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殺我啊!
在聽到他將這一句話的時候,木梓整個人心就開始慌了。
“殺你?”但出乎木梓意料的卻是,那老頭反而是不屑地笑了起來:“我真的要殺你的話,你怎麼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這裏幹什麼!求我醫治?”
-不是,我是來投靠你的。
“噗。”
老頭嗤笑着說道:“你竟然能找到我這裏,想必也是知道我的名聲了,難不成,你不知道我的規矩嗎?”
-規矩?什麼規矩?
“不收人爲徒。”
他注重咬重了人這個字,起初木梓以爲他只是在拒絕,但後來看着他臉上的厭惡之色,才總算是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他所說的這個人,代表種類。
那他是打算收動物爲徒?
-我不是來拜師的。
“不是拜師,你是來幹什麼的?來打探我底細的?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話音末尾,他的聲音之中竟是多了木梓趕忙是說道:是洪秋伯叫我過來找你的!
咔噠。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木梓能夠感覺到,面前的老頭的身體猛地一顫,握着鋼針的手都在顫抖。
“你說誰?”
-洪秋伯,我是他徒弟。
木梓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好久之後,那老頭纔有所反應。
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老東西是傻了還是殘了,自己的徒弟不教推給我?不教,不教,等你體內的麻藥消退了就快點給我滾。”他說着,將一個藥丸餵給了木梓,然後作勢就要往外走。
咔噠。
他手中的鋼針在此刻掉落在了地上彈跳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沒有說話,神情還保持在剛剛他讓木梓離開這個消息的時候的不懈,看似雲淡風輕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但木梓知道,這是假象。
因爲他原本筆挺的背脊此刻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是彎曲了下來,而且,久久地沒有再次挺起來。
“他......怎麼會死,那個忘恩負義、拋棄了我十年的老東西,怎麼會死?!”
-如果被關在精神病院被當成一個瘋子一樣對待也算是忘恩負義的話,那麼這十年之間,他真的拋棄了你。
他發出了怒吼:“你說什麼?”
木梓喉中一癢,還是緩緩地將當初所發生的事情簡述了出來,在最後一字落下之後,面前的老頭一個恍惚,竟是一個踉蹌險些是栽倒在了地上。
老淚從他的眼眶之中傾瀉而出,他伸手去捂,但淚水卻是從他手指間的縫隙涌出,宛若是決堤的江,來勢洶洶。
“怎麼會,他不是接受了一個富豪的邀請,出國去當他的醫院的院長了嗎,我明明是親眼看見他上飛機的,怎麼會、怎麼會......他怎麼會在精神病院!”他的聲音帶着滔天怒意,恍若他這個都要幾臨崩潰。
“怎麼會!我不信!”
木梓沒有打擾他發泄,只是靜靜地等着他自己緩過神來。
許久之後,他才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看着木梓,道:“死了還想託付一個累贅給我,他想得美!”