眼中盡是駭然:“這怎麼可能?如果真的是他把你送進來的,那他又怎麼會耗費了這麼大的代價來救你?甚至是......”
-因爲愧疚。
木梓粗略的將關於自己的處境跟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情況說了出來,林城雪一邊聽着,眼中的怨恨與厭惡也在逐步地加劇,終於,在木梓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她終究是沒有忍住,怒罵出生。
“草,這是什麼男人,竟然這樣對你!”
木梓沒說話,擡頭看着她,平靜的目光就像是一根尖刺,深深地刺痛了林城雪。
她頓時是拍着胸脯豪爽地說道:“逃,你一定得逃,你要我怎麼幫你?”
被問到了這個問題的時候,木梓卻忽然是止聲了。
不說別的,就只說只要這個手環存在一天,她就會處於墨宜年的全盤監控之中,雖然他沒有明說強行摘下的代價會是怎麼樣,但木梓不難猜到。
再加上這門外近乎是貼身跟隨的保鏢,想要逃跑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即便是再如何困難,她也必須要成功逃走。
在木梓陷入沉思之際,就聽見林城雪忽然是憤恨地開口:“可惜我現在落得現如今這個下場,不然按照我以前的勢力,即便是墨家又能怎麼樣,我也是能夠有辦法幫助你逃走的!”
聽她這一說,木梓倒是面露了幾分好奇之色。
她好像還不知道林城雪的來歷?
-你......
她剛開了個口,就沒了後文,她也不是那種會爲了滿足自己的一己之私去窺伺挖掘別人的傷口的人。
但林城雪也是察覺到了她內心之中的想法,訕訕的笑道:“其實我的身份來歷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只不過說起來,倒像是一個笑話。”
-嗯?
木梓看着她,卻見得原本是堅強的女人此刻臉上的露出悲慼的笑容,帶着自責與後悔,還有幾分的自嘲與諷刺。
“可能你沒聽說過我,我以前,是林家的大小姐。”
林家?木梓在腦海之中搜颳了即便,也是沒有找到一星半點兒關於林家的記憶?
林城雪嗤笑道:“你沒有聽錯,是林家,之所以你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是因爲現如今,林家已經是更名爲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